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月新成碧玉梁。青天万里泻银潢。广寒宫里无双树,无热池边不尽香。 承露液,酿秋光。直须一举累千觞。不知世路风波恶,何似芗林气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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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諲
南岳别来无约后,东林归住有前缘。闲搜好句题红叶, 静敛霜眉对白莲。雁塔影分疏桧月,虎溪声合几峰泉。 修心若似伊耶舍,传记须添十九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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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己
三年婴酒渴,高卧似袁安。秋色鬓应改,夜凉心已宽。 风衣藤簟滑,露井竹床寒。卧忆郊扉月,恩深未挂冠。 私归人暂适,扶杖绕西林。风急柳溪响,露寒莎径深。 一身仍白发,万虑只丹心。此意无言处,高窗托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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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浑
潇湘多胜异,宗社久裴回。兄弟同游去,幽奇尽采来。 只应求妙唱,何以示寒灰。上国携归后,唯呈不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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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行情意密。今宵是何夕。行人此别真堪惜。愁肠空闷郁。 明朝去也,回首相忆。要留恋、如何得。无端骤雨飘何急。人来心上滴。人来心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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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一 子夏〔2〕的徒弟公孙高〔3〕来找墨子〔4〕,已经好几回了,总是不在家,见不着。大约是第四或者第五回罢,这才恰巧在门口遇见,因为公孙高刚一到,墨子也适值回家来。他们一同走进屋子里。 公孙高辞让了一通之后,眼睛看着席子〔5〕的破洞,和气的问道: “先生是主张非战的?” “不错!”墨子说。 “那么,君子就不斗么?” “是的!”墨子说。 “猪狗尚且要斗,何况人……” “唉唉,你们儒者,说话称着尧舜,做事却要学猪狗,可怜,可怜!”〔6〕墨子说着,站了起来,匆匆的跑到厨下去了,一面说:“你不懂我的意思……” 他穿过厨下,到得后门外的井边,绞着辘轳,汲起半瓶井水来,捧着吸了十多口,于是放下瓦瓶,抹一抹嘴,忽然望着园角上叫了起来道: “阿廉〔7〕!你怎么回来了?” 阿廉也已经看见,正在跑过来,一到面前,就规规矩矩的站定,垂着手,叫一声“先生”,于是略有些气愤似的接着说: “我不干了。他们言行不一致。说定给我一千盆粟米的,却只给了我五百盆。我只得走了。” “如果给你一千多盆,你走么?” “不。”阿廉答。 “那么,就并非因为他们言行不一致,倒是因为少了呀!” 墨子一面说,一面又跑进厨房里,叫道: “耕柱子〔8〕!给我和起玉米粉来!” 耕柱子恰恰从堂屋里走到,是一个很精神的青年。 “先生,是做十多天的干粮罢?”他问。 “对咧。”墨子说。“公孙高走了罢?” “走了,”耕柱子笑道。“他很生气,说我们兼爱无父,像禽兽一样。”〔9〕 墨子也笑了一笑。 “先生到楚国去?” “是的。你也知道了?”墨子让耕柱子用水和着玉米粉,自己却取火石和艾绒打了火,点起枯枝来沸水,眼睛看火焰,慢慢的说道:“我们的老乡公输般〔10〕,他总是倚恃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兴风作浪的。造了钩拒〔11〕,教楚王和越人打仗还不够,这回是又想出了什么云梯,要耸恿楚王攻宋去了。宋是小国,怎禁得这么一攻。我去按他一下罢。” 他看得耕柱子已经把窝窝头上了蒸笼,便回到自己的房里,在壁厨里摸出一把盐渍藜菜干,一柄破铜刀,另外找了一张破包袱,等耕柱子端进蒸熟的窝窝头来,就一起打成一个包裹。衣服却不打点,也不带洗脸的手巾,只把皮带紧了一紧,走到堂下,穿好草鞋,背上包裹,头也不回的走了。从包裹里,还一阵一阵的冒着热蒸气。 “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耕柱子在后面叫喊道。 “总得二十来天罢,”墨子答着,只是走。 二 墨子走进宋国的国界的时候,草鞋带已经断了三四回,觉得脚底上很发热,停下来一看,鞋底也磨成了大窟窿,脚上有些地方起茧,有些地方起泡了。〔12〕他毫不在意,仍然走;沿路看看情形,人口倒很不少,然而历来的水灾和兵灾的痕迹,却到处存留,没有人民的变换得飞快。走了三天,看不见一所大屋,看不见一颗大树,看不见一个活泼的人,看不见一片肥沃的田地,就这样的到了都城〔13〕。 城墙也很破旧,但有几处添了新石头;护城沟边看见烂泥堆,像是有人淘掘过,但只见有几个闲人坐在沟沿上似乎钓着鱼。 “他们大约也听到消息了,”墨子想。细看那些钓鱼人,却没有自己的学生在里面。 他决计穿城而过,于是走近北关,顺着中央的一条街,一径向南走。城里面也很萧条,但也很平静;店铺都贴着减价的条子,然而并不见买主,可是店里也并无怎样的货色;街道上满积着又细又粘的黄尘。 “这模样了,还要来攻它!”墨子想。 他在大街上前行,除看见了贫弱而外,也没有什么异样。楚国要来进攻的消息,是也许已经听到了的,然而大家被攻得习惯了,自认是活该受攻的了,竟并不觉得特别,况且谁都只剩了一条性命,无衣无食,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想搬家。待到望见南关的城楼了,这才看见街角上聚着十多个人,好像在听一个人讲故事。 当墨子走得临近时,只见那人的手在空中一挥,大叫道: “我们给他们看看宋国的民气!我们都去死!”〔14〕 墨子知道,这是自己的学生曹公子的声音。 然而他并不挤进去招呼他,匆匆的出了南关,只赶自己的路。又走了一天和大半夜,歇下来,在一个农家的檐下睡到黎明,起来仍复走。草鞋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穿不住了,包袱里还有窝窝头,不能用,便只好撕下一块布裳来,包了脚。不过布片薄,不平的村路梗着他的脚底,走起来就更艰难。到得下午,他坐在一株小小的槐树下,打开包裹来吃午餐,也算是歇歇脚。远远的望见一个大汉,推着很重的小车,向这边走过来了。到得临近,那人就歇下车子,走到墨子面前,叫了一声“先生”,一面撩起衣角来揩脸上的汗,喘着气。 “这是沙么?”墨子认识他是自己的学生管黔敖,便问。 “是的,防云梯的。” “别的准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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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露花浮翠瓦,鲜思起芳丛。此际断客梦,况复别志公。 既历天台去,言过赤城东。莫说人间事,崎岖尘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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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功看不已,醉起又持杯。数日帘常卷,中宵雨忽来。 凄凉无戏蝶,零落在苍苔。造化根难问,令人首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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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度日。愁里费人辞辟。榆火新烟还熟食。小墙花槛直。 锦字玉徽清集。何用主人留客。相赏暂时谁画得。庞公非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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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淲
一会灵山犹未散,重翻贝叶有来由。 是名精进才开眼,岩石无端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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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江南孟冬天,荻穗软如绵。绿绢芭蕉裂,黄金橘柚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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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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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
霓裳按歌地,凉影参差。还是佩解江湄。沧波正洗袜尘恨,流霞空沁铢衣。盈盈半输笑,向朱阑凝伫,欲诉心期。碧筒唤酒,恐娇娥、来下瑶池。 未许西风吹断,环步障千重,镇护金猊。落晚文禽点镜,分香窃翠,却念幽羁。彩云惊散,暗伤情、不似芳时。待清歌招些,怜心问的,水杳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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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行】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村行。 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 年年养子在深谷,雌雄上下不相逐。 谷中近窟有山村,长向村家取黄犊。 王陵年少不敢射,空来林下看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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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籍
代北几千里,前年又复经。燕山云自合,胡塞草应青。 铁马喧鼙鼓,蛾眉怨锦屏。不知羌笛曲,掩泪若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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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嘏
东林寺里西廊下,石片镌题数首诗。 言句怪来还校别,看名知是老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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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翁疑是香山,老来愈觉才情富。天孙借与,金刀玉尺,裁云缝雾。一曲阳春,樽前惟欠,柳蛮缨素。对苍松翠竹,江空岁晚,伴明月、倾芳醑。 深谷修兰楚楚。续离骚、载歌初度。麻姑素约,天寒相访,遗余琼露。拟借青鸾,吹笙碧落,采芝玄圃。奈玉堂催召,文园醉叟,草凌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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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
三十年前此布衣,鹿鸣西上虎符归。行时宾从过前寺, 到处松杉长旧围。野老竞遮官道拜,沙鸥遥避隼旟飞。 春风一宿琉璃地,自有泉声惬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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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扫眉才子于今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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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
今夜困守在大沽口外; 绝海里的俘虏, 对着忧愁申诉;桅上的孤灯在风前摇摆: 天昏昏有层云裹, 那掣电是探海火! 你说不自由是这变乱的时光? 但变乱还有时罢休, 谁敢说人生有自由?今天的希望变作明天的怅惘; 星光在天外冷眼瞅, 人生是浪花里的浮沤! 我此时在凄冷的甲板上徘徊, 听海涛迟迟的吐沫, 心空如不波的湖水;只一丝云影在这湖心里晃动 不曾渗透的一个迷梦, 不忍渗透的一个迷梦! 此诗作于1924年3月12日,发表于1926年3月22日《晨报副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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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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