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驾俟明发,逶迤历险途。天形逼峰尽,地势入溪无。 树绕圆潭密,云横叠障孤。谁怜后时者,六月未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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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做梦,是自由的,说梦,就不自由。做梦,是做真梦的,说梦,就难免说谎。 大年初一,就得到一本《东方杂志》新年特大号,临末有“新年的梦想”,〔2〕问的是“梦想中的未来中国”和“个人生活”,答的有一百四十多人。记者的苦心,我是明白的,想必以为言论不自由,不如来说梦,而且与其说所谓真话之假,不如来谈谈梦话之真,我高兴的翻了一下,知道记者先生却大大的失败了。 当我还未得到这本特大号之前,就遇到过一位投稿者,他比我先看见印本,自说他的答案已被资本家删改了,他所说的梦其实并不如此。这可见资本家虽然还没法禁止人们做梦,而说了出来,倘为权力所及,却要干涉的,决不给你自由。这一点,已是记者的大失败。 但我们且不去管这改梦案子,只来看写着的梦境罢,诚如记者所说,来答复的几乎全部是智识分子。首先,是谁也觉得生活不安定,其次,是许多人梦想着将来的好社会,“各尽所能”呀,“大同世界”呀,很有些“越轨”气息了(末三句是我添的,记者并没有说)。 但他后来就有点“痴”起来,他不知从那里拾来了一种学说,将一百多个梦分为两大类,说那些梦想好社会的都是“载道”之梦,是“异端”,正宗的梦应该是“言志”的,硬把“志”弄成一个空洞无物的东西。〔3〕然而,孔子曰,“盍各言尔志”,而终于赞成曾点者,〔4〕就因为其“志”合于孔子之“道”的缘故也。 其实是记者的所以为“载道”的梦,那里面少得很。文章是醒着的时候写的,问题又近于“心理测验”,遂致对答者不能不做出各各适宜于目下自己的职业,地位,身分的梦来(已被删改者自然不在此例),即使看去好像怎样“载道”,但为将来的好社会“宣传”的意思,是没有的。所以,虽然梦“大家有饭吃”者有人,梦“无阶级社会”者有人,梦“大同世界”者有人,而很少有人梦见建设这样社会以前的阶级斗争,白色恐怖,轰炸,虐杀,鼻子里灌辣椒水,电刑……倘不梦见这些,好社会是不会来的,无论怎么写得光明,终究是一个梦,空头的梦,说了出来,也无非教人都进这空头的梦境里面去。 然而要实现这“梦”境的人们是有的,他们不是说,而是做,梦着将来,而致力于达到这一种将来的现在。因为有这事实,这才使许多智识分子不能不说好像“载道”的梦,但其实并非“载道”,乃是给“道”载了一下,倘要简洁,应该说是“道载”的。 为什么会给“道载”呢?曰:为目前和将来的吃饭问题而已。 我们还受着旧思想的束缚,一说到吃,就觉得近乎鄙俗。但我是毫没有轻视对答者诸公的意思的。《东方杂志》记者在《读后感》里,也曾引佛洛伊特〔5〕的意见,以为“正宗”的梦,是“表现各人的心底的秘密而不带着社会作用的”。但佛洛伊特以被压抑为梦的根柢——人为什么被压抑的呢?这就和社会制度,习惯之类连结了起来,单是做梦不打紧,一说,一问,一分析,可就不妥当了。记者没有想到这一层,于是就一头撞在资本家的朱笔上。但引“压抑说”来释梦,我想,大家必已经不以为忤了罢。 不过,佛洛伊特恐怕是有几文钱,吃得饱饱的罢,所以没有感到吃饭之难,只注意于性欲。有许多人正和他在同一境遇上,就也轰然的拍起手来。诚然,他也告诉过我们,女儿多爱父亲,儿子多爱母亲,即因为异性的缘故。然而婴孩出生不多久,无论男女,就尖起嘴唇,将头转来转去。莫非它想和异性接吻么?不,谁都知道:是要吃东西! 食欲的根柢,实在比性欲还要深,在目下开口爱人,闭口情书,并不以为肉麻的时候,我们也大可以不必讳言要吃饭。因为是醒着做的梦,所以不免有些不真,因为题目究竟是“梦想”,而且如记者先生所说,我们是“物质的需要远过于精神的追求”了,所以乘着Censors〔6〕(也引用佛洛伊特语)的监护好像解除了之际,便公开了一部分。其实也是在“梦中贴标语,喊口号”,不过不是积极的罢了,而且有些也许倒和表面的“标语”正相反。 时代是这么变化,饭碗是这样艰难,想想现在和将来,有些人也只能如此说梦,同是小资产阶级(虽然也有人定我为“封建余孽”或“土著资产阶级”,但我自己姑且定为属于这阶级),很能够彼此心照,然而也无须秘而不宣的。 至于另有些梦为隐士,梦为渔樵,和本相全不相同的名人〔7〕,其实也只是豫感饭碗之脆,而却想将吃饭范围扩大起来,从朝廷而至园林,由洋场及于山泽,比上面说过的那些志向要大得远,不过这里不来多说了。 一月一日。 BB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四月十五日上海《文学杂志》第一号。 〔2〕《东方杂志》综合性刊物,一九○四年三月在上海创刊,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停刊,商务印书馆出版。它于一九三三年出的“新年特大号”(第三十卷第一期)中,辟有“新年的梦想”专栏。