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柳花天,雪向晴窗飘落。转眼葵肌初绣,又红欹栏角。别来世事一番新,只吾徒犹昨。话到英雄失路,忽凉风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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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崧
今天早晨,其实时候是大约已经不早了。我还睡着,女工将我叫了醒来,说,“有一个师范大学的杨先生,杨树达,要来见你。”我虽然还不大清醒,但立刻知道是杨遇夫君〔2〕,他名树达,曾经因为邀我讲书的事,访过我一次的。我一面起来,一面对女工说:“略等一等,就请罢。” 我起来看钟,是九点二十分。女工也就请客去了。不久,他就进来,但我一看很愕然,因为他并非我所熟识的杨树达君,他是一个方脸,淡赭色脸皮,大眼睛长眼梢,中等身材的二十多岁的学生风的青年。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爱国布(?)长衫,时式的大袖子。手上拿一顶很新的淡灰色中折帽,白的围带;还有一个采色铅笔的扁匣,但听那摇动的声音,里面最多不过是两三支很短的铅笔。 “你是谁?”我诧异的问,疑心先前听错了。 “我就是杨树达。” 我想:原来是一个和教员的姓名完全相同的学生,但也许写法并不一样。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出来的?” “我不乐意上课!” 我想:原来是一个孤行己意,随随便便的青年,怪不得他模样如此傲慢。 “你们明天放假罢……” “没有,为什么?” “我这里可是有通知的,……”我一面说,一面想,他连自己学校里的纪念日都不知道了,可见是已经多天没有上课,或者也许不过是一个假借自由的美名的游荡者罢。“拿通知给我看。” “我团掉了。”我说。 “拿团掉的我看。” “拿出去了。” “谁拿出去的?” 我想:这奇怪,怎么态度如此无礼?然而他似乎是山东口音,那边的人多是率直的,况且年青的人思想简单……或者他知道我不拘这些礼节:这不足为奇。 “你是我的学生么?”但我终于疑惑了。 “哈哈哈,怎么不是。” “那么,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要钱呀,要钱!” 我想:那么,他简直是游荡者,荡窘了,各处乱钻。“你要钱什么用?”我问。 “穷呀。要吃饭不是总要钱吗?我没有饭吃了!”他手舞足蹈起来。 “你怎么问我来要钱呢?” “因为你有钱呀。你教书,做文章,送来的钱多得很。”他说着,脸上做出凶相,手在身上乱摸。 我想:这少年大约在报章上看了些什么上海的恐吓团的记事,竟模仿起来了,还是防着点罢。我就将我的坐位略略移动,豫备容易取得抵抗的武器。 “钱是没有。”我决定的说。 “说谎!哈哈哈,你钱多得很。” 女工端进一杯茶来。 “他不是很有钱么?”这少年便问他,指着我。 女工很惶窘了,但终于很怕的回答:“没有。” “哈哈哈,你也说谎!” 女工逃出去了。他换了一个坐位,指着茶的热气,说:“多么凉。” 我想:这意思大概算是讥刺我,犹言不肯将钱助人,是凉血动物。 “拿钱来!”他忽而发出大声,手脚也愈加舞蹈起来,“不给钱是不走的!” “没有钱。”我仍然照先的说。 “没有钱?你怎么吃饭?我也要吃饭。哈哈哈哈。” “我有我吃饭的钱,没有给你的钱。你自己挣去。”“我的小说卖不出去。哈哈哈!” 我想:他或者投了几回稿,没有登出,气昏了。然而为什么向我为难呢?大概是反对我的作风的。或者是有些神经病的罢。 “你要做就做,要不做就不做,一做就登出,送许多钱,还说没有,哈哈哈哈。晨报〔3〕馆的钱已经送来了罢,哈哈哈。什么东西!周作人〔4〕,钱玄同;周树人就是鲁迅,做小说的,对不对?孙伏园〔5〕;马裕藻就是马幼渔〔6〕,对不对?陈通伯〔7〕,郁达夫〔8〕。什么东西!Tolstoi,Andreev〔9〕,张三,什么东西! 哈哈哈,冯玉祥,吴佩孚〔10〕,哈哈哈。” “你是为了我不再向晨报馆投稿的事而来的么?”但我又即刻觉到我的推测有些不确了,因为我没有见过杨遇夫马幼渔在《晨报副镌》上做过文章,不至于拉在一起;况且我的译稿的稿费至今还没有着落,他该不至于来说反话的。“不给钱是不走的。什么东西,还要找!还要找陈通伯去。 我就要找你的兄弟去,找周作人去,找你的哥哥去。” 我想:他连我的兄弟哥哥都要找遍,大有恢复灭族法之意了,的确古人的凶心都遗传在现在的青年中。我同时又觉得这意思有些可笑,就自己微笑起来。 “你不舒服罢?”他忽然问。 “是的,有些不舒服,但是因为你骂得不中肯。”“我朝南。”他又忽而站起来,向后窗立着说。 我想: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忽而在我的床上躺下了。我拉开窗幔,使我的佳客的脸显得清楚些,以便格外看见他的笑貌。他果然有所动作了,是使他自己#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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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且喜同年满七旬,莫嫌衰病莫嫌贫。已为海内有名客, 又占世间长命人。耳里声闻新将相,眼前失尽故交亲。 尊荣富寿难兼得,闲坐思量最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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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陟岵】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1] 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2] 上慎旃哉!犹来!无止![3] 陟彼屺兮,瞻望母兮。[4] 母曰:嗟!予季行役,夙夜无寐。 上慎旃哉!犹来!无弃! 陟彼冈兮,瞻望兄兮。 兄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偕。 上慎旃哉!犹来!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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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
世上许刘桢,洋洋风雅声。客来空改岁,归去未成名。 远近天初暮,关河雪半晴。空怀谏书在,回首恋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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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哭雪复吟雪,广文丁夫子。江南万里寒,曾未及如此。 整顿气候谁,言从生灵始。无令恻隐者,哀哀不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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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
