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330 0 0
陆游
风拍波惊,露零秋觉,断绿衰红江上。艳拂潮妆,澹凝冰靥,别翻翠池花浪。过数点斜阳雨,啼绡粉痕冷。 宛相向。指汀洲、素云飞过,清麝洗、玉井晓霞佩响。寸藕折长丝,笑何郎、心似春荡。半掬微凉,听娇蝉、声度菱唱。伴鸳鸯秋梦,酒醒月斜轻帐。
342 0 0
吴文英
异县相逢晚,中年作别难。暮秋风雨客衣寒。又向朝天门外、话悲欢。 瘦马行霜栈,轻舟下雪滩。乌奴山下一林丹。为说三年常寄、梦魂间。
343 0 0
淼茫积水非吾土,飘泊浮萍自我身。身外信缘为活计, 眼前随事觅交亲。炉烟岂异终南色,湓草宁殊渭北春。 此地何妨便终老,譬如元是九江人。
483 0 0
白居易
解巾州主簿,捧檄不辞遥。独鹤九霄翼,寒松百尺条。 晨装沾雨雪,旅宿候风潮。为政闲无事,清谈肃郡僚。
309 0 0
权德舆
【时运】 时运,游暮春也。春服既成,景物斯和,偶景独游,欣慨交心。 迈迈时运,穆穆良朝。 袭我春服,薄言东郊。 山涤馀霭,宇暧微霄。 有风自南,翼彼新苗。
399 0 0
陶渊明
【迈陂塘】 和元遗山雁丘 雁双双,正分汾水,回头生死殊路 天长地久相思债,何似眼前俱去! 摧劲羽,倘万一幽冥,却有重逢处 诗翁感遇。把江北江南, 风嘹月唳,并付一丘土。 仍为汝,小草幽兰丽句, 声声字字酸楚。拍江秋影今何在? 宰木欲迷堤树。霜魂苦, 算犹胜,王嫱青冢贞娘墓。 凭谁说与?叹鸟道长空, 龙艘古渡,马耳泪如雨。
李治
驯犀驯犀通天犀,躯貌骇人角骇鸡。海蛮闻有明天子, 驱犀乘传来万里。一朝得谒大明宫,欢呼拜舞自论功。 五年驯养始堪献,六译语言方得通。上嘉人兽俱来远, 蛮馆四方犀入苑。秣以瑶刍锁以金,故乡迢递君门深。 海鸟不知钟鼓乐,池鱼空结江湖心。驯犀生处南方热, 秋无白露冬无雪。一入上林三四年,又逢今岁苦寒月。 饮冰卧霰苦蜷跼,角骨冻伤鳞甲蹜。驯犀死,蛮儿啼, 向阙再拜颜色低。奏乞生归本国去,恐身冻死似驯犀。 君不见建中初,驯象生还放林邑。君不见贞元末, 驯犀冻死蛮儿泣。所嗟建中异贞元,象生犀死何足言。
387 0 0
【点绛唇】 楼下清歌, 水流歌断春风暮。 梦云烟树, 依约江南路。 碧水黄沙, 梦到寻梅处。 花无数。 问花无语。 明月随人去。
419 0 0
李祁
顾曲多情,寻芳未老。一庭风月知音少。梦随蝶去恨墙高,醉听莺语嫌笼小。红烛呼卢,黄金买笑。弹丝踮踩长安道。彩笺拈起锦囊花,绿窗留得罗裙草。
284 0 0
中华文学
下马政成无一事,应须胜地过朝昏。笙歌引出桃花洞, 罗绣拥来金谷园。十里水云吞半郭,九秋山月入千门。 常闻大厦堪栖息,燕雀心知不敢言。 异境永为欢乐地,歌钟夜夜复年年。平明旭日生床底, 薄暮残霞落酒边。虽向槛前窥下界,不知窗里是中天。 直须分付丹青手,画出旌幢绕谪仙。
372 0 0
方干
又解征帆落照中,暮程还过秣陵东。 二年辛苦烟波里,赢得风姿似钓翁。
382 0 0
韦庄
到来峭壁白云齐,载酒春游渡九溪。铁嶂有楼霾欲堕, 石门无锁路还迷。湖头鲤去轰雷在,树杪猿啼落日低。 回首浮生真幻梦,何如斯地傍幽栖。
353 0 0
徐夤
凄凄切切断肠声,指滑音柔万种情。 花影深沈遮不住,度帏穿幕又残更。
477 0 0
殷尧藩
韶华争肯偎人住?已是滔滔去。西风无赖过江来,历尽千山万水几时回?秋声带叶萧萧落,莫响城头角!浮云遮月不分明,谁挽长江一洗放天青?
