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有更践,简心良独难。远图尝画地,超拜乃登坛。 戎即昆山序,车同渤海单。义无中国费,情必远人安。 他日文兼武,而今栗且宽。自然来月窟,何用刺楼兰。 南至三冬晚,西驰万里寒。封侯自有处,征马去啴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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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
蟫叶黏霜,蝇苞缀冻,生香远带风峭。岭上寒多,溪头月冷,北枝瘦、南枝小。玉奴有姊,先占立、墙阴春早。初试宫黄澹薄,偷分寿阳纤巧。银烛泪深未晓。酒钟悭、贮愁多少。记得短亭归马,暮衙蜂闹。豆蔻钗梁恨袅。但怅望、天涯岁华老。远信难封,吴云雁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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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英
在晋永和,癸丑暮春,初作兰亭会。集众贤,临峻岭崇山,有茂林修竹流水。畅幽情,纵无管弦丝竹,一觞一咏佳天气。于宇宙之中,游心骋目,此娱信可乐只。念人生相与放形骸。或一室晤言襟抱开。静躁虽殊,当其可欣,不知老至。 然倦复何之。情随事改悲相系。俯仰间遗迹,往往俱成陈矣。况约境变迁,终期于尽,修龄短景都能几。谩古换今移,时消物化,痛哉莫大生死。每临文吊往一兴嗟。亦自悼不能喻于怀。算彭殇、妄虚均尔。今之视昔如契,后视今犹昔。故聊叙录时人所述,慨想世殊事异。后之来者览斯文,将悠然、有感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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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潜
迎神赛会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杀之权的,——不,这生杀之权四个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国仿佛都有些随意杀人的权柄似的,倒不如说是职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罢,就如城隍和东岳大帝之类。那么,他的卤簿中间就另有一群特别的脚色:鬼卒、鬼王,还有活无常。 这些鬼物们,大概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鬼卒和鬼王是红红绿绿的衣裳,赤着脚;蓝脸,上面又画些鱼鳞,也许是龙鳞或别的什么鳞罢,我不大清楚。鬼卒拿着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地响,鬼王拿的是一块小小的虎头牌。据传说,鬼王是只用一只脚走路的;但他究竟是乡下人,虽然脸上已经画上些鱼鳞或者别的什么鳞,却仍然只得用了两只脚走路。所以看客对于他们不很敬畏,也不大留心,除了念佛老妪和她的孙子们为面面圆到起见,也照例给他们一个“不胜屏营待命之至”的仪节。 至于我们——我相信:我和许多人——所最愿意看的,却在活无常。他不但活泼而诙谐,单是那浑身雪白这一点,在红红绿绿中就有“鹤立鸡群”之概。只要望见一顶白纸的高帽子和他手里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了。人民之于鬼物,惟独与他最为稔熟,也最为亲密,平时也常常可以遇见他。譬如城隍庙或东岳庙中,大殿后面就有一间暗室,叫作“阴司间”,在才可辨色的昏暗中,塑着各种鬼:吊死鬼、跌死鬼、虎伤鬼、科场鬼,……而一进门口所看见的长而白的东西就是他。我虽然也曾瞻仰过一回这“阴司间”,但那时胆子小,没有看明白。听说他一手还拿着铁索,因为他是勾摄生魂的使者。相传樊江东岳庙的“阴司间”的构造,本来是极其特别的:门口是一块活板,人一进门,踏着活板的这一端,塑在那一端的踏便扑过来,铁索正套在你脖子上。后来吓死了一个人,钉实了,所以在我幼小的时候,这就已不能动。 倘使要看个分明,那么,《玉历钞传》上就画着他的像,不过《玉历钞传》也有繁简不同的本子的,倘是繁本,就一定有。身上穿的是斩衰凶服,腰间束的是草绳,脚穿草鞋,项挂纸锭;手上是破芭蕉扇、铁索、算盘;肩膀是耸起的,头发却披下来;眉眼的外梢都向下,象一个“八”字。头上一顶长方帽,下大顶小,按比例一算,该有二尺来高罢;在正面,就是遗老遗少们所戴瓜皮小帽的缀一粒珠子或一块宝石的地方,直写着四个字道:“一见有喜”。有一种本子上,却写的是“你也来了”。这四个字,是有时也见于包公殿的扁额上的,至于他的帽上是何人所写,他自己还是阎罗王,我可没有研究出。 《玉历钞传》上还有一种和活无常相对的鬼物,装束也相仿,叫作“死有分”。这在迎神时候也有的,但名称却讹作死无常了,黑脸、黑衣,谁也不爱看。在“阴死间”里也有的,胸口靠着墙壁,阴森森地站着;那才真真是“碰壁”。凡有进去烧香的人们,必须摩一摩他的脊梁,据说可以摆脱了晦气;我小时也曾摩过这脊梁来,然而晦气似乎终于没有脱,——也许那时不摩,现在的晦气还要重罢,这一节也还是没有研究出。我也没有研究过小乘佛教的经典,但据耳食之谈,则在印度的佛经里,焰摩天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狱里做主任。至于勾摄生魂的使者的这无常先生,却似乎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话。大概这意思传到中国之后,人们便将他具体化了。这实在是我们中国人的创作。 然而人们一见他,为什么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呢? 