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来劝凉云去,天东放开金镜。照野霜凝,入河桂湿,一一冰壶相映。殊方路永。更分破秋光,尽成悲镜。有客踌躇,古庭空自吊孤影。江南朋旧在许,也能怜天际,诗思谁领?梦断刀头,书开虿尾,别有相思随定。忧心耿耿。对风鹊残枝,露蛩荒井。斟酌姮娥,九秋宫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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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祖
十年劳负笈,经论化中朝。流水知乡近,和风惜别遥。 云山零夜雨,花岸上春潮。归卧南天竺,禅心更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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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七月不远】 七月不远 性别的诞生不远 爱情不远──马鼻子下 湖泊含盐 因此青海湖不远 湖畔一捆捆蜂箱 使我显得凄凄迷人 青草开满鲜花。 青海湖上 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 (因此, 天堂的马匹不远) 我就是那个情种: 诗中吟唱的野花 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 (青海湖, 请熄灭我的爱情!) 野花青梗不远, 医箱内古老姓氏不远 (其他的浪子, 治好了疾病 已回原籍, 我这就想去见你们) 因此爬山涉水死亡不远 骨骼挂遍我身体 如同蓝色水上的树枝 啊! 青海湖, 暮色苍茫的水面 一切如在眼前! 只有五月生命的鸟群早已飞去 只有饮我宝石的头一只鸟早已飞去 只剩下青海湖, 这宝石的尸体, 暮色苍茫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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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
年长归何处,青山未有家。赏春无酒饮,多看寺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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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合
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阑干倚尽犹慵去。几度黄昏雨。晚春盘马踏青苔,曾傍绿阴深驻。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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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
明月青山夜,高天白露秋。花庭开粉席,云岫敞针楼。 石类支机影,池似泛槎流。暂惊河女鹊,终狎野人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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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峤
食桃种其核,一年核生芽。二年长枝叶,三年桃有花。 忆昨五六岁,灼灼盛芬华。迨兹八九载,有减而无加。 去春已稀少,今春渐无多。明年后年后,芳意当如何。 命酒树下饮,停杯拾馀葩。因桃忽自感,悲吒成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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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木兰花】 独上小楼春欲暮, 愁望玉关芳草路。 消息断,不逢人, 却敛细眉归绣户。 坐看落花空叹息, 罗袂湿斑红泪滴。 千山万水不曾行, 魂梦欲教何处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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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庄
高关闲独望,望久转愁人。紫塞唯多雪,胡山不尽春。 河遥分断野,树乱起飞尘。时见东来骑,心知近别秦。
因诗相识久,忽此告临途。便是有船发,也须容市沽。 精吟五个字,稳泛两重湖。长短逢公道,清名振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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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裁诗走马成,冷灰残烛动离情。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剑栈风樯各苦辛,别时冰雪到时春。 为凭何逊休联句,瘦尽东阳姓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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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
