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萧条信陆沉,茂陵扶疾卧西林。芰荷风起客堂静, 松桂月高僧院深。清露下时伤旅鬓,白云归处寄乡心。 怜君诗句犹相忆,题在空斋夜夜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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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浑
莫画长眉画短眉,斜红伤竖莫伤垂。 人人总解争时势,都大须看各自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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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你们批评英国人做事,觉得没有一件事怎样的好,也没有一件事怎样的坏;可是你们总找不出那一件事给英国人做坏了。他做事多有主义的。他要打你,他提倡爱国主义来;他要抢你,他提出公事公办的主义;他要奴役你,他提出帝国主义大道理;他要欺侮你,他又有英雄主义的大道理;他拥护国王,有忠君爱国的主义,可是他要斫掉国王的头,又有共和主义的道理。他的格言是责任;可是他总不忘记一个国家的责任与利益发生了冲突就要不得了。” 这是萧伯纳老先生在《命运之人》中批评英国人的尖刻语。我们举这一个例来介绍萧先生,要读者认识大伟人之所以伟大,也自有其秘诀在。这样子的冷箭,充满在萧氏的作品中,令受者难堪,听者痛快,于是萧先生的名言警句,家传户诵,而一代文豪也确定了他的伟大。 借主义,成大名,这是现代学者一时的风尚,萧先生有嘴说英国人,可惜没有眼估量自己。我们知道萧先生是泛平主义的先进,终身拥护这渐进社会主义,他的戏剧,小说,批评,散文中充塞着这种主义的宣传品,萧先生之于社会主义,可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忠实信徒。然而,我们又知道,萧先生是铢锱必较的积产专家,是反对慈善事业最力的理论家,结果,他坐拥着百万巨资面团团早成了个富家翁。萧先生唱着平均资产的高调,为被压迫的劳工鸣不平,向寄生物性质的资产家冷嘲热讽,因此而赢得全民众的同情,一书出版,大家抢着买,一剧登场,一百多场做下去,不愁没有人看,于是萧先生坐在提倡共产主义的安乐椅里,笑嘻嘻地自鸣得意,借主义以成名,挂羊头卖狗肉的戏法,究竟巧妙无穷。 现在,萧先生功成名就,到我们穷苦的中国来玩玩了。多谢他提携后进的热诚,在香港告诉我们学生道:“二十岁不为赤色革命家,五十岁要成僵石;二十岁做了赤色革命家,四十岁可不致落伍。”原来做赤色革命家的原因,只为自己怕做僵石,怕落伍而已;主义本身的价值如何,本来与个人的前途没有多大关系;我们要在社会里混出头,只求不僵,只求不落伍,这是现代人立身处世的名言,萧先生坦白言之,安得不叫我们五体投地,真不愧“圣之时者也”的现代孔子了。 然而,萧先生可别小看了这老大的中国,像你老先生这样时髦的学者,我们何尝没有。坐在安乐椅里发着尖刺的冷箭来宣传什么主义的,不须先生指教,戏法已耍得十分纯熟了。我想先生知道了,一定要莞尔而笑曰:“我道不孤!” 然而,据我们愚蠢的见解,伟大人格的素质,重要的是个诚字。你信仰什么主义,就该诚挚地力行,不该张大了嘴唱着好听。若说,萧先生和他的同志,真信仰共产主义的,就请他散尽了家产再说话。可是,话也得说回来,萧先生散尽了家产,真穿着无产同志的褴褛装束,坐着三等舱来到中国,又有谁去睬他呢?这样一想:萧先生究竟不凡。 二月十七日。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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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答柳恽】 清晨发陇西,日暮飞狐谷[1] 。 秋月照层岭,寒风扫高木[2] 。 雾露夜侵衣,关山晓催轴[3] 。 君去欲何之,参差间原陆[4] 。 一见终无缘,怀悲空满目[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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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均
久擅龙门质,孤竦峄阳名。齐娥初发弄,赵女正调声。 嘉客勿遽反,繁弦曲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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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盛氏的祖宗积德很厚,他们的子孙就举行了两次“收复失地”的盛典:一次还是在袁世凯的民国政府治下,一次就在当今国民政府治下了。 民元的时候,说盛宣怀〔2〕是第一名的卖国贼,将他的家产没收了。不久,似乎是二次革命之后,就发还了。那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袁世凯是“物伤其类”,他自己也是卖国贼。不是年年都在纪念五七和五九〔3〕么?袁世凯签订过二十一条,卖国是有真凭实据的。 最近又在报上发见这么一段消息,大致是说:“盛氏家产早已奉命归还,如苏州之留园,江阴无锡之典当等,正在办理发还手续。”这却叫我吃了一惊。