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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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天香引 西湖感旧

问西湖昔日如何?朝也笙歌,暮也笙歌。问西湖今日如何?朝也干戈,暮也干戈。昔日也二十里沽酒楼香风绮罗,今日个两三个打鱼船落日沧波。光景蹉跎,人物消磨。昔日西湖,今日南柯。 题金山寺  砥中流玉立如拳,镜里楼台,画里林泉。虹连断浦成桥,风送轻舟作浪,水吞平地成天。七宝塔斜倚着扶桑树边,三神山刚对着枯木堂前。两般儿尘世难言,照残经借得蛟蚌,清香分得龙涎。 留别友人  乍相逢同是云萍,未尽平生,先诉飘零。淮甸迷渺渺离愁,淮水流滔滔离恨,淮山远点点离情。玉薤杯拚今朝酩酊,锦囊词将后会叮咛:鱼也难凭,雁也难凭。多在钱塘,少在金陵。 忆维扬  羡江都自古神州,天上人间,楚尾吴头。十万家画栋朱帘,百数曲红桥绿沼,三千里锦缆龙舟。柳招摇花掩映春风紫骝,玉玎珠络索夜月香兜。歌舞都休,光景难留。富贵随落日西沉,繁华逐逝水东流。 戏赠赵心心  记相逢杨柳楼心,仗托琴心,挑动芳心。咒誓铭心,疼热关心,害死甘心。他爱我被窝里受打骂耐禁持约的小心,我念他卧房中舍孤贫救苦难的慈心。但似铁球儿样在波心,休学漏船儿撑到江心。恁若是转关儿负我身心,我定是尖刀儿剜你亏心。 题舜江寺  乱云堆出禅关,金碧交辉,松桂生寒。银河倒挂觚棱,红日低悬殿角,翠涛怒拍阑干。登上方接下土万里花生醉眼,开东阁敞西楼四围山拥青鬟。风荡幢幡,烟散旃檀。地僻尘稀,天上人间。 中秋戏题  去年旅邸中秋,樽俎荒凉,罢却秦讴。今年旅邸中秋,囊箧萧疏,典却吴钩。叹浮生动不动静不静似袁宏泛舟,算哀弦上不上下不下如庚亮登楼。饮兴都休,乐事难酬,向君平问我行藏,任嫦娥笑我淹留。 送任先生归隐  先生乐道闲居,半似归山,半似归湖。捣玄霜造化为工,煮白石阴阳为炭,炼黄金天地为炉。紫竹竿临流钓鱼,青藜杖燃火观书。人世何如,冷暖何如?也效张良,也效陶朱。 赠友二篇  旅途中邂逅相知,谦让雍容,慷慨魁奇。金环压辔玲珑,宝带攒花蹀躞,华裾织翠葳蕤。门静肃霜明剑戟,柳阴森风旌旗。圣德巍巍,黄道熙熙,一寸丹心,万代光辉。  正青春已遂功名,雨露鸿恩,霄汉鹏程。纛撒红厘,旗翻赤羽,剑吐苍精。翠柳营金花帐重ブ列鼎,玉鼻驹青丝辔走马飞鹰。北塞尘清,南海浪平,紫宸殿圣德宣扬,丹书诰勋业分明。 赠友人崇彦名  葭灰动大地春风,千里而来,一笑相逢。陶然樽中。乐矣檀槽弦上,优哉枭雉盆中。韬其光遁其迹学半世懵幢,得于心应于手有千般剔透玲珑。会也匆匆,别也匆匆。今宵灯火连床,明朝烟水孤蓬。  友人客寄南闽情缘眷恋代书此适意云  望三山远似蓬莱,一点真情,几样离怀。锦鲤沉书,青鸾泣镜,玉燕分钗。长叹吁短叹吁舒心儿自解,有缘分无缘分哑谜儿难猜。花艳冶忽地风筛,月团圆淹地云埋。漏船儿撑不过蓝桥,碎砖儿垒不就阳台。 其二  望三山远似瀛洲,有限情缘,无限忧愁。眼迷着日残西沉,梦绕着行云南去,情随着逝水东流。往常时热厮沾甜心如好酒,今日个干相思苦恹恹闷似悲秋。盟誓难休,欢乐难酬。桃源洞烟水模糊,芙蓉城风雨飕飕。 其三  望三山远似蓬壶,捱到如今,提起当初。槟榔蜜涎吐胭脂,茉莉粉香浮,荔枝膏茶搅琼酥。花掩映东墙外通些肺腑,月朦胧西厢下用尽功夫。好事成虚,新变成疏;生待何如,死待何如? 其四  望三山远似蓬瀛,病眼生花,骨瘦伶仃。填不满愁坑,撇不下愁担,打不破愁担。温太真玉镜台都成画饼,郭元振红丝幔落得虚名。静对书灯,闷靠帏屏。相思鬼缠得昏昏,睡魔神翻作惶惶。 其五  望三山雾锁云屯,锦惬消香,宝剑生尘。好光景须臾,美姻缘倏忽,热恩爱逡巡。辜负我乡□浆春风绿樽,冷落他梨花院暮雨朱门。往事休论,旧物犹存。帕儿里粉汗斓斑,鞋儿上针线殷勤。 其六  望三山雾绕云迷,两字参商,千里别离。疼热因他,凄惶为我,消息凭谁?才问肯不住的灯花儿报喜,未成婚怎禁他灵鹊儿喳谪?越聪明越恁昏迷,越思量越恁猜疑。心荡荡似一缕游丝,事朦胧如数着残棋。 其七  望三山雾锁云连,饿眼频睁,馋口空涎。有离间的欢娱,不明白的姻眷,无破绽的婵娟。裴少俊才上马滴溜的扬了玉鞭,张君瑞恰调琴支楞的断了冰弦。难诉难言,堪恨堪怜。伤心泪湿透青衫,断肠词题满云笺。 其八  望三山雾锁云埋,帚箕无凭,琴瑟难谐。转头人是人非,迅指花开花落,惊心春去春来。学不得秦萧史跨彩凤重登凤台,赶不上晋刘晨采云芝再入天台。画眉手慵抬,评花口羞开。但能够鸾凤和鸣,尽教他莺燕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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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吊刘叔和