上蔡东门狡兔肥,李斯何事忘南归。 功成不解谋身退,直待云阳血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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衮衮长江水,策策晓霜风。求归得请,特地送我布帆东。出处何关轻重,去住不拘淹速,社燕与秋鸿。父老休相恋,四载愧无功。 谁知有,楼百尺,卧元龙。来从天上,一麾游戏斗牛中。闻道君王前席,见说从臣虚位,变化待鲲鸿。一笑同锦里,万事付金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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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高不可下,永日一登临。曲槛凉飙急,空楼返照深。 苇花迷夕棹,梧叶散秋砧。谩作归田赋,蹉跎岁欲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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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浑
黄金色未足,摘取且尝新。若待重阳日,何曾异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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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窗萤影度,金殿人声绝。秋夜守罗帷,孤灯耿不灭。 宫殿生秋草,君王恩幸疏。那堪闻凤吹,门外度金舆。 怪来妆阁闭,朝下不相迎。总向春园里,花间笑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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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
好像有人说过,去年是“翻译年”〔2〕;其实何尝有什么了不起的翻译,不过又给翻译暂时洗去了恶名却是真的。 可怜得很,还只译了几个短篇小说到中国来,创作家就出现了,说它是媒婆,而创作是处女。〔3〕在男女交际自由的时候,谁还喜欢和媒婆周旋呢,当然没落。后来是译了一点文学理论到中国来,但“批评家”幽默家之流又出现了,说是“硬译”,“死译”,“好像看地图”〔4〕,幽默家还从他自己的脑子里,造出可笑的例子来〔5〕,使读者们“开心”,学者和大师们的话是不会错的,“开心”也总比正经省力,于是乎翻译的脸上就被他们画上了一条粉。 但怎么又来了“翻译年”呢,在并无什么了不起的翻译的时候?不是夸大和开心,它本身就太轻飘飘,禁不起风吹雨打的缘故么? 于是有些人又记起了翻译,试来译几篇。但这就又是“批评家”的材料了,其实,正名定分,他是应该叫作“唠叨家”的,是创作家和批评家以外的一种,要说得好听,也可以谓之“第三种”。他像后街的老虔婆一样,并不大声,却在那里唠叨,说是莫非世界上的名著都译完了吗,你们只在译别人已经译过的,有的还译过了七八次。 记得中国先前,有过一种风气,遇见外国——大抵是日本——有一部书出版,想来当为中国人所要看的,便往往有人在报上登出广告来,说“已在开译,请万勿重译为幸”。他看得译书好像订婚,自己首先套上约婚戒指了,别人便莫作非分之想。自然,译本是未必一定出版的,倒是暗中解约的居多;不过别人却也因此不敢译,新妇就在闺中老掉。这种广告,现在是久不看见了,但我们今年的唠叨家,却正继承着这一派的正统。他看得翻译好像结婚,有人译过了,第二个便不该再来碰一下,否则,就仿佛引诱了有夫之妇似的,他要来唠叨,当然罗,是维持风化。但在这唠叨里,他不也活活的画出了自己的猥琐的嘴脸了么? 前几年,翻译的失了一般读者的信用,学者和大师们的曲说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在翻译本身也有一个原因,就是常有胡乱动笔的译本。不过要击退这些乱译,诬赖,开心,唠叨,都没有用处,唯一的好方法是又来一回复译,还不行,就再来一回。譬如赛跑,至少总得有两个人,如果不许有第二人入场,则先在的一个永远是第一名,无论他怎样蹩脚。所以讥笑复译的,虽然表面上好像关心翻译界,其实是在毒害翻译界,比诬赖,开心的更有害,因为他更阴柔。 而且复译还不止是击退乱译而已,即使已有好译本,复译也还是必要的。曾有文言译本的,现在当改译白话,不必说了。即使先出的白话译本已很可观,但倘使后来的译者自己觉得可以译得更好,就不妨再来译一遍,无须客气,更不必管那些无聊的唠叨。取旧译的长处,再加上自己的新心得,这才会成功一种近于完全的定本。但因言语跟着时代的变化,将来还可以有新的复译本的,七八次何足为奇,何况中国其实也并没有译过七八次的作品。如果已经有,中国的新文艺倒也许不至于现在似的沉滞了。 三月十六日。 CC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四月上海《文学》月刊第四卷第四号“文学论坛”栏,署名庚。 〔2〕“翻译年”当系一九三五年。《文学》第四卷第一号(一九三五年一月)“文学论坛”栏载有《今年该是什么年》一文,其中说:“过去的一年是‘杂志年’,这好像大家都已承认了。今年该是什么年呢?记得也早已有人预测过——不,祝愿过——该是‘翻译年’。”〔3〕郭沫若在一九二一年二月《民铎》月刊第二卷第五号发表致该刊编者李石岑的信中说:“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认为“处子应当尊重,媒婆应当稍加遏抑。” 〔4〕指梁实秋。他在《新月》第二卷第六、七号合刊(一九二九年九月)发表的《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一文中,指摘鲁迅的翻译是“硬译”、“死译”,并说:“读这样的书,就如同看地图一般,要伸着手指来寻找句法的线索位置。”参看《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 〔5〕指刘半农。他在《中国文法通论》的《四版附言》中,故意将《论语·学而》中的“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一句,按欧化句法排列成几种句式,加以嘲笑。参看《花边文学·玩笑只当它玩笑(上)》。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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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文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腾昆仑,历西极,四足无一蹶。