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气荐金风,新凉入衣袂。朝露流青桐,旭日光生媚。轩窗坐临江,烟影浮轻翠。竹树带飞岚,荇藻俱明丽。双鸥浴回波,蹴荡晴光坠。风帆云外来,隐见都深致。渔网次第张,钓饵各呈技。苟得亦偶然,贪求本无谓。远雁下平沙,嘹亮遗凄唳。幽怀本不穷,况当心目费。淡淡横朝烟,脉脉深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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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已讶游何远,仍嗟别太频。离容君蹙促,赠语我殷勤。 迢递天南面,苍茫海北漘.诃陵国分界,交趾郡为邻。 蓊郁三光晦,温暾四气匀。阴晴变寒暑,昏晓错星辰。 瘴地难为老,蛮陬不易驯。土民稀白首,洞主尽黄巾。 战舰犹惊浪,戎车未息尘。红旗围卉服,紫绶裹文身。 面苦桄榔裛,浆酸橄榄新。牙樯迎海舶,铜鼓赛江神。 不冻贪泉暖,无霜毒草春。云烟蟒蛇气,刀剑鳄鱼鳞。 路足羁栖客,官多谪逐臣。天黄生飓母,雨黑长枫人。 回使先传语,征轩早返轮。须防杯里蛊,莫爱橐中珍。 北与南殊俗,身将货孰亲。尝闻君子诫,忧道不忧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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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我重朱夫子,依然见古人。成名无愧色,得禄及慈亲。 莫叹官资屈,宁论活计贫。平生心气在,终任静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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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过了,太阳又很好,随便走到园中。 桃花开在园西,李花开在园东。 我说,“好极了!桃花红,李花白。” (没说,桃花不及李花白。) 桃花可是生了气,满面涨作“杨妃红”〔2〕。 好小子!真了得!竟能气红了面孔。 我的话可并没得罪你,你怎的便涨红了面孔! 唉!花有花道理,我不懂。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八年五月十五日《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署名唐俟。 〔2〕“杨妃红”《开元天宝遗事·红汗》:“贵妃……每有汗出,红腻而多香,或拭之于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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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十日广陵城里住,听君花下抚金徽。 新声指上怀中纸,莫怪潜偷数曲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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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遗墟在,登临想旧游。一朝人事变,千载水空流。 梦渚鸿声晚,荆门树色秋。片云凝不散,遥挂望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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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昱
玄宗回马杨妃死,云雨虽亡日月新。 终是圣明天子事,景阳宫井又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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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畋
【吁嗟篇】 吁嗟此转蓬[1],居世何独然! 长去本根逝[2],宿夜无休闲[3] 。 东西经七陌,南北越九阡。 卒遇回风起[4],吹我入云间。 自谓终天路[5],忽然下沉泉[6] 。 惊接我出[7],故归彼中田[8] 。 当南而更北,谓东而反西。 宕宕当何依[9],忽亡而复存。 飘飘周八泽[10],连翩历五山[11] 。 流转无恒处,谁知吾苦艰? 愿为中林草[12],秋随野火燔。 糜灭岂不痛[13]?愿与根荄连[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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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
我从北地向东南旅行,绕道访了我的家乡,就到S城。这城离我的故乡不过三十里,坐了小船,小半天可到,我曾在这里的学校里当过一年的教员。深冬雪后,风景凄清,懒散和怀旧的心绪联结起来,我竟暂寓在S城的洛思旅馆里了;这旅馆是先前所没有的。城圈本不大,寻访了几个以为可以会见的旧同事,一个也不在,早不知散到那里去了,经过学校的门口,也改换了名称和模样,于我很生疏。不到两个时辰,我的意兴早已索然,颇悔此来为多事了。 我所住的旅馆是租房不卖饭的,饭菜必须另外叫来,但又无味,入口如嚼泥土。窗外只有渍痕班驳的墙壁,帖着枯死的莓苔;上面是铅色的天,白皑皑的绝无精采,而且微雪又飞舞起来了。我午餐本没有饱,又没有可以消遣的事情,便很自然的想到先前有一家很熟识的小酒楼,叫一石居的,算来离旅馆并不远。我于是立即锁了房门,出街向那酒楼去。其实也无非想姑且逃避客中的无聊,并不专为买醉。一石居是在的,狭小阴湿的店面和破旧的招牌都依旧;但从掌柜以至堂倌却已没有一个熟人,我在这一石居中也完全成了生客。然而我终于跨上那走熟的屋角的扶梯去了,由此径到小楼上。上面也依然是五张小板桌;独有原是木棂的后窗却换嵌了玻璃。 “一斤绍酒。——菜?十个油豆腐,辣酱要多!” 我一面说给跟我上来的堂棺听,一面向后窗走,就在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下了。楼上“空空如也”,任我拣得最好的坐位:可以眺望楼下的废园。这园大概是不属于酒家的,我先前也曾眺望过许多回,有时也在雪天里。