当时该刊的主编为胡愈之。 〔3〕《东方杂志》记者在“新年的梦想”专栏的《读后感》中说:“近来有些批评家把文学分为#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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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小学新翻墨沼波,羡君琼树散枝柯。 左家弄玉唯娇女,空觉庭前鸟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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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
堂下何所有,十松当我阶。乱立无行次,高下亦不齐。 高者三丈长,下者十尺低。有如野生物,不知何人栽。 接以青瓦屋,承之白沙台。朝昏有风月,燥湿无尘泥。 疏韵秋槭槭,凉阴夏凄凄。春深微雨夕,满叶珠蓑蓑。 岁暮大雪天,压枝玉皑皑。四时各有趣,万木非其侪。 去年买此宅,多为人所咍。一家二十口,移转就松来。 移来有何得,但得烦襟开。即此是益友,岂必交贤才。 顾我犹俗士,冠带走尘埃。未称为松主,时时一愧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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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寥寂荒垒下,客舍雨微微。门见苔生满,心惭吏到稀。 篱花看未发,海燕欲先归。无限堪惆怅,谁家复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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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廷石 自从北平某先生在某报上有扬“京派”而抑“海派”之言,颇引起了一番议论。最先是上海某先生在某杂志上的不平,且引别一某先生的陈言,以为作者的籍贯,与作品并无关系,要给北平某先生一个打击。〔2〕其实,这是不足以服北平某先生之心的。所谓“京派”与“海派”,本不指作者的本籍而言,所指的乃是一群人所聚的地域,故“京派”非皆北平人,“海派”亦非皆上海人。梅兰芳〔3〕博士,戏中之真正京派也,而其本贯,则为吴下。但是,籍贯之都鄙,固不能定本人之功罪,居处的文陋,却也影响于作家的神情,孟子曰:“居移气,养移体”〔4〕,此之谓也。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所以文人之在京者近官,没海者近商,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在使商获利,而自己也赖以糊口。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则是商的帮忙而已。但从官得食者其情状隐,对外尚能傲然,从商得食者其情状显,到处难于掩饰,于是忘其所以者,遂据以有清浊之分。而官之鄙商,固亦中国旧习,就更使“海派”在“京派”的眼中跌落了。 而北京学界,前此固亦有其光荣,这就是五四运动的策动。现在虽然还有历史上的光辉,但当时的战士,却“功成,名遂,身退”者有之,“身稳”者有之,“身升”者更有之,好好的一场恶斗,几乎令人有“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5〕之感。“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6〕,前年大难临头,北平的学者们所想援以掩护自己的是古文化,而惟一大事,则是古物的南迁,〔7〕这不是自己彻底的说明了北平所有的是什么了吗? 但北平究竟还有古物,且有古书,且有古都的人民。在北平的学者文人们,又大抵有着讲师或教授的本业,论理,研究或创作的环境,实在是比“海派”来得优越的,我希望着能够看见学术上,或文艺上的大著作。 一月三十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二月三日《申报·自由谈》。〔2〕北平某先生指沈从文,湖南凤凰人,作家。他在一九三三年十月十八日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第九期发表《文学者的态度》一文,批评一些文人对文学创作缺乏“认真严肃”的作风,说这类人“在上海寄生于书店,报馆,官办的杂志,在北京则寄生于大学,中学,以及种种教育机关中”;“或在北京教书,或在上海赋闲;教书的大约每月皆有三百元至五百元的固定收入,赋闲的则每礼拜必有三五次谈话会之类列席”。上海某先生,指苏汶(杜衡)。