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未尝 一作:尚不)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猿声 一作:鸣)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五月南风兴,思君下巴陵。八月西风起,想君发扬子。去来悲如何,见少别离多。湘潭几日到,妾梦越风波。昨夜狂风度,吹折江头树。淼淼暗无边,行人在何处。北客真王公,朱衣满江中。日暮来投宿,数朝不肯东。好乘浮云骢,佳期兰渚东。鸳鸯绿浦上,翡翠锦屏中。自怜十五馀,颜色桃李红。那作商人妇,愁水复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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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歌罢酒阑时,潇洒座中风色。主礼到君须尽,奈宾朋南北。 暂时分散总寻常,难堪久离拆。不似建溪春草,解留连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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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坚
海岳南归远,天门北望深。暂为青琐客,难换白云心。 富贵老闲事,猿猱思旧林。清平无乐志,尊酒有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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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陶
【减字木兰花】 揉花催柳, 一夜阴风几破牖。 平晓无云, 依旧光明一片春。 掀衣起走, 欲助喜欢须是酒。 惆怅空樽, 拟就王孙借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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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仪
已陈粢盛敷严祀,更奏笙镛协雅声。 璇图宝历欣宁谧,晏俗淳风乐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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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江干蹭蹬,镇寻常、怀想京城春色。静倚山亭凝望处,惟见鸟飞云蓂。拂面埃尘,跳□□□,老却风流格。年来却有,短蓑轻棹胸臆。 闻与俊逸嬉游,笙歌丛里,眷恋中华国。况是韶阳将近也,应办青骢金勒。丰乐阑干,西湖烟水,遍赏苏堤侧。举觞须酹,天隅犀渚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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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钱塘即事倚苍云拱北城高,地胜东吴,树老南朝。翠袖联歌,金鞭争道,画航平桥。楼上楼直浸九霄,人拥人民似元宵。灯火笙箫,春月游湖,秋卜见潮。紫微楼上右平章索赋镇钱塘太乙勾陈,玉柱擎天,绣衮生春。潮点鹅毛,山盘凤尾,瓦甃鱼鳞。近北斗三天紫宸,拂危栏两袖白云。可摘星辰,谁信蟾宫,着我闲身。徽州路指楼落成小阑干高倚长空,壮观山城,仿佛天宫。赑遍画鼍,嘶残玉凤,漏尽铜龙。催古寺一百八晓钟,动晨光三十六晴峰。雄视江东.万井春风,太守神功。湖上雪晴鲁至遭席间赋想当年雁塔题名,衣锦归来,揽辔澄清。试坐渔矶,相亲蚁绿,不负鸥盟。青山老西施暮景,碧天高东鲁文星。陶写襟灵,玉手琵琶,军伯娉婷。赠胡有善掌梨园乐府须知,富有牙签,名动金闺。一代风流,九州人物,万斛珠矶。解流水高山子期,制暗香疏影姜夔。胸次清奇,笑毁黄钟,识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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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久
艰难尝共理,海晏更相悲。况复登堂处,分明避暑时。 绿槐千穗绽,丹药一番迟。蓬荜今何幸,先朝大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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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九日渡江】 秋风江口听鸣榔,远客归心正渺茫。 万古乾坤此江水,百年风日几重阳。 烟中树色浮瓜步,城上山形绕建康。 直过真州更东下,夜深灯火宿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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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
梁实秋先生为了《拓荒者》上称他为“资本家的走狗”②,就做了一篇自云“我不生气”③的文章。先据《拓荒者》第二期第六七二页上的定义④,“觉得我自己便有点像是无产阶级里的一个”之后,再下“走狗”的定义,为“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讨主子的欢心因而得到一点恩惠”,于是又因而发生疑问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分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梁先生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好像“无产阶级”(即梁先生先前之所谓“劣败者”),又不知道“主子是谁”,那是属于后一类的了,为确当计,还得添几个字,称为“丧家的”“资本家的走狗”。 然而这名目还有些缺点。梁先生究竟是有智识的教授,所以和平常的不同。