柳陌乍随州势转,花源忽傍竹阴开。能将瀑水清人境, 直取流莺送酒杯。山下古松当绮席,檐前片雨滴春苔。 地主同声复同舍,留欢不畏夕阳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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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士元
绿玉丛中紫玉条。幽花疏淡更香饶。不将朱粉污高标。 空谷佳人宜结伴,贵游公子不能招。小窗相对诵《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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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諲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这来由,已经在《呐喊》的序文上,约略说过了。这里还应该补叙一点的,是当我留心文学的时候,情形和现在很不同:在中国,小说不算文学,做小说的也决不能称为文学家,所以并没有人想在这一条道路上出世。我也并没有要将小说抬进“文苑”里的意思,不过想利用他的力量,来改良社会。 但也不是自己想创作,注重的倒是在绍介,在翻译,而尤其注重于短篇,特别是被压迫的民族中的作者的作品。因为那时正盛行着排满论,有些青年,都引那叫喊和反抗的作者为同调的。所以“小说作法”之类,我一部都没有看过,看短篇小说却不少,小半是自己也爱看,大半则因了搜寻绍介的材料。也看文学史和批评,这是因为想知道作者的为人和思想,以便决定应否绍介给中国。和学问之类,是绝不相干的。 因为所求的作品是叫喊和反抗,势必至于倾向了东欧,因此所看的俄国,波兰以及巴尔干诸小国作家的东西就特别多。也曾热心的搜求印度,埃及的作品,但是得不到。记得当时最爱看的作者,是俄国的果戈理(NAGogol)和波兰的显克沃Вǎ華Sie*睿耄椋澹鳎椋簦??玻病场H毡镜模?窍哪渴??蜕?竿狻玻场场回国以后,就办学校,再没有看小说的工夫了,这样的有五六年。为什么又开手了呢?——这也已经写在《呐喊》的序文里,不必说了。但我的来做小说,也并非自以为有做小说的才能,只因为那时是住在北京的会馆〔4〕里的,要做论文罢,没有参考书,要翻译罢,没有底本,就只好做一点小说模样的东西塞责,这就是《狂人日记》。大约所仰仗的全在先前看过的百来篇外国作品和一点医学上的知识,此外的准备,一点也没有。 但是《新青年》的编辑者,却一回一回的来催,催几回,我就做一篇,这里我必得记念陈独秀〔5〕先生,他是催促我做小说最着力的一个。 自然,做起小说来,总不免自己有些主见的。例如,说到“为什么”做小说罢,我仍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我深恶先前的称小说为“闲书”,而且将“为艺术的艺术”,看作不过是“消闲”的新式的别号。所以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所以我力避行文的唠叨,只要觉得够将意思传给别人了,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中国旧戏上,没有背景,新年卖给孩子看的花纸上,只有主要的几个人(但现在的花纸却多有背景了),我深信对于我的目的,这方法是适宜的,所以我不去描写风月,对话也决不说到一大篇。 我做完之后,总要看两遍,自己觉得拗口的,就增删几个字,一定要它读得顺口;没有相宜的白话,宁可引古语,希望总有人会懂,只有自己懂得或流自己也不懂的生造出来的字句,是不大用的。这一节,许多批评家之中,只有一个人看出来了,但他称我为Stylist〔6〕。 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有人说,我的那一篇是骂谁,某一篇又是骂谁,那是完全胡说的。 不过这样的写法,有一种困难,就是令人难以放下笔。一气写下去,这人物就逐渐活动起来,尽了他的任务。但倘有什么分心的事情来一打岔,放下许久之后再来写,性格也许就变了样,情景也会和先前所豫想的不同起来。例如我做的《不周山》,原意是在描写性的发动和创造,以至衰亡的,而中途去看报章,见了一位道学的批评家攻击情诗〔7〕的文章,心里很不以为然,于是小说里就有一个小人物跑到女娲的两腿之间来,不但不必有,且将结构的宏大毁坏了。但这些处所,除了自己,大概没有人会觉到的,我们的批评大家成仿吾先生,还说这一篇做得最出色。 我想,如果专用一个人做骨干,就可以没有这弊病的,但自己没有试验过。 忘记是谁说的了,总之是,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8〕我以为这话是极对的,倘若画了全副的头发,即使细得逼真,也毫无意思。我常在学学这一种方法,可惜学不好。 可省的处所,我决不硬添,做不出的时候,我也决不硬做,但这是因为我那时别有收入,不靠卖文为活的缘故,不能作为通例的。 还有一层,是我每当写作,一律抹杀各种的批评。因为那时中国的创作界固然幼稚,批评界更幼稚,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倘将这些放在眼里,就要自命不凡,或觉得非自杀不足以谢天下的。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作者有益。 但我常看外国的批评文章,因为他于我没有恩怨嫉恨,虽然所评的是别人的作品,却很有可以借镜之处。但自然,我也同时一定留心这批评家的派别。 以上,是十年前的事了,此后并无所作,也没有长进,编辑先生要我做一点这类的文章,怎么能呢。拉杂写来,不过如此而已。 三月五日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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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常无分别元好钱,贤者愚,愚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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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所见】 牧童骑黄牛, 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 忽然闭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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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