打听起来,说是民国十六年国民革命军初到沪宁的时候,又没收了一次盛氏家产:那次的罪名大概是“土豪劣绅”,绅而至于“劣”,再加上卖国的旧罪,自然又该没收了。可是为什么又发还了呢? 第一,不应当疑心现在有卖国贼,因为并无真凭实据——现在的人早就誓不签订辱国条约〔4〕,他们不比盛宣怀和袁世凯。第二,现在正在募航空捐〔5〕,足见政府财政并不宽裕。那末,为什么呢? 学理上研究的结果是——压迫本来有两种:一种是有理的,而且永久有理的,一种是无理的。有理的,就像逼小百姓还高利贷,交田租之类;这种压迫的“理”写在布告上:“借债还钱本中外所同之定理,租田纳税乃千古不易之成规。”无理的,就是没收盛宣怀的家产等等了;这种“压迫”巨绅的手法,在当时也许有理,现在早已变成无理的了。初初看见报上登载的《五一告工友书》〔6〕上说:“反抗本国资本家无理的压迫”,我也是吃了一惊的。这不是提倡阶级斗争么?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这是说,无理的压迫要反对,有理的不在此例。至于怎样有理,看下去就懂得了,下文是说:“必须克苦耐劳,加紧生产……尤应共体时艰,力谋劳资间之真诚合作,消弭劳资间之一切纠纷。”还有说“中国工人没有外国工人那么苦”〔7〕等等的。 我心上想,幸而没有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天下的事情总是有道理的,一切压迫也是如此。何况对付盛宣怀等的理由虽然很少,而对付工人总不会没有的。 五月六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五月十日《申报·自由谈》,署名丁萌。 〔2〕盛宣怀(1844—1916)字杏荪,江苏武进人,清末大官僚资本家。曾经办轮船招商局、电报局、上海机器织布局、汉冶萍公司等,由于营私舞弊,成为当时中国有数的富豪。一九一一年任邮传部大臣,曾向帝国主义出卖中国铁路和矿山等权利,滥借外债,以支持清朝政府垂危的统治。辛亥革命后,他的财产曾两次被查封,第一次是民国初年,但随即于一九一二年十二月由当时江苏都督程德全下令发还。第二次在一九二八、一九二九年间,国民党政府行政院命令苏州、常州、杭州、无锡、江阴、常熟等地县政府全部查封盛氏产业,但一九三三年四月又命令清理发还。 〔3〕五七和五九一九一五年一月十八日,日本帝国主义向袁世凯政府提出企图变中国为其独占殖民地的“二十一条”要求,并在五月七日发出最后通牒,限在四十八小时内作出“满足之答复”。袁世凯政府不顾全国人民反对,于五月九日悍然接受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后曾以每年五月七日和九日为国耻纪念日。〔4〕誓不签订辱国条约这是蒋介石集团为掩饰其卖国面目的欺人之谈,如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蒋介石在接见各地来南京请愿学生代表时说:“国民政府决非军阀时代之卖国政府,……决不签订任何辱国丧权条约”;一九三二年四月四日汪精卫在上海发表谈话时也说:“国民党政府坚决不肯签字于丧权辱国条约。” 〔5〕航空捐参看本卷第17页注〔3〕。 〔6〕《五一告工友书》指国民党操纵的上海市总工会于一九三三年五一节发的《告全市工友书》。 〔7〕在一九三三年国民党主持的上海五一节纪念会上,所谓上海市总工会代表李永祥曾说:“中国资本主义之势力,尚极幼稚,中国工人,目前所受资本家之压迫,当不如当时欧美工人所受压迫之严重。”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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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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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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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
周室衰微不共匡,干戈终日互争强。 诸侯若解尊天子,列国何因次第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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邠郊泉脉动,落日上城楼。羊马水草足,羌胡帐幕稠。 射雕过海岸,传箭怯边州。何事归朝将,今年又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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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气敌三人杰,交深一纸书。我投冰莹眼,君报水怜鱼。 髀股惟夸瘦,膏肓岂暇除。伤心死诸葛,忧道不忧馀。 望有经纶钓,虔收宰相刀。江文驾风远,云貌接天高。 国待球琳器,家藏虎豹韬。尽将千载宝,埋入五原蒿。 白马双旌队,青山八阵图。请缨期系虏,枕草誓捐躯。 势激三千壮,年应四十无。遥闻不瞑目,非是不怜吴。 雕鹗生难敌,沉檀死更香。儿童喧巷市,羸老哭碑堂。 雁起沙汀暗,云连海气黄。祝融峰上月,几照北人丧。 回雁峰前雁,春回尽却回。联行四人去,同葬一人来。 铙吹临江返,城池隔雾开。满船深夜哭,风棹楚猿哀。 杜预春秋癖,扬雄著述精。在时兼不语,终古定归名。 耒水波文细,湘江竹叶轻。