凡有一处地方,如果出了文士学者或名流,他将笔头一扭,就很容易变成“模范县”。我的故乡,在汉末虽曾经虞仲翔先生揄扬过,但是那究竟太早了,后来到底免不了产生所谓“绍兴师爷”,不过也并非男女老小全是“绍兴师爷”,别的“下等人”也不少。这些“下等人”,要他们发什么“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狭窄险阻的小路,左面是一个广漠无际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广漠无际的浮砂,前面是遥遥茫茫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那样热昏似的妙语,是办不到的,可是在无意中,看得住这“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的道路很明白:求婚,结婚,养孩子,死亡。但这自然是专就我的故乡而言,若是“模范县”里的人民,那当然又作别论。他们——敝同乡“下等人”——的许多,活着,苦着,被流言,被反噬,因了积久的经验,知道阳间维持“公理”的只有一个会,而且这会的本身就是“遥遥茫茫”,于是乎势不得不发生对于阴间的神往。人是大抵自以为衔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们只能骗鸟,若问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无论贵贱,无论贫富,其时都是“一双空手见阎王”,有冤的得伸,有罪的就得罚。然而虽说是“下等人”,也何尝没有反省?自己做了一世人,又怎么样呢?未曾“跳到半天空”么?没有“放冷箭”么?无常的手里就拿着大算盘,你摆尽臭架子也无益。对付别人要滴水不羼的公理,对自己总还不如虽在阴司里也还能够寻到一点私情。然而那又究竟是阴间,阎罗天子、牛首阿旁,还有中国人自己想出来的马面,都是并不兼差,真正主持公理的脚色,虽然他们并没有在报上发表过什么大文章#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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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北阙垂旒暇,南宫听履回。天临翔凤转,恩向跃龙开。 兰气薰仙帐,榴花引御杯。水从金穴吐,云是玉衣来。 池影摇歌席,林香散舞台。不知行漏晚,清跸尚裴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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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佺期
清省宜寒夜,仙才称独吟。钟来宫转漏,月过阁移阴。 鹤避灯前尽,芸高幄外深。想知因此兴,暂动忆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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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珠斗阑干,银河清浅,梦籋帝关。见六丁拥道,一声传跸,翠幢舞凤,彩扇交鸾。寿祝天齐,神夸岳降,报道明朝重整班。璇星烂,有赤松黄石,雾凑苍坛。 仙风绿鬓朱颜。才奏罢呼麟游海山。命飞琼步月,瑶台凝净,云英捣雪,玉杵光寒。鹤立芝庭,龟迎荷□鼎看忘翩翩彩袖翻。留春醉,醉何须归去,常在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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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皇华使,方随皂盖臣。封章通左语,冠冕化文身。 树色分扬子,潮声满富春。遥知辨璧吏,恩到泣珠人。
王维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 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 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 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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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
争路忽摧车,沈钩未得鱼。结交唯我少,丧旧自君初。 谏草文难似,围棋智不如。仲宣新有赋,叔夜近无书。 地闭滕公宅,山荒谢客庐。歼良从此恨,福善竟成虚。 酿酒多同醉,烹鸡或取馀。阮咸虽永别,岂共仲容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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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紫微今日烟霄地,赤岭前年泥土身。得水鱼还动鳞鬣, 乘轩鹤亦长精神。且惭身忝官阶贵,未敢家嫌活计贫。 柱国勋成私自问,有何功德及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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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璓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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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醉花间】 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 春水满塘生,鸂鶒还相趁。[1] 昨夜雨霏霏,临明寒一阵。 偏忆戍楼人,久绝边庭信。