茫茫大梦中,惟我独先觉。腾转风火来,假合作容貌。 灭除昏疑尽,领略入精要。澄虑观此身,因得通寂照。 郎悟前后际,始知金仙妙。幸逢禅居人,酌玉坐相召。 彼我俱若丧,云山岂殊调。清风生虚空,明月见谈笑。 怡然青莲宫,永愿恣游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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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岘山一夜玉龙寒,凤林千树梨花老。 襄阳城里没人知,襄阳城外江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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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
【画眉郎】 (好女儿) 雪絮雕章, 梅粉华妆。 小芒台、 榧机罗缃素, 古铜蟾砚滴, 金雕琴荐, 玉燕钗梁。 五马徘徊长路, 漫非意, 凤求凰。 认兰情、 自有怜才处, 似题桥贵客, 栽花潘令, 真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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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铸
西江中da波四截,涌出一峰青堞eJ.外如削成中缺裂, 阳气发生阴气结。是时炎天五六月,上有火云下冰雪。 夜色晨光相荡沃,积翠流霞满坑谷。龙泓彻底沙布金, 鸟道插云梯甃玉。架险凌虚随指顾,榱桷玲珑皆固护。 斡流倒景不可窥,万仞千崖生跬步。日华重重上金榜, 丹楹碧砌真珠网。此时天海风浪清,吴楚万家皆在掌。 琼楼菌阁纷明媚,曲槛回轩深且邃。海鸟夜上珊瑚枝, 江花晓落琉璃地。有时倒影沈江底,万状分明光似洗。 不知水上有楼台,却就波中看闭启。舟人忘却江水深, 水神误到人间世。欻然风生波出没,瀖濩晶莹无定物。 居人相顾非人间,如到日宫经月窟。信知灵境长有灵, 住者不得无仙骨。三神山上蓬莱宫,徒有丹青人未逢。 何如此处灵山宅,清凉不与嚣尘隔。曾到金山处处行, 梦魂长羡金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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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高歌〔2〕兄: 来信收到了。 你的消息,长虹〔3〕告诉过我几句,大约四五句罢,但也可以说是知道大概了。 “以为自己抢人是好的,抢我就有点不乐意”,你以为这是变坏了的性质么?我想这是不好不坏,平平常常。所以你终于还不能证明自己是坏人。看看许多中国人罢,反对抢人,说自己愿意施舍;我们也毫不见他去抢,而他家里有许许多多别人的东西。 迅四月二十三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五月八日开封《豫报》副刊。〔2〕高歌山西盂县人,狂飙社成员。鲁迅在北京世界语专门学校任教时的学生,当时与吕蕴儒、向培良等在河南开封编辑《豫报》副刊。 〔3〕长虹高长虹,高歌之兄。参看本卷第207页注〔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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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踪迹。又作南东□□客。不奈秋阳。一似朱明赫赫光。 惊雷叱雨。料是阿香怜逆旅。好个凉天。称我前程步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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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著
【宫中词】 寂寂花时闭院门, 美人相并立琼轩。 含情欲说宫中事, 鹦鹉前头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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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庆余
天仗宵严建羽旄,春云送色晓鸡号。金炉香动螭头暗, 玉佩声来雉尾高。戎服上趋承北极,儒冠列侍映东曹。 太平时节难身遇,郎署何须叹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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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