平生思风月,潜寐若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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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坛上授书时,不废中庭趁蝶飞。暗写五经收部秩, 初年七岁著衫衣。秋堂白发先生别,古巷青襟旧伴归。 独向凤城持荐表,万人丛里有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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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
竟指秦淮作战场,美人扇上写兴亡。两朝应举侯公子,忍对桃花说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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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门不复出,久与世情疏。以此为良策,劝君归旧庐。 醉歌田舍酒,笑读古人书。好是一生事,无劳献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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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
歌起处,斜日半江红。柔绿篙添梅子雨,淡黄衫耐藕丝风。家在五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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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
灞陵桥外驻征辕,此一分飞十六年。豸角戴时垂素发, 鸡香含处隔青天。绮园难贮林栖意,班马须持笔削权。 可忘自初相识地,秋风明月客鄜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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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唐复古制,德义功无替。奥旨悦诗书,遗文分篆隶。 银钩互交映,石壁靡尘翳。永与乾坤期,不逐日月逝。 儒林道益广,学者心弥锐。从此理化成,恩光遍遐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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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三尺剑,不用一丸泥。马向沙场去,人归故国来。 笛愁翻陇水,酒喜沥春灰。锦带休惊雁,罗衣尚斗鸡。 还吴已渺渺,入郢莫凄凄。自是桃李树,何畏不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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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
得了这一封信后,实在使不佞有些踌躇。登不登呢?看那写法的出色而有趣(又讲趣味,乞创造社“普罗列塔利亚特”文学家〔2〕暂且恕之),又可以略知海外留学界情况。是应该登载的。但登出来将怎样?《语丝》南来以后之碰壁也屡矣,仿吾将加以“打发”〔3〕,浙江已赐以“禁止”〔4〕,正人〔5〕既恨其骂人,革家(革命家也,为对仗计,略去一字)又斥为“落伍”〔6〕;何况我恰恰看见一种期刊,因为“某女士”〔7〕说了某国留学生的不好,诸公已以团体的大名义,声罪致讨了。这信中所述,不知何人,此后那能保得没有全国国民代表起而讨伐呢。眼光要远看五十年,大约我的踌躇,正不足怪罢。但是,再看一回,还觉得写得栩栩欲活,于是“趣味”终于战胜利害,编进去了;但也改换了几个字,这是希望作者原谅的,因为其中涉及的大约并非“落伍者”,语丝社也没有聘定大律师〔8〕;所以办事著实为难,改字而请谅,不得已也。若其不谅,则……。则什么呢?则吾未如之何也已矣〔9〕。中华民国十七年十一月八日灯下。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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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愁惹恨奈杨花,闭户垂帘亦满家。 恼得闲人作酒病,刚须又扑越溪茶。 洞中犹说看桃花,轻絮狂飞自俗家。 正是阶前开远信,小娥旋拂碾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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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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