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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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古十四首

圣人重周济,明道欲救时。孔席不暇暖,墨突何尝缁。 兴言振颓纲,将以有所维。君臣恣淫惑,风俗日凋衰。 三代业遽陨,七雄遂交驰。庶物坠涂炭,区中若棼丝。 秦皇燎儒术,方册靡孑遗。大汉历五叶,斯文复崇推。 乃验经籍道,与世同屯夷。弛张固天意,设教安能持。 兴亡道之运,否泰理所全。奈何淳古风,既往不复旋。 三皇已散朴,五帝初尚贤。王业与霸功,浮伪日以宣。 忠诚及狙诈,淆混安可甄。馀智入九霄,守愚沦重泉。 永怀巢居时,感涕徒泫然。 栋宇代巢穴,其来自三皇。迹生固为累,经始增百王。 瑶台既灭夏,琼室复陨汤。覆车世不悟,秦氏兴阿房。 继踵迷反正,汉家崇建章。力役弊万人,瑰奇殚八方。 徇志仍未极,促龄已云亡。侈靡竟何在,荆榛生庙堂。 闲居览前载,恻彼商与秦。所残必忠良,所宝皆凶嚚。 昵谀方自圣,不悟祸灭身。箕子作周辅,孙通为汉臣。 洪范及礼仪,后王用经纶。 吾观采苓什,复感青蝇诗。谗佞乱忠孝,古今同所悲。 奸邪起狡猾,骨肉相残夷。汉储殒江充,晋嗣灭骊姬。 天性犹可间,君臣固其宜。子胥烹吴鼎,文种断越铍。 屈原沈湘流,厥戚咸自贻。何不若范蠡,扁舟无还期。 尝稽真仙道,清寂祛众烦。秦皇及汉武,焉得游其藩。 情扰万机屑,位骄四海尊。既欲先宇宙,仍规后乾坤。 崇高与久远,物莫能两存。矧乃恣所欲,荒淫伐灵根。 金膏恃延期,玉色复动魂。征战穷外域,杀伤被中原。 天鉴谅难诬,神理不可谖。安期返蓬莱,王母还昆仑。 异术终莫告,悲哉竟何言。 鲁侯祈政术,尼父从弃捐。汉主思英才,贾生被排迁。 始皇重韩子,及睹乃不全。武帝爱相如,既征复忘贤。 贵远世咸尔,贱今理共然。方知古来主,难以效当年。 食其昔未偶,落魄为狂生。一朝君臣契,雄辩何纵横。 运筹康汉业,凭轼下齐城。既以智所达,还为智所烹。 岂若终贫贱,酣歌本无营。 晁错抱远策,为君纳良规。削彼诸侯权,永用得所宜。 奸臣负旧隙,乘衅谋相危。世主竟不辨,身戮宗且夷。 汉景称钦明,滥罚犹如斯。比干与龙逢,残害何足悲。 绛侯成大绩,赏厚位仍尊。一朝对狱吏,荣辱安可论。 苏生佩六印,奕奕为殃源。主父食五鼎,昭昭成祸根。 李斯佐二辟,巨衅钟其门。霍孟翼三后,伊戚及后昆。 天人忌盈满,兹理固永存。方知得意者,何必乘朱轮。 灭景栖远壑,弦歌对清樽。二疏返海滨,蒋诩归林园。 萧洒去物累,此谋诚足敦。 至人顺通塞,委命固无疵。吾观太史公,可谓识道规。 留滞焉足愤,感怀殄生涯。吾叹龚夫子,秉义确不移。 晦迹一何晚,天年夭当时。薰膏自销铄,楚老空馀悲。 达者贵量力,至人尚知几。京房洞幽赞,神奥咸发挥。 如何嫉元恶,不悟祸所归。谋物暗谋已,谁言尔精微。 玄元明知止,大雅尚保躬。茂先洽闻者,幽赜咸该通。 弱年赋鹪鹩,可谓达养蒙。晚节希鸾鹄,长飞戾曾穹。 知进不知退,遂令其道穷。伊昔辨福初,胡为迷祸终。 方验嘉遁客,永贞天壤同。 圣人垂大训,奥义不苟设。天道殃顽凶,神明祐懿哲。 斯言犹影响,安得复回穴。鲧瞍诞英睿,唐虞育昏孽。 盗跖何延期,颜生乃短折。鲁隐全克让,祸机遂潜结。 楚穆肆巨逆,福柄奚赫烈。田常弑其主,祚国久罔缺。 管仲存霸功,世祖成诡说。汉氏方版荡,群阉恣邪谲。 謇謇陈蕃徒,孜孜抗忠节。誓期区宇静,爰使凶丑绝。 谋协事靡从,俄而反诛灭。古来若兹类,纷扰难尽列。 道遐理微茫,谁为我昭晰。吾将询上帝,寥廓讵跻彻。 已矣勿用言,忘怀庶自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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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文化偏至论

中国既以自尊大昭闻天下,善诋諆者,或谓之顽固;且将抱守残阙,以底于灭亡。近世人士,稍稍耳新学之语,则亦引以为愧,翻然思变,言非同西方之理弗道,事非合西方之术弗行,挖击旧物,惟恐不力,曰将以革前缪而图富强也。间尝论之:昔者帝轩辕氏之戡蚩尤②而定居于华土也,典章文物,于以权舆,有苗裔之繁衍于兹,则更改张皇,益臻美大。其蠢蠢于四方者,胥蕞尔小蛮夷耳,厥种之所创成,无一足为中国法,是故化成发达,咸出于己而无取乎人。降及周秦,西方有希腊罗马起,艺文思理,灿然可观,顾以道路之艰,波涛之恶,交通梗塞,未能择其善者以为师资。洎元明时,虽有一二景教父师③,以教理暨历算质学于中国,而其道非盛。故迄于海禁既开,皙人踵至④之顷,中国之在天下,见夫四夷之则效上国,革面来宾者有之;或野心怒发,狡焉思逞者有之;若其文化昭明,诚足以相上下者,盖未之有也。