但现在从惯于北方的眼睛看来,却很值得惊异了:几株老梅竟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仿佛毫不以深冬为意;倒塌的亭子边还有一株山茶树,从晴绿的密叶里显出十几朵红花来,赫赫的在雪中明得如火,愤怒而且傲慢,如蔑视游人的甘心于远行。我这时又忽地想到这里积雪的滋润,著物不去,晶莹有光,不比朔雪的粉一般干,大风一吹,便飞得满空如烟雾。…… “客人,酒。……” 堂棺懒懒的说着,放下杯,筷,酒壶和碗碟,酒到了。我转脸向了板桌,排好器具,斟出酒来。觉得北方固不是我的旧乡,但南来又只能算一个客子,无论那边的干雪怎样纷飞,这里的柔雪又怎样的依恋,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略带些哀愁,然而很舒服的呷一口酒。酒味很纯正;油豆腐也煮得十分好;可惜辣酱太淡薄,本来S城人是不懂得吃辣的。 大概是因为正在下午的缘故罢,这会说是酒楼,却毫无酒楼气,我已经喝下三杯酒去了,而我以外还是四张空板桌。我看着废园,渐渐的感到孤独,但又不愿有别的酒客上来。偶然听得楼梯上脚步响,便不由的有些懊恼,待到看见是堂棺,才又安心了,这样的又喝了两杯酒。 我想,这回定是酒客了,因为听得那脚步声比堂倌的要缓得多。约略料他走完了楼梯的时候,我便害怕似的抬头去看这无干的同伴,同时也就吃惊的站起来。我竟不料在这里意外的遇见朋友了,——假如他现在还许我称他为朋友。那上来的分明是我的旧同窗,也是做教员时代的旧同事,面貌虽然颇有些改变,但一见也就认识,独有行动却变得格外迂缓,很不像当年敏捷精悍的吕纬甫了。 “阿,——纬甫,是你么?我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阿阿,是你?我也万想不到……” 我就邀他同坐,但他似乎略略踌躇之后,方才坐下来。我起先很以为奇,接着便有些悲伤,而且不快了。细看他相貌,也还是乱蓬蓬的须发;苍白的长方脸,然而衰瘦了。精神跟沉静,或者却是颓唐,又浓又黑的眉毛底下的眼睛也失了精采,但当他缓缓的四顾的时候,却对废园忽地闪出我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人的光来。 “我们,”我高兴的,然而颇不自然的说,“我们这一别,怕有十年了罢。我早知道你在济南,可是实在懒得太难,终于没有写一封信。……” “彼此都一样。可是现在我在太原了,已经两年多,和我的母亲。我回来接她的时候,知道你早搬走了,搬得很干净。” “你在太原做什么呢?”我问。 “教书,在一个同乡的家里。” “这以前呢?” “这以前么?”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烟卷来,点了火衔在嘴里,看着喷出的烟雾,沉思似的说:“无非做了些无聊的事情,等于什么也没有做。” 他也问我别后的景况;我一面告诉他一个大概,一面叫堂倌先取杯筷来,使他先喝着我的酒,然后再去添二斤。其间还点菜,我们先前原是毫不客气的,但此刻却推让起来了,终于说不清那一样是谁点的,就从堂倌的口头报告上指定了四样莱:茴香豆,冻肉,油豆腐,青鱼干。 “我一回来,就想到我可笑。”他一手擎着烟卷,一只手扶着酒杯,似笑非笑的向我说。“我在少年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一个地方,给什么来一吓,即刻飞去了,但是飞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实在很可笑,也可怜。可不料现在我自己也飞回来了,不过绕了一点小圈子。又不料你也回来了。你不能飞得更远些么?” “这难说,大约也不外乎绕点小圈子罢。”我也似笑非笑的说。“但是你为什么飞回来的呢?” “也还是为了#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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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雨雨梨花,窄索帘栊,巧小窗纱。甚情绪灯前,客怀枕畔,心事天涯。三千丈清愁鬓发,五十年春梦繁华。蓦见人家,杨柳分烟,扶上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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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吉
楚天碧。秋晚尘清禁陌。朝鸡静,班退晓墀,回马金门漏犹滴。千官佩如织。来作黄扉寿客。黑头相,玉虹紫貂,亲奉春慈拜南极。 丛萱燕堂北。正霭护犀帷,香泛鲛额。瑶池女伴驻鸾翼。拥歌袖笼翠,舞荐铺锦,屏开家庆怎画得。想人在仙宅。 今夕。是何夕。正月满槐厅,凉透木熏席。黄花满地弄寒色。喜蛩雨初霁,雁风又息。龙楼宣劝,万岁里、宴太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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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平
胖妓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沈东阳。春寒春风料峭透香闺,柳眼开还闭。南陌蓑针不全翠,恨芳菲,上林花瘦莺声未。云兜香冷,乌衣何处?寒勒海棠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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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卿
【西塞山怀古】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2]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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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山城无别味,药草兼鱼果。时到绣衣人,同来石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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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籍