毛文锡
孤云独鹤共悠悠,万卷经书一叶舟,楚地巢城民舍少, 烟村社树鹭湖秋。蒿莱织妾晨炊黍,隅落耕童夕放牛。 年少不应辞苦节,诸生若遇亦封侯。
严维
【钓鱼湾】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 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 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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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光羲
【破阵子】 千里茫茫若梦, 双眸粲粲如星。 塞上牛羊空许约, 烛畔鬓云有旧盟, 莽苍踏雪行。 赤手屠熊搏虎, 金戈荡寇鏖兵。 草木残生颅铸铁, 虫豸凝寒掌作冰, 挥洒缚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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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
【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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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
杀人有将,救人为医。 杀了大半,救其孑遗。 小补之哉,乌乎噫嘻! 鲁迅 一九三十年九月一日,上海EE 〔1〕本篇据手迹编入,原无标题。 冯蕙熹,广东南海人,许广平的表妹。当时是北平协和医学院学生。 《铁甲列车Nr.14-69》译本后记〔1〕作者的事迹,见于他的自传,本书的批评,见于Kogan教授的《伟大的十年的文学》〔2〕中,中国已有译本,在这里无须多说了。 关于巴尔底山〔3〕的小说,伊凡诺夫〔4〕所作的不只这一篇,但这一篇称为杰出。巴尔底山者,源出法语,意云“党人”,当拿破仑侵入俄国时,农民即曾组织团体以自卫,〔5〕——这一个名目,恐怕还是法国人所起的。 现在或译为游击队,或译为袭击队,经西欧的新闻记者用他们的有血的笔一渲染,读者便觉得像是渴血的野兽一般了。这篇便可洗掉一切的风说,知道不过是单纯的平常的农民的集合,——其实只是工农自卫团而已。 这一篇的底本,是日本黑田辰男〔6〕的翻译,而且是第二次的改译,自云“确已面目一新,相信能近于完全”的,但参照EduardSchiemann〔7〕的德译本,则不同之处很不少。据情节来加推断,亦复互见短长,所以本书也常有依照德译本之处。大约作者阅历甚多,方言杂出,即这一篇中就常有西伯利亚和中国语;文笔又颇特别,所以完全的译本,也就难于出现了罢。我们的译本,也只主张在直接的完译未出之前,有存在的权利罢了。 一九三○年十二月三○日。编者。 EE 〔1〕本篇最初印入一九三二年八月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的中译本《铁甲列车Nr.14—19》。 《铁甲列车Nr.14—69》,中篇小说,苏联伊凡诺夫作,描写苏联国内战争时期西伯利亚工人、农民组成游击队同日本、美国干涉者所支持的高尔察克白匪军斗争的故事。侍桁译,鲁迅校,列为鲁迅所编的《现代文艺丛书》之一。Nr,德语Nummer的缩写,意为号码。〔2〕Kogan戈庚(Ⅱ.C.`LZaW,1872—193*玻??樟?难?家。著有《西欧文学史概论》等。《伟大的十年的文学》,论述十月革命前后至一九二七年苏联文学发展概况的著作。沈端先译,一九三○年九月上海南强书局出版。 〔3〕巴尔底山俄语baTOcdaW的音译,源于法语Partisan。〔4〕伊凡诺夫(e.e.fHaWLH,1895—1963)苏联作家。著有中篇小说《游击队员》、《铁甲列车Nr.14—69》、《有色的风》,长篇小说《巴尔霍明柯》等。 〔5〕拿破仑于一八一二年六月入侵俄国,九月攻克莫斯科,当时的俄军统帅库图佐夫组织军队进行游击战争,并鼓励农民开展游击运动,于十月转入反攻,十一月将法军驱逐出俄国。〔6〕黑田辰男日本的俄罗斯及苏联文学研究者和翻译家。〔7〕EduardSchiemann爱德华·席曼,德国翻译家。 #p#副标题#e#
吾道在五字,吾身宁陆沈。凉生中夜雨,病起故山心。 烛共寒酸影,蛩添苦楚吟。何当遂归去,一径入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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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荀鹤
元九不回,胡三不问,花说与谁。赖得东皇,调停春住,句管花飞。 庭前密打红围。想孙子、兵来出奇。似恁丰神,谁人刚道,色比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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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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