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归早。已绿瀛洲草。紫殿红楼春正好。杨柳半和烟袅。 玉舆遍绕花行。初闻百啭新莺。历历因风传去,千门万户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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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槐叶苍苍柳叶黄,秋高八月天欲霜。青门百壶送韩侯, 白云千里连嵩丘。北堂倚门望君忆,东归扇枕后秋色。 洛阳才子能几人,明年桂枝是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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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
九天碎霞明泽国,造化工夫潜剪刻。浅碧眉长约细枝, 深红刺短钩春色。晴日当楼晓香歇,锦带盘空欲成结。 谢豹声催麦陇秋,春风吹落猩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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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病煎衰朽,栖迟战国中。思量青壁寺,行坐赤松风。 道寄虚无合,书传往复空。可怜禅月子,香火国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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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己
郑公樗散鬓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万里伤心严谴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迟。 便与先生应永诀,九重泉路尽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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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夜按双娃禁曲新,东西箫鼓接云津。舞衫未换红铅湿, 歌扇初移翠黛颦。彩槛烛烟光吐日,画屏香雾暖如春。 西楼月在襄王醉,十二山高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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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浑
【临江仙】 暮蝉声尽落斜阳,银蟾影挂潇湘。[1] 黄陵庙侧水茫然。 楚江红树,烟雨隔高唐。[2] 岸泊鱼灯风飐碎,白萍远散浓香。[3] 灵娥鼓瑟韵清商。[4] 朱弦凄切,云散碧天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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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锡
朝来又得东川信,欲取春初发梓州。书报九江闻暂喜, 路经三峡想还愁。潇湘瘴雾加餐饭,滟滪惊波稳泊舟。 欲寄两行迎尔泪,长江不肯向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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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能将疏懒背时人,不厌孤萍任此身。江上昔年同出处, 天涯今日共风尘。平湖旧隐应残雪,芳草归心未隔春。 前路倍怜多胜事,到家知庆彩衣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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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厌行役,易尔此非难。人情无已、久阴忧潦霁忧干。借得庭轩一榻,忘却征涂炎暑,小驻氵龠龙团。世路任渠险,襟抱五湖宽。 叹平生,环辙迹,已苍颜。梅花雪片万里、奚又絷南冠。应是江山好处,犹待推排老眼,天未许休官。莫忆故园竹,日日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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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伯
处处侯门可曳裾,人人争事蜀尚书。摩天气直山曾拔, 澈底心清水共虚。鹏翼已翻君好去,乌头未变我何如。 殷勤为话深相感,不学冯谖待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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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却忆西湖烂漫游。水涵山影翠光浮。轻舟短棹不惊鸥。 带露精神花妩媚,依风情态柳温柔。莺歌燕语巧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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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皮肤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后面,在比密密层层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更其密的血管里奔流,散出温热。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拼命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这样,所以,有他们俩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对立于广漠的旷野之上。 他们俩将要拥抱,将要杀戮…… 路人们从四面奔来,密密层层地,如槐蚕爬上墙壁,如马蚁要扛鲞头。