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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活

生 活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好的诗都是用真诚和生命写就的。古今中外很多成功的文学作品表现的是悲剧性的,或苦难的人生经历或感受;从某种意义上说,艺术的美不仅是作家艰苦劳动的结果,也是以作者在生活中的坎坷、甚至牺牲为代价的。《生活》可以说是这样的作品。 《生活》是一曲“行路难”。“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诗人在全诗一开始便以蓄愤已久的态度点题“生活”。作者避免了形象化的直观性的话语,直接采用感情色彩非常明显而强烈的形容词对“生活”的特征进行揭示,足见诗人对“生活”的不满甚至仇恨。社会本来应该为每个人提供自由发展的广阔舞台,现在却被剥夺了各种美好的方面,简化成也就是丑化为“一条甬道”。不仅狭窄,而且阴沉、黑暗,一点光明和希望都没有,更甚者是它还象“毒蛇似的蜿蜒”曲折、险恶、恐惧。然而更可悲的是人无法逃避这种“生活”。生活总是个人的具体经历,人只要活着,就必须过“生活”;现在“生活”成了“一条甬道”,人便无可选择地被扶持在这条绝望线中经受痛苦绝望的煎熬:“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前方”是什么呢?诗人写道:“手扪着冷壁的粘潮/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这几句诗仍然扣着“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这一总的意象,但是却把“甬道”中的感受具体化了。在这条甬道中没有温情、正直、关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扶壁而行,感受到的是冷壁和冷壁上的粘潮;这里没有空气,没有出路,没有自主的权利,象在妖魔的脏腑内令人窒息,并有时刻被妖魔消化掉的危险;这里没有光明,一切丑恶在这里滋生、繁衍,美好和生命与黑暗无缘,而丑恶总是与黑暗结伴而行。对人的摧残,身体上的重荷与艰难还是其次的,气氛的恐怖以及信仰的毁灭、前途的绝望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人的精神;最后两句诗正揭示了这种痛苦的人生经验:“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这首诗很短,却极富有感染力;这种感染力得以实现与诗人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抒情视角有直接关系。在本诗中,诗人把“生活”比喻成“甬道”,然后以这一意象为出发点,把各种丰富的人生经验浓缩为各种生动的艺术形象,“陷入”——“挣扎”:——“消灭”揭示着主体不断的努力;而“毒蛇”、“冷壁”、“妖魔”、“天光”等等意象则是具体揭示“甬道”的特征,这些意象独立看并无更深的意义,但在“生活”如“甬道”这一大背景下组合起来,强化了“生活”的否定性性质。诗虽小,却如七宝楼台,层层叠叠,构成一个完整的精美的艺术世界。 我们应该突破语义层,走入诗人的内心世界,去和痛苦的诗人心心相印。面对生活的种种丑恶与黑暗,诗人拒绝了同流合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在其中挣扎;挣扎就是抗争,挣扎需要力量和勇气,而面对强大的不讲完善与美的对手的挣扎命中注定是要失败的,因此,这种挣扎除了需要与对手抗争的力量和勇气之外,还必须面对来自自己精神世界的对前途的绝望的挑战;这正如深夜在长河中行船,要想战胜各种激流险滩,首要的是航行者心中要有一片光明和期待。这首诗正是诗人直面惨淡的人生时对经验世界与人生的反省,是对生活真谛的追问。然而诗人自我追问的结论却是不仅对世界,而且对自己既定追求的绝望,这样产生影响的不是发现了世界的丑恶,而是发现了自己生活的无意义,于是诗人在最后才说:“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最可悲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个人主动放弃生活。放弃的痛苦当然从反面却 证着对生活的热烈期待,但这种对生活的最热烈的挚爱却导致对生活的根本否定,生命的逻辑真是不可思议。