他终于不讲“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了,在《答鲁迅先生》⑤那一篇里,很巧妙地插进电杆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敲碎报馆玻璃那些句子去,在上文所引的一段里又写出“到××党去领卢布”字样来,那故意暗藏的两个×,是令人立刻可以悟出的“共产”这两字,指示着凡主张“文学有阶级性”,得罪了梁先生的人,都是在做“拥护苏联”,或“去领卢布”的勾当,和段祺瑞的卫兵枪杀学生⑥,《晨报》⑦却道学生为了几个卢布送命,自由大同盟⑧上有我的名字,《革命日报》⑨的通信上便说为“金光灿烂的卢布所买收”,都是同一手段。在梁先生,也许以为给主子嗅出匪类(“学匪”⑩),也就是一种“批评”,然而这职业,比起“刽子手”来,也就更加下贱了。 我还记得,“国共合作”时代,通信和演说,称赞苏联,是极时髦的,现在可不同了,报章所载,则电杆上写字和“××党”,捕房正在捉得非常起劲,那么,为将自己的论敌指为“拥护苏联”或“××党”,自然也就髦得合时,或者还许会得到主子的“一点恩惠”了。但倘说梁先生意在要得“恩惠”或“金镑”,是冤枉的,决没有这回事,不过想借此助一臂之力,以济其“文艺批评”之穷罢了。所以从“文艺批评”方面看来,就还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一个形容字:“乏”。 一九三○,四,十九。 ※ ※ ※ ①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五月一日《萌芽月刊》第一卷第五期。 ②指《拓荒者》第二期(一九三○年二月)刊载的冯乃超《文艺理论讲座(第二回)·阶级社会的艺术》,它批驳了梁实秋的《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吧?》一文中的某些观点,其中说:“无产阶级既然从其斗争经验中已经意识到自己阶级的存在,更进一步意识其历史的使命。然而,梁实秋却来说教——所谓‘正当的生活斗争手段’。‘一个无产者假如他是有出息的,只消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的工作一生(!),多少必定可以得到相当的资产。’那末,这样一来,资本家更能够安稳的加紧其榨取的手段,天下便太平。对于这样的说教人,我们要送‘资本家的走狗’这样的称号的。” ③梁实秋所说的“我不生气”以及本篇所引用的他的话,都见于一九二九年十一月《新月》第二卷第九期(按实际出版日期当在一九三○年二月以后)《“资本家的走狗”》一文。 ④这里所说的定义,指冯乃超在《阶级社会的艺术》一文中所引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的定义:“无产者——普罗列塔利亚(Proletarier)是什么呢?它是‘除开出卖其劳动以外,完全没有方法维持其生计的,又因此又不倚赖任何种类资本的利润之社会阶级。……总之,普罗列塔利亚——普罗列塔利亚底阶级就是十九世纪的(现在也是的)劳动阶级(Proletariat)’。(恩格斯)”这段话现译为:“第二个问题:什么是无产阶级?答:无产阶级是专靠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社会阶级。……一句话,无产阶级或无产者阶级就是十九世纪的劳动阶级。”(《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二一○页,一九七二年五月人民出版社出版) ⑤《答鲁迅先生》也见于《新月》第二卷第九期。梁实秋在文中说:“讲我自己罢,革命我是不敢乱来的,在电灯杆子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我是不干的,到报馆门前敲碎一两块值五六百元的大块玻璃我也是不干的,现时我只能看看书写写文章。” ⑥指三一八惨案。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北京爱国学生和群众为反对日本#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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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军城临汉水,旌旆起春风。远思见江草,归心看塞鸿。 野花沿古道,新叶映行宫。惟有诗兼酒,朝朝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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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盘石垂萝即是家,回头犹看五枝花。 松间寂寂无烟火,应服朝来一片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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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嵩山】 年来鞍马困尘埃, 赖有青山豁我怀。 日暮北风吹雨去, 数峰清瘦出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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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耒
我的一篇历史的速写《出关》在《海燕》〔2〕上一发表,就有了不少的批评,但大抵自谦为“读后感”。于是有人说:“这是因为作者的名声的缘故”。话是不错的。现在许多新作家的努力之作,都没有这么的受批评家注意,偶或为读者所发现,销上一二千部,便什么“名利双收”〔3〕呀,“不该回来”呀,“叽哩咕噜”呀,群起而打之,惟恐他还有活气,一定要弄到此后一声不响,这才算天下太平,文坛万岁。然而别一方面,慷慨激昂之士也露脸了,他戟指大叫道:“我们中国有半个托尔斯泰没有?有半个歌德没有?”惭愧得很,实在没有。不过其实也不必这么激昂,因为从地壳凝结,渐有生物以至现在,在俄国和德国,托尔斯泰和歌德也只有各一个。 我并没有遭着这种打击和恫吓,是万分幸福的,不过这回却想破了向来对于批评都守缄默的老例,来说几句话,这也并无他意,只以为批评者有从作品来批判作者的权利,作者也有从批评来批判批评者的权利,咱们也不妨谈一谈而已。 看所有的批评,其中有两种,是把我原是小小的作品,缩得更小,或者简直封闭了。 一种,是以为《出关》在攻击某一个人。