他在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上海《现代》月刊第四卷第二期发表《文人在上海》一文,为上海文人进行辩解,对“不问一切情由而用‘海派文人’这名词把所有居留在上海的文人一笔抹杀”表示不满,文中还提到:“仿佛记得鲁迅先生说过,连个人的极偶然而且往往不由自主的姓名和籍贯,都似乎也可以构成罪状而被人所讥笑,嘲讽。”此后,沈从文又发表《论“海派”》等文,曹聚仁等也参加这一争论。 〔3〕梅兰芳(1894—1961)名澜,字畹华,江苏泰州人,京剧表演艺术家。一九三○年梅兰芳在美国演出时,美国波摩那大学及南加州大学曾授与他文学博士的荣誉学位。 〔4〕“居移气,养移体”语见《孟子·尽心》。〔5〕“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语出宋代庄季裕《鸡肋编》:“建炎后俚语,有见当时之事者:如……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欲得富,赶著行在卖酒醋。” 〔6〕“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参看本卷第13页注〔5〕。 〔7〕关于北平学者以古文化掩护自己和古物南迁,参看本卷第13页注〔6〕、〔2〕。 #p#副标题#e#
涤荡齐宫法令新,分张宫女二千人。 可怜无限如花貌,重见世间桃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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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狎招隐,俗外远相求。还如倒景望,忽似阆风游。 临崖俯大壑,披雾仰飞流。岁积松方偃,年深椿欲秋。 野花开石镜,云叶掩山楼。何须问方士,此处即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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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无事去,宸豫杪秋来。八水寒光起,千山霁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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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秋更鲜,秋江相映碧。独临沧洲路,如待挂帆客。 遂使康乐侯,披榛著双屐。入云开岭道,永日寻泉脉。 古寺隐青冥,空中寒磬夕。苍苔绝行径,飞鸟无去迹。 树杪下归人,水声过幽石。任情趣逾远,移步奇屡易。 萝木静蒙蒙,风烟深寂寂。徘徊未能去,畏共桃源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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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水中有片月,照耀婵娟姿。庭前有孤柏,竦秀岁寒期。 坚然物莫迁,寂焉心为师。声发响必答,形存影即随。 雪花安结子,雪叶宁附枝。兰死不改香,井寒岂生澌。 晨炉烟袅袅,病发霜丝丝。丈室冰凛冽,一衲云离披。 顾此名利场,得不惭冠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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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那,问声点看,我要来求见徐家格拉太太,有点事体……认真则.格拉就是太太.真是老太婆哩、眼睛赤花,连太大都勿认得哩!是欧,太太,今朝特为打乡下来欧.乌青青就出门;田里西北风度来野欧,是欧,太太,为点事体要来求求太太呀[太太,我拉埭上,东横头,有个老阿太,姓李,亲丁么……老早死完哩,伊拉格大官官--李三官,起先到街上来做长年欧——早几年成了弱病,田么卖掉,病么始终勿曾好;格位李家阿太老年格运气真勿好,全靠场头上东帮帮,西讨讨,吃一口白饭.每年只有—件绝薄欧棉袄靠过冬欧.上个月听得话李家阿太流火病发,前夜子西北风起,我野冻得瑟瑟叫抖。我心里想李家阿太勿晓得哪介哩。昨日子我一早走到伊屋里,真是罪过!老阿太已经去哩,冷冰冰欧滚在稻草里.野勿晓得几时脱气欧,野呒不入晓得!我野呒不法子,只好去喊拢几个人来,有人话是饿煞欧,有人话是冻煞欧,我看一半是老病,西北风野作兴有点欧;——为此我到街上来,善堂里格位老爷本里一具棺材,我乘便来求求太太,做做好事,我晓得太太是顶善心欧,顶好有旧衣裳本格件把.