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尘轻拂建章台,圣主西巡蜀道来。 剑壁门高五千尺,石为楼阁九天开。 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 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 华阳春树号新丰,行入新都若旧宫。 柳色未饶秦地绿,花光不减上阳红。 谁道君王行路难,六龙西幸万人欢。 地转锦江成渭水,天回玉垒作长安。 万国同风共一时,锦江何谢曲江池。 石镜更明天上月,后宫亲得照蛾眉。 濯锦清江万里流,云帆龙舸下扬州。 北地虽夸上林苑,南京还有散花楼。 锦水东流绕锦城,星桥北挂象天星。 四海此中朝圣主,峨眉山下列仙庭。 秦开蜀道置金牛,汉水元通星汉流。 天子一行遗圣迹,锦城长作帝王州。 水绿天青不起尘,风光和暖胜三秦。 万国烟花随玉辇,西来添作锦江春。 剑阁重关蜀北门,上皇归马若云屯。 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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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题红叶】 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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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
水殿临丹籞,山楼绕翠微。昔游人托乘,今幸帝垂衣。 涧筱缘峰合,岩花逗浦飞。朝来江曲地,无处不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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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陋巷箪瓢亦乐哉。贫,气不改;达,志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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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壶
笑钗符、恰正带宜男。还将寿花簪。早风薰竹醉,松凉鹤健,午坐存庵。三十六峰玉立,隔尘听玄谈。何似人难老,三十才三。 闻得天边好语,第一流人物,偏重江南。满玻璃春绿,十载受棠甘。青青鬓、尽堪图画,趁紫岩、年纪作枢参。却归宴、瑶池未晚,荷日红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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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剡
小孙盘问翁翁,今朝怎不陈弧矣。翁道暮年惟只眼,不比六根全底。常日谈玄,余龄守黑,赤眚从何起。鬓须雪白,可堪委顿如此。 心知病有根苗,短檠吹了,世界朦胧里。纵有金篦能去翳,不敢复囊萤矣。但愿从今,疾行如鹿,更细书如蚁。都无用处,留他教传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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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庄
冷落天涯今一纪,谁怜万里无家。三闾憔悴赋怀沙。思亲增怅望,吊影觉欹斜。 兀坐书堂真可怪,销忧殢酒难赊。因人成事耻矜夸。何时还使节,踏雪看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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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皓
秋来两日,因个甚、鸟鹊侵晨传喜。却是常娥亲姊妹,降作人间佳丽。黛柳长青,官梅稳亲,镜里春明媚。花颜难老,寿杯频劝浮蚁。 闻道潇酒才郎,天庭试罢,名挂登科记。昨夜凉风新过雁,还有音书来寄。千万楼台,三千粉黛,今在谁家醉。归来欢笑,一床真个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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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掩青山卧,莓苔积雨深。病多知药性,客久见人心。 众鸟趋林健,孤蝉抱叶吟。沧洲诗社散,无梦盍朋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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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叔伦
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人去赴湘。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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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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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鲁国寒事早,初霜刈渚蒲。挥镰若转月,拂水生连珠。 此草最可珍,何必贵龙须。织作玉床席,欣承清夜娱。 罗衣能再拂,不畏素尘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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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挂层峰,萝林落叶重。掩关深畏虎,风起撼长松。
顾况
两两珍禽渺渺溪,翠衿红掌净无泥。向阳眠处莎成毯, 蹋水飞时浪作梯。依倚雕梁轻社燕,抑扬金距笑晨鸡。 劝君细认渔翁意,莫遣縆罗误稳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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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偓
