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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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谟生的几句话

《朝花》〔2〕六期上登过一篇短篇的瑙威作家哈谟生,去年日本出版的《国际文化》〔3〕上,将他算作左翼的作家,但看他几种作品,如《维多利亚》和《饥饿》里面,贵族的处所却不少。 不过他在先前,很流行于俄国。二十年前罢,有名的杂志《Nieva》〔4〕上,早就附印他那时为止的全集了。大约他那尼采和陀思妥夫斯基气息,正能得到读者的共鸣。十月革命后的论文中,也有时还在提起他,可见他的作品在俄国影响之深,至今还没有忘却。 他的许多作品,除上述两种和《在童话国里》——俄国的游记——之外,我都没有读过。去年,在日本片山正雄作的《哈谟生传》里,看见他关于托尔斯泰和伊孛生的意见,又值这两个文豪的诞生百年纪念,原是想绍介的,但因为太零碎,终于放下了。今年搬屋理书,又看见了这本传记,便于三闲〔5〕时译在下面。 那是在他三十岁时之作《神秘》里面的,作中的人物那该尔的人生观和文艺论,自然也就可以看作作者哈谟生的意见和批评。他跺着脚骂托尔斯泰——“总之,叫作托尔斯泰的汉子,是现代的最为活动底的蠢才,……那教义,比起救世军的唱Halleluiah(上帝赞美歌——译者)来,毫没有两样。我并不觉得托尔斯泰的精神比蒲斯大将(那时救世军的主将——译者)深。 两个都是宣教者,却不是思想家。是买卖现成的货色的,是弘布原有的思想的,是给人民廉价采办思想的,于是掌着这世间的舵。但是,诸君,倘做买卖,就得算算利息,而托尔斯泰却每做一回买卖,就大折其本……不知沉默的那多嘴的品行,要将愉快的人世弄得铁盘一般平坦的那努力,老嬉客似的那道德的唠叨,像煞雄伟一般不识高低地胡说的那坚决的道德,一想到他,虽是别人的事,脸也要红起来……。” 说也奇怪,这简直好像是在中国的一切革命底和遵命底的批评家〔6〕的暗疮上开刀。至于对同乡的文坛上的先辈伊孛生——尤其是后半期的作品——是这样说——“伊孛生是思想家。通俗的讲谈和真的思索之间,放一点小小的区别,岂不好么?诚然,伊孛生是有名人物呀。 也不妨尽讲伊孛生的勇气,讲到人耳朵里起茧罢。然而,论理底勇气和实行底勇气之间,舍了私欲的不羁独立的革命底勇猛心和家庭底的煽动底勇气之间,莫非不见得有放点小小的区别的必要么?其一,是在人生上发着光芒,其一,不过是在戏园里使看客咋舌……要谋叛的汉子,不带软皮手套来捏钢笔杆这一点事,是总应该做的,不应该是能做文章的一个小畸人,不应该仅是为德国人的文章上的一个概念,应该是名曰人生这一个热闹场里的活动底人物。伊孛生的革命底勇气,大约是确不至于陷其人于危地的。箱船〔7〕之下,敷设水雷之类的事,比起活的,燃烧似的实行来,是贫弱的桌子上的空论罢了。诸君听见过撕开苎麻的声音么?嘻嘻嘻,是多么盛大的声音呵。” 这于革命文学和革命,革命文学家和革命家之别,说得很露骨,至于遵命文学,那就不在话下了。也许因为这一点,所以他倒是左翼底罢,并不全在他曾经做过各种的苦工。 最颂扬的,是伊孛生早先文坛上的敌对,而后来成了儿女亲家的毕伦存(B.BjoCrnson)〔8〕。他说他活动着,飞跃着,由??N蘼凼ぐ苤?剩?脊嶙⒆鸥鲂*和精神。是有着灵感和神底闪光的瑙威惟一的诗人。但我回忆起看过的短篇小说来,却并没有看哈谟生作品那样的深的感印。在中国大约并没有什么译本,只记得有一篇名叫《父亲》的,至少翻过了五回。 哈谟生的作品我们也没有什么译本。五四运动时候,在北京的青年出了一种期刊叫《新潮》,后来有一本《新著绍介号》,豫告上似乎是说罗家伦〔9〕先生要绍介《新地》(NewEr-de)。这便是哈谟生做的,虽然不过是一种倾向小说,写些文士的生活,但也大可以借来照照中国人。所可惜的是这一篇绍介至今没有印出罢了。 三月三日,于上海。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九年三月十四日《朝花》周刊第十一期。 哈谟生(K.Hamsun,1859—1952)又译哈姆生,挪威小说家。曾当过水手和木工。著有长篇小说《饥饿》、《老爷》等。〔2〕《朝花》文艺刊物,鲁迅、柔石合编。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六日创刊于上海,初为周刊,共出二十期。一九二九年六月一日改出旬刊。同年九月二十一日出至第十二期停刊。周刊第六期登有梅川译的哈姆生短篇小说《生命之呼声》。 〔3〕《国际文化》日本杂志,大河内信威编辑,一九二八年创刊,东京国际文化研究所出版。该刊一九二九年一月号《世界左翼文化战线的人们》一文,将哈姆生列为左翼作家。 〔4〕《Nieva》《尼瓦》。俄语^JNH(田地)的音译,周刊,一八七○年创刊于彼得堡,一九一八年停刊。它是十月革命前俄国发行量最大的杂志,并附出《文丛》,印行俄国及其他国家作家的文集,其中包括《哈姆生全集》。 〔5〕三闲成仿吾在《洪水》第三卷第二十五期(一九二七年一月)发表#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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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范增论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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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罗素又来说话了