312 0 0
董士锡
【示儿】 父子扶携反故乡,欣然击壤咏陶唐。 墓前自誓宁非隘, 泽畔行吟未免狂。 雨润北窗看洗竹,霜清南亩课剥桑。 秋毫何者非君赐,回首修门敢遽忘。
368 0 0
恰秋光四十,箕斗外、月初弦。笑浅濑平芜,寒城小市,掌许山川。半生梦魂不到,与君侯、岁岁此周旋。鞍马空销髀肉,兜牟未换貂蝉。 人生天地两仪间。须住百余年。数重卦三三,后天八八,来日千千。面前路头尽阔,放规模、运量十分宽。官职终还分定,儿孙也靠心传。
302 0 0
十顷平波溢岸清,病来惟梦此中行。 相如未是真消渴,犹放沱江过锦城。
543 0 0
李商隐
栏干十二绕层楼。珠帘卷素秋。当年尊酒屡迟留。识公惟白鸥。 才得趣,又成愁。情钟我辈流。买山同隐肯来不。遥怜笑点头。
294 0 0
从去年以来一年半之间,凡有对于我们的所谓批评文字中,最使我觉得气闷的滑稽的,是常燕生先生在一种月刊叫作《长夜》的上面,摆出公正脸孔,说我的作品至少还有十年生命的话②。记得前几年,《狂飙》停刊时,同时这位常燕生先生也曾有文章③发表,大意说《狂飙》攻击鲁迅,现在书店不愿出版了,安知(!)不是鲁迅运动了书店老板,加以迫害?于是接着大大地颂扬北洋军阀度量之宽宏。我还有些记性,所以在这回的公正脸孔上,仍然隐隐看见刺着那一篇锻炼文字;一面又想起陈源教授的批评法④:先举一些美点,以显示其公平,然而接着是许多大罪状——由公平的衡量而得的大罪状。将功折罪,归根结蒂,终于是“学匪”,理应枭首挂在“正人君子”的旗下示众。所以我的经验是:毁或无妨,誉倒可怕,有时候是极其“汲汲乎殆哉”⑤的。更何况这位常燕生先生满身五色旗⑥气味,即令真心许我以作品的不灭,在我也好像宣统皇帝忽然龙心大悦,钦许我死后谥为“文忠”一般。于满肚气闷中的滑稽之余,仍只好诚惶诚恐,特别脱帽鞠躬,敬谢不敏之至了。 但在同是《长夜》的另一本上,有一篇刘大杰先生的文章⑦——这些文章,似乎《中国的文艺论战》上都未收载——我却很感激的读毕了,这或者就因为正如作者所说,和我素不相知,并无私人恩怨,夹杂其间的缘故。然而尤使我觉得有益的,是作者替我设法,以为在这样四面围剿之中,不如放下刀笔,暂且出洋;并且给我忠告,说是在一个人的生活史上留下几张白纸,也并无什么紧要。在仅仅一个人的生活史上,有了几张白纸,或者全本都是白纸,或者竟全本涂成黑纸,地球也决不会因此炸裂,我是早知道的。这回意外地所得的益处,是三十年来,若有所悟,而还是说不出简明扼要的纲领的做古文和做好人的方法,因此恍然抓住了辔头了。 其口诀曰:要做古文,做好人,必须做了一通,仍旧等于一张的白纸。 从前教我们作文的先生,并不传授什么《马氏文通》,《文章作法》⑧之流,一天到晚,只是读,做,读,做;做得不好,又读,又做。他却决不说坏处在那里,作文要怎样。一条暗胡同,一任你自己去摸索,走得通与否,大家听天由命。但偶然之间,也会不知怎么一来——真是“偶然之间”而且“不知怎么一来”,——卷子上的文章,居然被涂改的少下去,留下的,而且有密圈的处所多起来了。