对这种生活态度的最好剖析还是诗人自己的话:“人的最大悲剧是设想一个虚无的境界来谬骗你自己:骗不到底的时候,你就得忍受幻灭的莫大痛苦。” (《自剖》)这首诗的好处不在于对社会的批判;作为心灵的艺术,其感人之处在于它昭示了生命的艰难、选择的艰难。 徐志摩是一位飘然来又飘然去的诗人(《再别康桥》),似乎潇洒浪漫,实际上他承受着太多的心灵重荷。在这首诗中,他对生活和人生给予了否定性的评价,事实上他并没有抛弃生活,而命运却过早地结束了他的生命。但是,诗人的诗久经风雨却还活着,#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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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谁的矛盾

萧(GeorgeBernardShaw)〔2〕并不在周游世界,是在历览世界上新闻记者们的嘴脸,应世界上新闻记者们的口试,——然而落了第。 他不愿意受欢迎,见新闻记者,却偏要欢迎他,访问他,访问之后,却又都多少讲些俏皮话。 他躲来躲去,却偏要寻来寻去,寻到之后,大做—通文章,却偏要说他自己善于登广告。 他不高兴说话,偏要同他去说话,他不多谈,偏要拉他来多谈,谈得多了,报上又不敢照样登载了,却又怪他多说话。 他说的是真话,偏要说他是在说笑话,对他哈哈的笑,还要怪他自己倒不笑。 他说的是直话,偏要说他是讽刺,对他哈哈的笑,还要怪他自以为聪明。 他本不是讽刺家,偏要说他是讽刺家,而又看不起讽刺家,而又用了无聊的讽刺想来讽刺他一下。 他本不是百科全书,偏要当他百科全书,问长问短,问天问地,听了回答,又鸣不平,好像自己原来比他还明白。 他本是来玩玩的,偏要逼他讲道理,讲了几句,听的又不高兴了,说他是来“宣传赤化”了。 有的看不起他,因为他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文学者,然而倘是马克思主义文学者,看不起他的人可就不要看他了。 有的看不起他,因为他不去做工人,然而倘若做工人,就不会到上海,看不起他的人可就看不见他了。 有的又看不起他,因为他不是实行的革命者,然而倘是实行者,就会和牛兰〔3〕一同关在牢监里,看不起他的人可就不愿提他了。 他有钱,他偏讲社会主义,他偏不去做工,他偏来游历,他偏到上海,他偏讲革命,他偏谈苏联,他偏不给人们舒服…… 于是乎可恶。 身子长也可恶,年纪大也可恶,须发白也可恶,不爱欢迎也可恶,逃避访问也可恶,连和夫人的感情好也可恶。 然而他走了,这一位被人们公认为“矛盾”的萧。 然而我想,还是熬一下子,姑且将这样的萧,当作现在的世界的文豪罢,唠唠叨叨,鬼鬼祟祟,是打不倒文豪的。而且为给大家可以唠叨起见,也还是有他在着的好。 因为矛盾的萧没落时,或萧的矛盾解决时,也便是社会的矛盾解决的时候,那可不是玩意儿也。 二月十九夜。 BB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三月一日《论语》第十二期。〔2〕萧伯纳(1856—1950)英国剧作家、批评家。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早年参加过英国改良主义政治组织“费边社”。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谴责帝国主义战争,同情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一九三一年曾访问苏联。但他始终未能摆脱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观点。主要作品有剧本《华伦夫人的职业》、《巴巴拉少校》、《真相毕露》等,大都揭露和讽刺资本主义的伪善和罪恶。一九三三年他乘船周游世界,二月十二日到香港,十七日到上海。 〔3〕牛兰(Naulen)即保罗·鲁埃格(PaulRuegg),原籍波兰,“泛太平洋产业同盟”上海办事处秘书,共产国际派驻中国的工作人员。一九三一年六月十七日牛兰夫妇同在上海被国民党政府拘捕,送往南京监禁,次年七月一日以“危害民国”罪受审。牛兰不服,于七月二日起进行绝食斗争。宋庆龄、蔡元培等曾组织“牛兰夫妇营救委员会”营救。一九三七年日本侵占南京前夕出狱。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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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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