一 每次我念罗素的著作或是记起他的声音笑貌,我就联想起纽约城,尤其是吴尔吴斯①五十八层的高楼。罗素的思想言论,仿佛是夏天海上的黄昏,紫黑云中不时有金蛇似的电火在冷酷地料峭地猛闪,’在你的头顶眼前隐现! 矗入云际的高楼,不危险吗?一半个的霹雳,便可将他锤成粉屑——震的赫真江②边的青林绿草都兢兢的摇动!但是不然!电火尽闪着,霹雳却始终不到,高楼依旧在层云中矗着,纯金的电光,只是照出他的傲慢,增加他的辉煌! 罗素最近在他一篇论文叫做:《余闲与机械主义》(见Dial,For August,1923)③又放射了一次他智力的电闪,威吓那五十八层的高楼。 我们是踮起脚跟,在旁边看热闹的人;我们感到电闪之迅与光与劲,亦看见高楼之牢固与倔强。① 吴尔吴斯,通译伍尔沃斯,纽约的一幢新古典主义风格的高楼。由建筑师吉尔伯特设计,1913年落成,当时是美国最高的建筑物,有五十二层(本文写五十八层,不确)。② 赫真江,通译哈得逊河,美国东北部的一条大河,在纽约入海。③ 括弧内的英文是,〈日晷》1923年8月号。《日晷》是美国的一家学术刊物,其编辑部于1918年从芝加哥迁到纽约,故这里有震撼纽约之说。 二 一二百年前,法国有一个怪人,名叫凡尔太①的,他是罗素的前身,罗素是他的后影;他当时也同罗素在今日一样,放射了最敏锐的智力的光电,威吓当时的制度习惯,当时的五十八层高楼。他放了半世纪冷酷的、料峭的闪电,结成一个大霹雳,到一七八九那年,把全欧的政治,连着比士梯亚②的大牢城,一起的打成粉屑。罗素还有一个前身,这个是他同种的,就是大诗人雪莱的丈人,著《女权论》的吴尔顿克辣夫脱③的丈夫,威廉古德温④,他也是个崇拜智力,崇拜理性的,他也凭着智理的神光,抨击英国当时的制度习惯,他是近代各种社会主义的一个始祖,他的霹雳,虽则没有法国革命那个的猛烈,却也打翻了不少的偶像,打倒了不少的高楼。 罗素的霹雳,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轰出,不是容易可以按定的;但这不住的闪电,至少证明空中涵有蒸热的闷气,迟早总得有个发泄,疾电暴雨的种子,已经满布在云中。① 凡尔太,通译伏尔泰(1694—17781,法国启蒙思想家。② 比士梯亚,通译巴士底,十四世纪至十八世纪法国巴黎的国家监狱,是法国封建专制制度的象征。③ 吴尔顿克辣夫脱,通译沃尔斯顿克拉夫特(1759—17971,以所著《女权论》闻名,在牛第二个孩子(即雪莱的妻子玛丽·葛德文)时死于血中毒。④ 威廉古德愠.通译威廉‘葛德文(1 75s-18361,英国政治家,小说家,当过牧师,固信仰无神论而放弃神职。著有《共和政体史》、《社会正义》等 书。 三 他近年来最厌恶的对象,最要轰成粉屑的东西,是近代文明所产生的一种特别现象,与这现象所养成的一种特别心理。不错,他对于所谓西方文明,有极严重的抗议;但他却不是印度的甘地,他只反对部分,不反对全体。 他依然是未能忘情的,虽则他奖励中国人的懒惰,赞叹中国人的懦怯,慕羡中国人的穷苦——他未能忘情于欧洲真正的文化。“我愿意到中国去做一个穷苦的农夫,吃粗米,穿布衣,不愿意在欧美的文明社会里,做卖灵魂,吃人肉的事业”。这样的意思,他表示过好几次。但研究数理,大胆的批评人类;却不是卖灵魂,更不是吃人肉;所以罗素虽则爱极了中国,却还愿意留在欧洲,保存他:Honorable①的高贵,这并不算言行的不一致,除非我们故意的讲蛮不讲理。 When l am tempted to wish the human race wiped Out by some passing comet l think O{scientific knowledge and of art;those two things seem to make our existence not wholly futile②. 四 罗素先生经过了这几年红尘的生活——在战时主张和平,反抗战争;与执政者斗,与群众斗,与癫狂的心理斗,失败,屈辱,褫夺教职,坐监,讲社会主义,赞扬苏维埃革命,入劳① Honorable,尊号。② 这段英文的大意是:“每当我忍不住希望人类毁于某颗划过的彗星,便想到科学和艺术,这两样东西似乎证实我们的存在并非毫无意义。” 工党,游鲍尔雪微克①之邦,离婚,游中国,回英国,再结婚,生子,卖文为生——他对他人生的观察与揣摹,已经到了似乎成熟的(所以平和的)结论。 他对于人生并不#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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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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