一百八十首,清泠韵可敲。任从人不爱,终是我难抛。 桂魄吟来满,蒲团坐得凹。先生声价在,寰宇几人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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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思饮两三杯,召得江头酒客来。 莫怕秋无伴醉物,水莲花尽木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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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平岸小桥千嶂抱。柔蓝一水萦花草。茅屋数间窗窈窕。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午枕觉来闻语鸟。欹眠似听朝鸡早。忽忆故人今总老。贪梦好。茫然忘了邯郸道。
王安石
湿屈青条折,寒飘黄叶多。不知秋雨意,更遣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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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南风且尽欢,湘山多雨夏中寒。 送君万里不觉远,此地曾为心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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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妈妈,已经说过,是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说得阔气一点,就是我的保姆。我的母亲和许多别的人都这样称呼她,似乎略带些客气的意思。只有祖母叫她阿长。我平时叫她“阿妈”,连“长”字也不带;但到憎恶她的时候,——例如知道了谋死我那隐鼠的却是她的时候,就叫她阿长。 我们那里没有姓长的;她生得黄胖而矮,“长”也不是形容词。又不是她的名字,记得她自己说过,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什么姑娘,我现在已经忘却了,总之不是长姑娘;也终于不知道她姓什么。记得她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生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长。后来她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她的缺,然而大家因为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她从此也就成为长妈妈了。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长妈妈生得那么胖,一定很怕热罢?晚上的睡相,怕不见得很好罢?……” 母亲听到我多回诉苦之后,曾经这样地问过她。我也知道这意思是要她多给我一些空席。她不开口。但到夜里,我热得醒来的时候,却仍然看见满床摆着一个“大”字,一条臂膊还搁在我的颈子上。我想,这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但是她懂得许多规矩;这些规矩,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烦的。一年中最高兴的时节,自然要数除夕了。辞岁之后,从长辈得到压岁钱,红纸包着,放在枕边,只要过一宵,便可以随意使用。睡在枕上,看着红包,想到明天买来的小鼓、刀枪、泥人、糖菩萨……。然而她进来,又将一个福橘放在床头了。 “哥儿,你牢牢记住!”她极其郑重地说。“明天是正月初一,清早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得对我说:‘阿妈,恭喜恭喜!’记得么?你要记着,这是一年的运气的事情。不许说别的话!说过之后,还得吃一点福橘。”她又拿起那橘子来在我的眼前摇了两摇,“那么,一年到头,顺顺流流……。” 梦里也记得元旦的,第二天醒得特别早,一醒,就要坐起来。她却立刻伸出臂膊,一把将我按住。我惊异地看她时,只见她惶急地看着我。 她又有所要求似的,摇着我的肩。我忽而记得了—— “阿妈,恭喜……。” “恭喜恭喜!大家恭喜!真聪明!恭喜恭喜!”她于是十分欢喜似的,笑将起来,同时将一点冰冷的东西,塞在我的嘴里。我大吃一惊之后,也就忽而记得,这就是所谓福橘,元旦辟头的磨难,总算已经受完,可以下床玩耍去了。 她教给我的道理还很多,例如说人死了,不该说死掉,必须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走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必须拣起来,最好是吃下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此外,现在大抵忘却了,只有元旦的古怪仪式记得最清楚。总之:都是些烦琐之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非常麻烦的事情。 然而我有一时也对她发生过空前的敬意。她常常对我讲“长毛”。她之所谓“长毛”者,不但洪秀全军,似乎连后来一切土匪强盗都在内,但除却革命党,因为那时还没有。她说得长毛非常可怕,他们的话就听不懂。她说先前长毛进城的时候,我家全都逃到海边去了,只留一个门房和年老的煮饭老妈子看家。后来长毛果然进门来了,那老妈子便叫他们“大王”,——据说对长毛就应该这样叫,——诉说自己的饥饿。长毛笑道:“那么,这东西就给你吃了罢!”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掷了过来,还带着一条小辫子,正是那门房的头。煮饭老妈子从此就骇破了胆,后来一提起,还是立刻面如土色,自己轻轻地拍着胸埔道:“阿呀,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我那时似乎倒并不怕,因为我觉得这些事和我毫不相干的,我不是一个门房。但她大概也即觉到了,说道:“象你似的小孩子,长毛也要掳的,掳去做小长毛。还有好看的姑娘,也要掳。” “那么,你是不要紧的。”我以为她一定最安全了,既不做门房,又不是小孩子,也生得不好看,况且颈子上还有许多炙疮疤。 “那里的话?!”她严肃地说。“我们就没有用处?我们也要被掳去。城外有兵来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 这实在是出于我意想之外的,不能不惊异。我一向只以为她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罢了,却不料她还有这样伟大的神力。从此对于她就有了特别的敬意,似乎实在深不可测;夜间的伸开手脚,占领全床,那当然是情有可原的了,倒应该我退让。 这种敬意,虽然也逐渐淡薄起来,但完全消失,大概是在知道她谋害了我的隐鼠之后。那时就极严重地诘问,而且#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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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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