终日草堂间,清风常往还。耳无尘事扰,心有玩云闲。 对酒惟思月,餐松不厌山。时时吟内景,自合驻童颜。 此生此物当生涯,白石青松便是家。 对月卧云如野鹿,时时买酒醉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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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 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 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 「鸳鸯两字怎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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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
新丰老翁八十八,头鬓眉须皆似雪。玄孙扶向店前行, 左臂凭肩右臂折。问翁臂折来几年,兼问致折何因缘。 翁云贯属新丰县,生逢圣代无征战。惯听梨园歌管声, 不识旗枪与弓箭。无何天宝大征兵,户有三丁点一丁。 点得驱将何处去,五月万里云南行。闻道云南有泸水, 椒花落时瘴烟起。大军徒涉水如汤,未过十人二三死。 村南村北哭声哀,儿别爷娘夫别妻。皆云前后征蛮者, 千万人行无一回。是时翁年二十四,兵部牒中有名字。 夜深不敢使人知,偷将大石捶折臂。张弓簸旗俱不堪, 从兹始免征云南。骨碎筋伤非不苦,且图拣退归乡土。 此臂折来六十年,一肢虽废一身全。至今风雨阴寒夜, 直到天明痛不眠。痛不眠,终不悔,且喜老身今独在。 不然当时泸水头,身死魂孤骨不收。应作云南望乡鬼, 万人冢上哭呦呦。老人言,君听取。 君不闻开元宰相宋开府,不赏边功防黩武。 又不闻天宝宰相杨国忠,欲求恩幸立边功。 边功未立生人怨,请问新丰折臂翁。
雨细云轻,花娇玉软,於中好个情性。争奈无缘相见,有分孤零。香笺细写频相问。我一句句儿都听。到如今,不得同欢,伏惟与他耐静。 此事凭谁执证。有楼前明月,窗外花影。拚了一生烦恼,为伊成病。祗恐更把风流逞。便因循、误人无定。恁时节、若要眼儿厮觑,除非会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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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组
归人乘野艇,带月过江村。正落寒潮水,相随夜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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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从来强作游秦计。只有貂裘敝。休论范叔十年寒。看取星星种种、坐儒冠。 江湖旧日渔竿手。初把黄花酒。且凭洛水送归船。想见淮南秋尽、水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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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载离怀,暮帆吹月寒欺酒。楚梅春透。忍放持杯手。 莫唱阳关,免湿盈盈袖。君行后。那人消瘦。不恼诗肠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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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正
簨簴高悬于阗钟,黄昏发地殷龙宫。 游人忆到嵩山夜,叠阁连楼满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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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探春回,正值早梅时节。两行小槽双凤,按凉州初彻。 谢娘扶下绣鞍来,红靴踏残雪。归去不须银烛,有山头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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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期隐吏,日月为虚盈。远望浮云隔,空怜定水清。 逍遥方外侣,荏苒府中情。渐听寒鞞发,渊渊在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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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
沈沈延阁抱丹墀,松色苔花颢露滋。爽气晓来青玉甃, 薰风宿在翠花旗。方瞻御陌三条广,犹觉仙门一刻迟。 此地含香从白首,冯唐何事怨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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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巨源
六客西来共一舟。吴儿踏浪剪轻鸥。水光山色翠相浮。我欲吹箫明月下,略须棹晚风头。从前五度到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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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祥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张仲素满床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白居易 北邙松柏锁愁烟,燕子楼中思悄然。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袖香销已十年。——张仲素钿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著即潸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白居易 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禽逼社来。瑶瑟玉箫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张仲素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见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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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素
孔雀未知牛有角,渴饮寒泉逢牴触。赤霄悬圃须往来, 翠尾金花不辞辱。江中淘河吓飞燕,衔泥却落羞华屋。 皇孙犹曾莲勺困,卫庄见贬伤其足。老翁慎莫怪少年, 葛亮贵和书有篇。丈夫垂名动万年,记忆细故非高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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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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