鸡鸣刷燕晡秣越,神行电迈蹑慌惚。天马呼,飞龙趋,目明长庚臆双凫。尾如流星首渴乌,口喷红光汗沟朱。曾陪时龙蹑天衢,羁金络月照皇都。逸气棱棱凌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回头笑紫燕,但觉尔辈愚。天马奔,恋君轩,駷跃惊矫浮云翻。万里足踯躅,遥瞻阊阖门。不逢寒风子,谁采逸景孙。白云在青天,丘陵远崔嵬。盐车上峻坂,倒行逆施畏日晚。伯乐翦拂中道遗,少尽其力老弃之。愿逢田子方,恻然为我悲。虽有玉山禾,不能疗苦饥。严霜五月凋桂枝,伏枥衔冤摧两眉。请君赎献穆天子,犹堪弄影舞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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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离情折杨柳,此别异春哉。含露东篱艳,泛香南浦杯。 惜持行次赠,留插醉中回。暮齿如能制,玉山甘判颓。
老是说着同样的一句话是要厌的。在所谓文坛上,前年嚷过一回“文人无行”〔2〕,去年是闹了一通“京派和海派”〔3〕,今年又出了新口号,叫作“文人相轻”〔4〕。 对于这风气,口号家很愤恨,他的“真理哭了”〔5〕,于是大声疾呼,投一切“文人”以轻蔑。“轻蔑”,他是最憎恶的,但因为他们“相轻”,损伤了他理想中的一道同风的天下,害得他自己也只好施行轻蔑术了。自然,这是“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6〕,是古圣人的良法,但“相轻”的恶弊,可真也不容易除根。 我们如果到《文选》里去找词汇〔7〕的时候,大概是可以遇着“文人相轻”这四个字的,拾来用用,似乎也还有些漂亮。然而,曹聚仁〔8〕先生已经在《自由谈》(四月九日至十一日)上指明,曹丕之所谓“文人相轻”者,是“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凡所指摘,仅限于制作的范围。一切别的攻击形体,籍贯,诬赖,造谣,以至施蛰存〔9〕先生式的“他自己也是这样的呀”,或魏金枝〔10〕先生式的“他的亲戚也和我一样了呀”之类,都不在内。倘把这些都作为曹丕所说的“文人相轻”,是混淆黑白,真理虽然大哭,倒增加了文坛的黑暗的。 我们如果到《庄子》里去找词汇,大概又可以遇着两句宝贝的教训:“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11〕,记住了来作危急之际的护身符,似乎也不失为漂亮。然而这是只可暂时口说,难以永远实行的。喜欢引用这种格言的人,那精神的相距之远,更甚于叭儿之与老聃〔12〕,这里不必说它了。就是庄生自己,不也在《天下篇》里,历举了别人的缺失,以他的“无是非”轻了一切“有所是非”的言行吗?〔13〕要不然,一部《庄子》,只要“今天天气哈哈哈……”七个字就写完了。 但我们现在所处的并非汉魏之际,也不必恰如那时的文人,一定要“各以所长,相轻所短”。凡批评家的对于文人,或文人们的互相评论,各各“指其所短,扬其所长”固可,即“掩其所短,称其所长”亦无不可。然而那一面一定得有“所长”,这一面一定得有明确的是非,有热烈的好恶。假使被今年新出的“文人相轻”这一个模模胡胡的恶名所吓昏,对于充风流的富儿,装古雅的恶少,销淫书的瘪三,无不“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一律拱手低眉,不敢说或不屑说,那么,这是怎样的批评家或文人呢?——他先就非被“轻”不可的! 四月十四日。 CC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五月《文学》月刊第四卷第五号“文学论坛”栏,署名隼。 〔2〕“文人无行”一九三三年三月九日《大晚报》副刊《辣椒与橄榄》上刊有若谷的《恶癖》一文,文中把一些作家生活上的某些癖习都说成是“恶癖”,是“文人无行”的表现。参看《伪自由书·文人无文》及其备考。 〔3〕“京派和海派”参看《花边文学·“京派”与“海派”》和本书《“京派”和“海派”》及其注〔2〕。〔4〕“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一月《论语》第五十七期刊载林语堂的《做文与做人》一文,把文艺界的论争都说成是“文人相轻”。文中说:“文人好相轻,与女子互相评头品足相同。……于是白话派骂文言派,文言派骂白话派,民族文学派骂普罗,普罗骂第三种人,大家争营对垒,成群结党,一枪一矛,街头巷尾,报上屁股,互相臭骂……原其心理,都是大家要取媚于世。” 〔5〕“真理哭了”此语出处未详。 〔6〕“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语见朱熹《中庸》第十三章注文。 〔7〕到《文选》里去找词汇施蛰存在一九三三年十月八日《申报·自由谈》发表的《〈庄子〉与〈文选〉》一文中说,他所以推荐这两部书,是因为“从这两部书中可以参悟一点做文章的方法,同时也可以扩大一点字汇。” 〔8〕曹聚仁参看本卷第79页注〔2〕。这里提到他的文章,题目是《论“文人相轻”》,其中曾引用曹丕《典论论文》中的话。曹丕(187—226),字子桓,沛国谯(今安徽亳县)人,曹操的次子。建安二十五年(220)废汉献帝而自立为帝,即魏文帝。他爱好文学,除诗作外,兼擅批评,所著《典论》五卷,已佚,其中《论文》一篇,收于《文选》卷五十二。 〔9〕施蛰存参看本卷第4页注〔3〕。一九三三年他在《大晚报》上向青年推荐《庄子》与《文选》,并说他正在读佛经,受到鲁迅批评。他在一些答辩文章中,说鲁迅也曾捐资重刻《百喻经》,“玩木刻,考究版本,……以骈体文为白话书信作序”等。暗指鲁迅“自己也是这样的”。参看《准风月谈》中《“感旧”以后(上)》、《扑空》、《答“兼示”》等文所附施蛰存各文。 〔10〕魏金枝参看本卷第264页注〔72〕。他在《文饭小品》第三期(一九三五年四月)发表的《再说“卖文”》中说,在一次宴会上,茅盾“问我为什么到教会学校去教书。语意之间,似乎颇为不屑”,“但日子过得不多,……茅盾的一个亲戚,想到我在教书的教会学校里来找事做了”。 〔11#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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