屹然出中央而无校雠⑤,则其益自尊大,宝自有而傲睨万物,固人情所宜然,亦非甚背于理极者矣。虽然,惟无校雠故,则宴安日久,苓落以胎,迫拶不来,上征亦辍,使人苶,使人屯,其极为见善而不思式。有新国林起于西,以其殊异之方术来向,一施吹拂,块然踣傹⑥,人心始自危,而辁才小慧之徒,于是竞言武事。后有学于殊域者,近不知中国之情,远复不察欧美之实,以所拾尘芥,罗列人前,谓钩爪锯牙,为国家首事,又引文明之语,用以自文,征印度波兰⑦,作之前鉴。夫以力角盈绌者,于文野亦何关?远之则罗马之于东西戈尔⑧,迩之则中国之于蒙古女真,此程度之离距为何如,决之不待智者。然其胜负之数,果奈何矣?苟曰是惟往古为然,今则机械其先,非以力取,故胜负所判,即文野之由分也。则曷弗启人智而开发其性灵,使知罟获戈矛,不过以御豺虎,而喋喋誉白人肉攫之心,以为极世界之文明者又何耶?且使如其言矣,而举国犹孱,授之巨兵,奚能胜任,仍有僵死而已矣。嗟夫,夫子盖以习兵事为生,故不根本之图,而仅提所学以干天下;虽兜牟⑨深隐其面,威武若不可陵,而干禄之色,固灼然现于外矣!计其次者,乃复有制造商估立宪国会之说⑩。前二者素见重于中国青年间,纵不主张,治之者亦将不可缕数。盖国若一日存,固足以假力图富强之名,博志士之誉,即有不幸,宗社为墟,而广有金资,大能温饱,即使怙恃既失,或被虐杀如犹太遗黎⑾,然善自退藏,或不至于身受;纵大祸垂及矣,而幸免者非无人,其人又适为己,则能得温饱又如故也。若夫后二,可无论已。中较善者,或诚痛乎外侮迭来,不可终日,自既荒陋,则不得已,姑拾他人之绪余,思鸠大群以抗御,而又飞扬其性,善能攘扰,见异己者兴,必借众以陵寡,托言众治,压制乃尤烈于暴君。此非独于理至悖也,即缘救国是图,不惜以个人为供献,而考索未用,思虑粗疏,茫未识其所以然,辄皈依于众志,盖无殊痼疾之人,去药石摄卫之道弗讲,而乞灵于不知之力,拜祷稽首于祝由⑿之门者哉。至尤下而居多数者,乃无过假是空名,遂其私欲,不顾见诸实事,将事权言议,悉归奔走干进之徒,或至愚屯之富人,否亦善垄断之市侩,特以自长营搰⒀,当列其班,况复掩自利之恶名,以福群之令誉,捷径在目,斯不惮竭蹶以求之耳。呜呼,古之临民者,一独夫也;由今之道,且顿变而为千万无赖之尤,民不堪命矣,于兴国究何与焉。顾若而人者,当其号召张皇,盖蔑弗托近世文明为后盾,有佛戾⒁其说者起,辄谥之曰野人,谓为辱国害群,罪当甚于流放。第不知彼所谓文明者,将已立准则,慎施去取,指善美而可行诸中国之文明乎,抑成事旧章,咸弃捐不顾,独指西方文化而为言乎?物质也,众数也,十九世纪末叶文明之一面或在兹,而论者不以为有当。盖今所成就,无一不绳前时之遗迹,则文明必日有其迁流,又或抗往代之大潮,则文明亦不能无偏至。诚若为今立计,所当稽求既往,相度方来,掊物质而张灵明,任个人而排众数。人既发扬踔厉矣,则邦国亦以兴起。奚事抱枝拾叶,徒金铁⒂国会立宪之云乎?夫势利之念昌狂于中,则是非之辨为之昧,措置张主,辄失其宜,况乎志行污下,将借新文明之名,以大遂其私欲者乎?是故今所谓识时之彦,为按其实,则多数常为盲子,宝赤菽以为玄珠,少数乃为巨奸,垂微饵以冀鲸鲵。即不若是,中心皆中正无瑕玷矣,于是拮据辛苦,展其雄才,渐乃志遂事成,终致彼所谓新文明者,举而纳之中国,而此迁流偏至之物,已陈旧于殊方者,馨香顶礼,吾又何为若是其芒芒哉!是何也?曰物质也,众数也,其道偏至。根史实而见于西方者不得已:横取而施之中国则非也。借曰非乎?请循其本——夫世纪之元,肇于耶稣⒃出世,历年既百,是为一期,大故若兴,斯即此世纪所有事,盖从历来之旧贯,而假是为区分,无奥义也。诚以人事连绵,深有本柢,如流水之必自原泉,卉木之茁于根茇⒄,倏忽隐见,理之必无。故苟为寻绎其条贯本末,大都蝉联而不可离,若所谓某世纪文明之特色何在者,特举荦荦大者而为言耳。按之史实,乃如罗马统一欧洲以来,始生大洲通有之历史;已而教皇以其权力,制御全欧,使列国靡然受圈,如同社会,疆域之判,等于一区;益以梏亡人心,思想之自由几绝,聪明英特之士,虽#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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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范增论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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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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