中国人的对付鬼神,凶恶的是奉承,如瘟神和火神之类,老实一点的就要欺侮,例如对于土地或灶君。待遇皇帝也有类似的意思。君民本是同一民族,乱世时“成则为王败则为贼”,平常是一个照例做皇帝,许多个照例做平民;两者之间,思想本没有什么大差别。所以皇帝和大臣有“愚民政策”,百姓们也自有其“愚君政策”。 往昔的我家,曾有一个老仆妇,告诉过我她所知道,而且相信的对付皇帝的方法。她说—— “皇帝是很可怕的。他坐在龙位上,一不高兴,就要杀人; 不容易对付的。所以吃的东西也不能随便给他吃,倘是不容易办到的,他吃了又要,一时办不到;——譬如他冬天想到瓜,秋天要吃桃子,办不到,他就生气,杀人了。现在是一年到头给他吃波菜,一要就有,毫不为难。但是倘说是波菜,他又要生气的,因为这是便宜货,所以大家对他就不称为波菜,另外起一个名字,叫作‘红嘴绿鹦哥’。” 在我的故乡,是通年有波菜的,根很红,正如鹦哥的嘴一样。 这样的连愚妇人看来,也是呆不可言的皇帝,似乎大可以不要了。然而并不,她以为要有的,而且应该听凭他作威作福。至于用处,仿佛在靠他来镇压比自己更强梁的别人,所以随便杀人,正是非备不可的要件。然而倘使自己遇到,且须侍奉呢?可又觉得有些危险了,因此只好又将他练成傻子,终年耐心地专吃着“红嘴绿鹦哥”。 其实利用了他的名位,“挟天子以令诸侯”〔2〕的,和我那老仆妇的意思和方法都相同,不过一则又要他弱,一则又要他愚。儒家的靠了“圣君”来行道也就是这玩意,因为要“靠”,所以要他威重,位高;因为要便于操纵,所以又要他颇老实,听话。 皇帝一自觉自己的无上威权,这就难办了。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3〕,他就胡闹起来,还说是“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我又何恨”〔4〕哩!于是圣人之徒也只好请他吃“红嘴绿鹦哥”了,这就是所谓“天”。据说天子的行事,是都应该体帖天意,不能胡闹的;而这“天意”也者,又偏只有儒者们知道着。 这样,就决定了:要做皇帝就非请教他们不可。 然而不安分的皇帝又胡闹起来了。你对他说“天”么,他却道,“我生不有命在天?!”〔5〕岂但不仰体上天之意而已,还逆天,背天,“射天”〔6〕,简直将国家闹完,使靠天吃饭的圣贤君子们,哭不得,也笑不得。 于是乎他们只好去著书立说,将他骂一通,豫计百年之后,即身殁之后,大行于时,自以为这就了不得。 但那些书上,至多就止记着“愚民政策”和“愚君政策”全都不成功。 二月十七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六年三月九日《国民新报副刊》。 〔2〕“挟天子以令诸侯”语见《三国志·诸葛亮传》。诸葛亮在隆中对刘备评论曹操时说:“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 〔3〕“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见《诗经·小雅·北山》:“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溥,通普。 〔4〕“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我又何恨”语出《梁书·邵陵王纶传》。太清三年(549)三月,侯景陷建康,“高祖(梁武帝萧衍) 叹曰: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复何恨!” 〔5〕“我生不有命在天?!”语见《尚书·西北戡黎》:“王(商纣王)曰:呜呼!我生不有命在天?” 〔6〕“射天”见《史记·殷本纪》:“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僇辱之。为革囊,盛血,卬(仰)而射之,命曰‘射天’。”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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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虽日渐贫,犹未苦饥冻。身虽日渐老,幸无急病痛。 眼逢闹处合,心向闲时用。既得安稳眠,亦无颠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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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旧馆枕潮沟,共引垂藤系小舟。树倚荒台风淅淅, 草埋欹石雨修修。门前不见邹枚醉,池上时闻雁鹜愁。 节士逢秋多感激,不须频向此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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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酒梨花,催诗柳絮,一窗春怨。疏疏过雨,洗尽满阶芳片。数东风、二十四番,几番误了西园宴。认小帘朱户,不如飞去,旧巢双燕。 曾见。双蛾浅。自别后,多应黛痕不展。扑蝶花阴,怕看题诗团扇。试凭他、流水寄情,溯红不到春更远。但无聊、病酒厌厌,夜月荼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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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孙
【夜坐】 庭户无人秋月明, 夜霜欲落气先清。 梧桐真不甘衰谢, 数叶迎风尚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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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耒
狐裘尨茸。一国三公。 吾谁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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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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