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从四面奔来,而且拼命地伸长脖子,要赏鉴这拥抱或杀戮。他们已经预觉着事后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鲜味。 然而他们俩对立着,在广漠的旷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他们俩这样地至于永久,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然而毫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他们俩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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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杜陵叟,杜陵居,岁种薄田一顷余。三月无雨旱风起,麦苗不秀多黄死。九月降霜秋早寒,禾穗未熟皆青乾。长吏明知不申破,急敛暴征求考课。典桑卖地纳官租,明年衣食将何如?剥我身上帛,夺我口中粟。虐人害物即豺狼,何必钩爪锯牙食人肉?不知何人奏皇帝,帝心恻隐知人弊。白麻纸上书德音,京畿尽放今年税。昨日里胥方到门,手持敕牒榜乡村。十家租税九家毕,虚受吾君蠲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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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野外罕人事[1],穷巷寡轮鞅[2] 。 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3] 。 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4] 。 相见无杂言[5],但道桑麻长。 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6], 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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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古人云,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乃知此语未必然, 李周弹筝听不足。闻君七岁八岁时,五音六律皆生知。 就中十三弦最妙,应宫出入年方少。青骢惯走长楸日, 几度承恩蒙急召。一字雁行斜御筵,锵金戛羽凌非烟。 始似五更残月里,凄凄切切清露蝉。又如石罅堆叶下, 泠泠沥沥苍崖泉。鸿门玉斗初向地,织女金梭飞上天。 有时上苑繁花发,有时太液秋波阔。当头独坐摐一声, 满座好风生拂拂。天颜开,圣心悦,紫金白珠沾赐物。 出来无暇更还家,且上青楼醉明月。年将六十艺转精, 自写梨园新曲声。近来一事还惆怅,故里春荒烟草平。 供奉供奉且听语,自昔兴衰看乐府。只如伊州与梁州, 尽是太平时歌舞。旦夕君王继此声,不要停弦泪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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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融
古庙积烟萝,威灵及物多。因知曹孟德,争奈此公何。 树古雷痕剥,碑荒篆画讹。今朝冥祷祝,只望息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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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长相思】 惜梅 寒相催,暖相催, 催了开时催谢时。 丁宁花放迟。 角声吹,笛声吹, 吹了南枝吹北枝。 明朝成雪飞。
刘克庄
此信单是呵斥,原意不需答复,本无揭载的必要;但末后用了“激将法”,要求发表,所以便即发表。既然发表,便不免要答复几句了。 来信的最大误解处,是我所批评的是社会现象,现在陈先生〔2〕根据了来攻难的,却是他本身的态度。如何是社会现象呢?本志前号《克林德碑》〔3〕篇内已经举出:《新武术》序说,“世界各国,未有愈于中华之新武术者。前庚子变时,民气激烈……”〔4〕序中的庚子,便是《随感录》所说的一千九百年,可知对于“鬼道主义”明明大表同情。要单是一人偶然说了,本也无关重要;但此书是已经官署审定,又很得教育家欢迎,——近来议员〔5〕又提议推行,还未知是否同派,——到处学习,这便是的确成了一种社会现象;而且正是“鬼道主义”精神。我也知道拳术家中间,必有不信鬼道的人;但既然不见出头驳斥,排除谬见,那便是为潮流遮没,无从特别提开。譬如说某地风气闭塞,也未必无一二开通的人,但记载批评,总要据大多数立言,这一二人决遮不了大多数。所以个人的态度,便推翻不了社会批评;这《随感录》第三十七条,也仍然完全成立。 其次,对于陈先生主张的好处,也很有不能“点头”的处所,略说于下: 蔡先生〔6〕确非满清王公,但现在是否主持打拳,我实不得而知。就令正在竭力主持,我亦以为不对。 陈先生因拳术医好了老病,所以赞不绝口;照这样说,拳术亦只是医病之术,仍无普及的必要。譬如乌头,附子,虽于病有功,亦不必人人煎吃。若用此医相类之病,自然较有理由;但仍须经西医考查研究,多行试验,确有统计,才可用于治疗。不能因一二人偶然之事,便作根据。 技击术的“起死回生”和“至尊无上”,我也不能相信。东瀛的“武士道”〔7〕,是指武士应守的道德,与技击无关。武士单能技击,不守这道德,便是没有武士道。中国近来每与柔术混作一谈,其实是两件事。 美国新出“北拳对打”,亦是情理上能有的事,他们于各国的书,都肯翻译;或者取其所长,或者看看这些人如何思想,如何举动:这是他们的长处。中国一听得本国书籍,间有译了外国文的,便以为定然宝贝,实是大误。 Boxing〔8〕的确是外国所有的字,但不同中国的打拳;对于中国可以说是“不会”。正如拳匪作Boxer〔9〕,也是他们本有的字;但不能因有此字,便说外国也有拳匪。 陆军中学里,我也曾见他们用厚布包了枪刃,互相击刺,大约确是枪剑术;至于是否逃不出中国技击范围,“外行”实不得而知。但因此可悟打仗冲锋,当在陆军中教练,正不必小学和普通中学都来练习。 总之中国拳术,若以为一种特别技艺,有几个自己高兴的人,自在那里投师练习,我是毫无可否的意见;因为这是小事。现在所以反对的,便在:(一)教育家都当作时髦东西,大有中国人非此不可之概;(二)鼓吹的人,多带着“鬼道”精神,极有危险的豫兆。所以写了这一条随感录,倘能提醒几个中国人,则纵令被骂为“刚毅〔10〕之不如”,也是毫不介意的事。 三月二日,鲁迅。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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