我还想去买一刀锭箔;我自己屋里野是滑白欧,我只有五升米烧顿饭本两个帮忙欧吃,伊拉抬了材,外加收作,饭总要吃一顿欧太太是勿是?……暖,是欧!暖,是欧!喔唷,太太认真好来,真体恤我拉穷人…格套衣裳正好……喔唷,害太大还要难为洋钿……喔唷,喔唷……我只得朝太太磕一个响头,代故世欧谢谢!喔唷,那么真真多谢,真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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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偶罢阿衡来典郡,固无闲物可应官。 凭君为报群胥道,莫作循州刺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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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为尔诸身,行为尔性命。祸福必可转,莫悫言前定。 见人之得,如己之得,则美无不克。见人之失,如己之失, 是亨贞吉。反此之徒,天鬼必诛。福先祸始,好杀灭纪, 不得不止。守谦寡欲,善善恶恶,不得不作。无见贵热, 谄走蹩躠.无轻贱微,上下相依。古圣著书,矻矻孳孳。 忠孝信行,越食逾衣。生天地间,未或非假。身危彩虹, 景速奔马。胡不自强,将升玉堂。胡为自坠,言虚行伪。 艳殃尔寿须戒,酒腐尔肠须畏。励志须至,扑满必破。 非莫非于饰非,过莫过于文过。及物阴功,子孙必封。 无恃文学,是司奇薄。患随不忍,害逐无足。一此一彼, 谐宫合徵。亲仁下问,立节求己。恶木之阴匪阴, 盗泉之水匪水。世孚草草,能生几几。直须如冰如玉, 种桃种李。嫉人之恶,酬恩报义。忽己之慢,成人之美。 毋担虚誉,无背至理。恬和愻畅,冲融终始。 天人之行,尽此而已。丁宁丁宁,戴发含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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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笑指颓龄,循环雌甲,卦数已圆。叹蜀公高洁,休官去岁,温以耆旧,入社今年。底事崎岖,苍颜白发,犹拥貔貅护海_。君恩重,算何能报国,未许归田。 遥怜。宛句山前。正水涨溪肥系钓船。纵葵榴花闹,菖蒲酒美,都成客里,急似家边。寄语儿曹,若为翁寿,只把鸥盟列要坚。翁还祝。愿_枪日静,禾罢禾亚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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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潜
花满院。飞去飞来双燕。红雨入帘寒不卷。晓屏山六扇。 翠袖玉笙凄断。脉脉两蛾愁浅。消息不知郎近远。一春长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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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
松柏渐成趣,红紫勿齐开。花神靳惜芳事,日日待公来。遥想金葵侧处,素月华灯相照,妆影满歌台。余韵写宫徵,飞落远山隈。 逃禅客,尊中尽,厌长斋。且愁风絮,断送春色揽离怀。命驾何妨千里,只恐行云碍辙,直磴插崔嵬。手拍阳春唱,隔岸借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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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弥逊
去来心。短长亭。只隔中间一片云。不知何处寻。 闷还瞋。恨还颦。同是天涯流落人。此情烟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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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
玉人不见徒劳望,相思两地音书旷。挥毫难写断肠文,枕几惟添愁旅况。只为美人情,空取时人谤,何时再得相亲傍?
性拙才非逸,同心友亦稀。风昏秋病眼,霜湿夜吟衣。 莺谷期犹负,兰陔养不违。吾师惠佳句,胜得楚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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