于是学生满心欢喜,就照这样——真是自己也莫名其妙,不过是“照这样”——做下去,年深月久之后,先生就不再删改你的文章了,只在篇末批些“有书有笔,不蔓不枝”之类,到这时候,即可以算作“通”。——自然,请高等批评家梁实秋先生来说,恐怕是不通的,但我是就世俗一般而言,所以也姑且从俗。 这一类文章,立意当然要清楚的,什么意见,倒在其次。譬如说,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论》罢,从正面说,发挥“其器不利,则工事不善”固可,即从反面说,偏以为“工以技为先,技不纯,则器虽利,而事亦不善”也无不可。就是关于皇帝的事,说“天皇圣明,臣罪当诛”固可,即说皇帝不好,一刀杀掉也无不可的,因为我们的孟夫子有言在先,“闻诛独夫纣矣,未闻弑君也”⑨,现在我们圣人之徒,也正是这一个意思儿。但总之,要从头到底,一层一层说下去,弄得明明白白,还是天皇圣明呢,还是一刀杀掉,或者如果都不赞成,那也可以临末声明:“虽穷淫虐之威,而究有君臣之分,君子不为已甚,窃以为放诸四裔可矣”的。这样的做法,大概先生也未必不以为然,因为“中庸”⑩也是我们古圣贤的教训。 然而,以上是清朝末年的话,如果在清朝初年,倘有什么人去一告密,那可会“灭族”也说不定的,连主张“放诸四裔”也不行,这时他不和你来谈什么孟子孔子了。现在革命方才成功,情形大概也和清朝开国之初相仿。(不完) 这是“夜记”之五的小半篇。“夜记”这东西,是我于一九二七年起,想将偶然的感想,在灯下记出,留为一集的,那年就发表了两篇⑾。到得上海,有感于屠戮之凶,又做了一篇半,题为《虐杀》,先讲些日本幕府的磔杀耶教徒⑿,俄国皇帝的酷待革命党之类的事。但不久就遇到了大骂人道主义的风潮⒀,我也就借此偷懒,不再写下去,现在连稿子也不见了。 到得前年,柔石要到一个书店⒁去做杂志的编辑,来托我做点随随便便,看起来不大头痛的文章。这一夜我就又想到做“夜记”,立了这样的题目。大意是想说,中国的作文和做人,都要古已有之,但不可直钞整篇,而须东拉西扯,补缀得看不出缝,这才算是上上大吉。所以做了一大通,还是等于没有做,而批评者则谓之好文章或好人。社会上的一切,什么也没有进步的病根就在此。当夜没有做完,睡觉去了。第二天柔石来访,将写下来的给他看,他皱皱眉头,以为说得太噜苏一点,且怕过占了篇幅。于是我就约他另译一篇短文,将这放下了。 现在去柔石的遇害,已经一年有余了,偶然从乱纸里检出这稿子来,真不胜其悲痛。我想将全文补完,而终于做不到,刚要下笔,又立刻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所谓“人琴俱亡”⒂者,大约也就是这模样的罢。现在只将这半篇附录在这里,以作柔石的记念。#p#副标题#e#
373 0 0
鲁迅
意见反馈 || 关于我们 || 用户协议 || 隐私保护 || 商务合作
Copyright © 2020-2022 中华文学苑(华文苑) 京ICP备17037819号
Email:artype@163.com QQ:2629894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