小娃子,卷螺发, 银黄面庞上还有微红,——看他意思是正要活。 走出破大门,望见邻家:他们大花园里,有许多好花。 用尽小心机,得了一朵百合;又白又光明,像才下的雪。 好生拿了回家,映着面庞,分外添出血色。 苍蝇绕花飞鸣,乱在一屋子里——“偏爱这不干净花,是胡涂孩子!” 忙看百合花,却已有几点蝇矢。 看不得;舍不得。 瞪眼望天空,他更无话可说。 说不出话,想起邻家:他们大花园里,有许多好花。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八年七月十五日《新青年》第五卷第一号,署名唐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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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宫。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土,宁丁我梗 旱既大甚,则不可推。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旱既大甚,则不可沮。赫赫炎炎,云我无所。大命近止,靡瞻靡顾。群公先正,则不我助。父母先祖,胡宁忍予? 旱既大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熏。群公先正,则不我闻。昊天上帝,宁俾我遁? 旱既大甚,黾勉畏去。胡宁瘨我以旱?憯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上帝,则不我虞。 敬恭明神,宜无悔怒。旱既大甚,散无友纪。鞫哉庶正,疚哉冢宰。趣马师氏,膳夫左右。靡人不周。无不能止,瞻卬昊天,云如何里! 瞻卬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卬昊天,曷惠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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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来鸡树凤池边,渐压琼枝冻碧涟。银阙双高银汉里, 玉山横列玉墀前。昭阳殿下风回急,承露盘中月彩圆。 上相抽毫歌帝德,一篇风雅美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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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
隆中三顾客,圯上一编书。英雄当日感会,余事了寰区。千载神交二子,一笑眇然兹世。却愿驾柴车。长忆淮南岸,耕钓混樵渔。 忽扁舟,凌骇浪,到三吴。纶巾羽扇容与,争看列仙儒。不为莼鲈笠泽,便挂衣冠神武,此兴渺江湖。举酒对明月,高曳九霞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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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祥
村前村后树,寓赏有馀情。青麦路初断,紫花田未耕。 雉声闻不到,山势望犹横。寂寞春风里,吟酣信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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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早识愁滋味,娇羞未解论心事。试问忆人不?无言但点头。 嗔人归不早,故把金杯恼。醉看舞时腰,还如旧日娇。
黄公度
青春受谢,白日昭只。春气奋发,万物遽只。冥凌浃行,魂无逃只。魂魄归来!无远遥只。 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东有大海,溺水浟浟只。螭龙并流,上下悠悠只。雾雨淫淫,白皓胶只。 魂乎无东!汤谷寂寥只。魂乎无南!南有炎火千里,蝮蛇蜒只。山林险隘,虎豹蜿只。鰅鳙短狐,王虺骞只。魂乎无南!蜮伤躬只; 魂乎无西!西方流沙,漭洋洋只。豕首纵目,被发鬤只。长爪踞牙,诶笑狂只。魂乎无西!多害伤只。 魂乎无北!北有寒山,趠龙赩只。代水不可涉,深不可测只。天白颢颢,寒凝凝只。魂乎无往!盈北极只。 魂魄归来!闲以静只。自恣荆楚,安以定只。逞志究欲,心意安只。穷身永乐,年寿延只。魂乎归来!乐不可言只。 五谷六仞,设菰梁只。鼎臑盈望,和致芳只。内鸧鸽鹄,味豺羹只。魂乎归来!恣所尝只。 鲜蠵甘鸡,和楚酪只。醢豚苦狗,脍苴蒪只。吴酸蒿蒌,不沾薄只。魂兮归来!恣所择只。 炙鸹烝凫,煔鹑敶只。煎鰿膗雀,遽爽存只。魂乎归来!丽以先只。 四酎并孰,不涩嗌只。清馨冻饮,不歠役只。吴醴白蘖,和楚沥只。魂乎归来!不遽惕只。 代秦郑卫,鸣竽张只。伏戏《驾辩》,楚《劳商》只。讴和《扬阿》,赵萧倡只。魂乎归来!定空桑只。 二八接舞,投诗赋只。叩钟调磬,娱人乱只。四上竞气,极声变只。魂乎归来!听歌譔只。 朱唇皓齿,嫭以姱只。比德好闲,习以都只。丰肉微骨,调以娱只。魂乎归来!安以舒只。 嫮目宜笑,娥眉曼只。容则秀雅,稚朱颜只。魂乎归来!静以安只。 姱修滂浩,丽以佳只。曾颊倚耳,曲眉规只。滂心绰态,姣丽施只。小腰秀颈,若鲜卑只。魂乎归来!思怨移只。 易中利心,以动作只。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长袂拂面,善留客只。魂乎归来!以娱昔只。 青色直眉,美目媔只。靥辅奇牙,宜笑嘕只。丰肉微骨,体便娟只。魂乎归来!恣所便只。 夏屋广大,沙堂秀只。南房小坛,观绝霤只。曲屋步壛,宜扰畜只。腾驾步游,猎春囿只。琼轂错衡,英华假只。茝兰桂树,郁弥路只。魂乎归来!恣志虑只。 孔雀盈园,畜鸾皇只!鵾鸿群晨,杂鶖鸧只。鸿鹄代游,曼骕驦只。魂乎归来!凤凰翔只。 曼泽怡面,血气盛只。永宜厥身,保寿命只。室家盈廷,爵禄盛只。魂乎归来!居室定只。 接径千里,出若云只。三圭重侯,听类神只。察笃夭隐,孤寡存只。魂兮归来!正始昆只。 田邑千畛,人阜昌只。美冒众流,德泽章只。先威后文,善美明只。魂乎归来!赏罚当只。 名声若日,照四海只。德誉配天,万民理只。北至幽陵,南交阯只。西薄羊肠,东穷海只。魂乎归来!尚贤士只。 发政献行,禁苛暴只。举杰压陛,诛讥罢只。直赢在位,近禹麾只。豪杰执政,流泽施只。魂乎来归!国家为只。 雄雄赫赫,天德明只。三公穆穆,登降堂只。诸侯毕极,立九卿只。昭质既设,大侯张只。执弓挟矢,揖辞让只。魂乎来归!尚三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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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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