一向我的书桌上是不放相片的。这一月来有了两张,正对我的坐位,每晚更深时就只他们俩看着我写,伴着我想;院子里偶尔听着一声清脆,有时是虫,有时是风卷败叶,有时,我想象,是我们亲爱的故世人从坟墓的那一边吹过来的消息。伴着我的一个是小,一个是“老”:小的就是我那三月间死在柏林的彼得,老的是我们钟爱的刘叔和,“老老”。彼得坐在他的小皮椅上,抿紧着他的小口,圆睁着一双秀眼,仿佛性急要妈拿糖给他吃,多活灵的神情!但在他右肩的空白上分明题着这几行小字:“我的小彼得,你在时我没福见你,但你这可爱的遗影应该可以伴我终身了。”老老是新长上几根看得见的上唇须,在他那件常穿的缎褂里欠身坐着,严正在他的眼内,和蔼在他的口颔间。 让我来看。有一天我邀他吃饭,他来电说病了不能来,顺便在电话中他说起我的彼得。(在襁褓时的彼得,叔和在柏林也曾见过。)他说我那篇悼儿文做得不坏;有人素来看不起我的笔墨的,他说,这回也相当的赞许了。我此时还分明汜得他那天通电时着了寒发沙的嗓音!我当时回他说多谢你们夸奖,但我却觉得凄惨因为我同时不能忘记那篇文字的代价。是我自己的爱儿。过于几天适之来说“老老病了,并且他那病相不好,方才我去看他,他说适之我的日子已经是可数的了。”他那时住在皮宗石家里。我最后见他的一次,他已在医院里。他那神色真是不好,我出来就对人讲,他的病中医叫做湿瘟,并且我分明认得它,他那眼内的钝光,面上的涩色,一年前我那表兄沈叔薇弥留时我曾经见过——可怕的认识,这侵蚀生命的病征。可怜少鳏的老老,这时候病榻前竟没有温存的看护;我与他说笑:“至少在病苦中有妻子毕竟强似没妻子,老老,你不懊丧续弦不及早吗?”那天我喂了他一餐,他实在是动弹不得;但我向他道别的时候,我真为他那无告的情形不忍。(在客地的单身朋友们,这是一个切题的教训,快些成家,不过于挑剔了吧;你放平在病榻上时才知道没有妻子的悲惨!——到那时,比如叔和,可就太晚了。) 叔和没了,但为你,叔和,我却不曾掉泪。这年头也不知怎的,笑自难得,哭也不得容易。你的死当然是我们的悲痛,但转念这世上惨淡的生活其实是无可沾恋,趁早隐了去,谁说一定不是可羡慕的幸运?况且近年来我已经见惯了死,我再也不觉着它的可怕。可怕是这烦嚣的尘世:蛇蝎在我们的脚下,鬼祟在市街上,霹雳在我们的头顶,噩梦在我们的周遭。在这伟大的迷阵中,最难得的是遗忘;只有在简短的遗忘时我们才有机会恢复呼吸的自由与心神的愉快。谁说死不就是个悠久的遗忘的境界?谁说墓窟不就是真解放的进门? 但是随你怎样看法,这生死间的隔绝,终究是个无可奈何的事实,死去的不能复活,活着的不能到坟墓的那一边去探望。到绝海里去探险我们得合伙,在大漠里游行我们得结伴;我们到世上来做人,归根说,还不只是惴惴的来寻访几个可以共患难的朋友,这人生有时比绝海更凶险,比大漠更荒凉,要不是这点子友人的同情我第一个就不敢向前迈步了,叔和真是我们的一个。他的性情是不可信的温和:“ 顶好说话的老老”;但他每当论事,却又绝对的不苟同,他的议论,在他起劲时,就比如山壑间雨后的乱泉,石块压不住它,蔓草掩不住它。谁不记得他那永远带伤风的嗓音,他那永远不平衡的肩背,他那怪样的激昂的神情?通伯在他那篇《刘叔和》里说起当初在海外老老与傅孟真的豪辩,有时竟连“呐呐不多言”的他,也“免不了加入他们的战队”。这三位衣常敝,履无不穿的“ 大贤”在伦敦东南隅的陋巷,点煤汽油灯的斗室里,真不知有多少次借光柏拉图与卢骚与斯宾塞的迷力,欺骗他们告空虚的肠胃——至少在这一点他们三位是一致同意的!但通伯却忘了告诉我们他自己每回入战团时的特别情态,我想我应得替他补白。我方才用乱泉比老老,但我应得说他是一窜野火,焰头是斜着去的;傅孟真,不用说,更是一窜野火,更猖獗,焰头是斜着来的;这一去一来就发生了不得开交的冲突。在他们最不得开交时, 劈头下去了一剪冷水,两窜野火都吃了惊,暂时翳了回去。那一剪冷水就是通伯;他是出名浇冷水的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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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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