这些话,在朋友闲谈,随意说笑的时候,自然是无所不可的,但若形诸笔墨,昭示读者,自以为得了这作品的魂灵,却未免像后街阿狗的妈妈。她是只知道,也只爱听别人的阴私的。不幸我那《出关》并不合于这一流人的胃口,于是一种小报上批评道:“这好像是在讽刺傅东华,然而又不是。”〔4〕既然“然而又不是”,就可见并不“是在讽刺傅东华”了,这不是该从别处着眼了么?然而他因此又觉得毫无意味,一定要实在“是在讽刺傅东华”,这才尝出意味来。 这种看法的人们,是并不很少的,还记得作《阿Q正传》时,就曾有小政客和小官僚惶怒,硬说是在讽刺他,殊不知阿Q的模特儿,却在别的小城市中,而他也实在正在给人家捣米。但小说里面,并无实在的某甲或某乙的么?并不是的。倘使没有,就不成为小说。纵使写的是妖怪,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猪八戒高老庄招亲,在人类中也未必没有谁和他们精神上相像。有谁相像,就是无意中取谁来做了模特儿,不过因为是无意中,所以也可以说是谁竟和书中的谁相像。我们的古人,是早觉得做小说要用模特儿的,记得有一部笔记,说施耐庵〔5〕——我们也姑且认为真有这作者罢——请画家画了一百零八条梁山泊上的好汉,贴在墙上,揣摩着各人的神情,写成了《水浒》。但这作者大约是文人,所以明白文人的技俩,而不知道画家的能力,以为他倒能凭空创造,用不着模特儿来作标本了。 作家的取人为模特儿,有两法。一是专用一个人,言谈举动,不必说了,连微细的癖性,衣服的式样,也不加改变。这比较的易于描写,但若在书中是一个可恶或可笑的角色,在现在的中国恐怕大抵要认为作者在报个人的私仇——叫作“个人主义”,有破坏“联合战线”之罪,从此很不容易做人〔6〕。二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从和作者相关的人们里去找,是不能发见切合的了。但因为“杂取种种人”,一部分相像的人也就更其多数,更能招致广大的惶怒。我是一向取后一法的,当初以为可以不触犯某一个人,后来才知道倒触犯了一个以上,真是“悔之无及”,既然“无及”,也就不悔了。况且这方法也和中国人的习惯相合,例如画家的画人物,也是静观默察,烂熟于心,然后凝神结想,一挥而就,向来不用一个单独的模特儿的。 不过我在这里,并不说傅东华先生就做不得模特儿,他一进小说,是有代表一种人物的资格的;我对于这资格,也毫无轻视之意,因为世间进不了小说的人们倒多得很。然而纵使谁整个的进了小说,如果作者手腕高妙,作品久传的话,读者所见的就只是书中人,和这曾经实有的人倒不相干了。例如《红楼梦》里贾宝玉的模特儿是作者自己曹氚〔7〕,《儒林外史》里马二先生的模特儿是冯执中〔8〕,现在我们所觉得的却只是贾宝玉和马二先生,只有特种学者如胡适之先生之流,这才把曹氚和冯执中念念不忘的记在心儿里〔9〕:这就是所谓人生有限,而艺术却较为永久的话罢。 还有一种,是以为《出关》乃是作者的自况,自况总得占点上风,所以我就是其中的老子〔10〕。说得最凄惨的是邱韵铎〔11〕先生—— “……至于读了之后,留在脑海里的影子,就只是一个全身心都浸淫着孤独感的老人的身影。我真切地感觉着读者是会坠入孤独和悲哀去,跟着我们的作者。要是这样,那么,这篇小说的意义,就要无形地削弱了,我相信,鲁迅先生以及像鲁迅先生一样的作家们的本意是不在这里的。……”(《每周文学》的《海燕读后记》) 这一来真是非同小可,许多人都“坠入孤独和悲哀去”,前面一个老子,青牛屁股后面一个作者,还有“以及像鲁迅先生一样的作家们”,还有许多读者们连邱韵铎先生在内,竟一窠蜂似的涌“出关”去了。但是,倘使如此,老子就又不“只是一个全身心都浸淫着孤独感的老人的身影”,我想他是会不再出关,回上海请我们吃饭,出题目征集文章,做道德五百万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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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共水,水远与天连。天净水平寒月漾,水光月色两相兼。月映水中天。 人与景,人景古难全。景若佳时心自快,心还乐处景应妍。休与俗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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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情自与俗人疏,独向蓝溪选僻居。 会到白云长取醉,不能窗下读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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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籍
寒雁初来秋影寒。霜林风过叶声乾。龙山落帽千年事,我对西风犹整冠。 兰委佩,菊堪餐。人情时事半悲欢。但将酩酊酬佳节,更把茱萸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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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湾】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 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 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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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光羲
琥珀装腰佩,龙香入领巾。只应飞燕是前身。共看剥葱纤手、舞凝神。 柳絮风前转,梅花雪里春。鸳鸯翡翠两争新。但得周郎一顾、胜珠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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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汉家分列宿,东土佐诸侯。结束还军府,光辉过御沟。 农桑连紫陌,分野入青州。覆被恩难报,西看成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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