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日千门,紫烟双阙,琼林又报春回。殿阁风微,当时去燕还来。五侯池馆频开。探芳菲、走马天街。重帘人语,辚辚绣轩,远近轻雷。 雕觞霞滟,翠幕云飞,楚腰舞柳,宫面妆梅。金猊夜暖、罗衣暗袅香煤。洞府人归,放笙歌、灯火下楼台。蓬莱。犹有花上月,清影徘徊。
399 0 0
张先
山头禅室挂僧衣,窗外无人水鸟飞。 黄昏半在下山路,却听泉声恋翠微。
591 0 0
孟浩然
身外无徭役,开门百事闲。倚松听唳鹤,策杖望秋山。 萍任连池绿,苔从匝地斑。料无车马客,何必扫柴关。 闲卧销长日,亲朋笑我疏。诗篇随分有,人事度年无。 情性僻难改,愁怀酒为除。谁能思此计,空备满床书。 白日逍遥过,看山复绕池。展书寻古事,翻卷改新诗。 赊酒风前酌,留僧竹里棋。同人笑相问,羡我足闲时。 好景时牵目,茅斋兴有馀。远山经雨后,庭树得秋初。 道侣怜栽药,高人笑养鱼。优游随本性,甘被弃慵疏。 永日厨烟绝,何曾暂废吟。闲时随思缉,小酒恣情斟。 看月嫌松密,垂纶爱水深。世间多少事,无事可关心。 一生能几日,愁恨也无端。遇酒酕醄饮,逢花烂熳看。 青云非失路,白发未相干。以此多携解,将心但自宽。 万事徒纷扰,难关枕上身。朗吟销白日,沈醉度青春。 演步怜山近,闲眠厌客频。市朝曾不到,长免满衣尘。 野性多疏惰,幽栖更称情。独行看影笑,闲坐弄琴声。 懒拜腰肢硬,慵趋礼乐生。业文随日遣,不是为求名。 生计甘寥落,高名愧自由。惯无身外事,不信世间愁。 好酒盈杯酌,闲诗任笔酬。凉风从入户,云水更宜秋。 拙直难和洽,从人笑掩关。不能行户外,宁解走尘间。 被酒长酣思,无愁可上颜。何言归去事,著处是青山。
476 0 0
姚合
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 欲识旧来云髻样,为奴开取缕金箱。
453 0 0
中华文学
君如九酝台粘盏。我似茅柴风味短。几时秋水美人来,长恐扁舟乘兴懒。 高怀自饮无人劝。马有青刍奴白饭。向来珠履玉簪人,颇觉斗量车载满。
409 0 0
辛弃疾
城外宵钟敛,闺中曙火残。朝光曜庭雪,宿冻聚池寒。 正色临厅事,疑词定笔端。除苛囹圄息,伐枳吏人宽。 河内功犹浅,淮阳疾未安。镜中星发变,顿使世情阑。
419 0 0
张说
不怨卢郎年纪大,不怨卢郎官职卑。 自恨妾身生较晚,不及卢郎年少时。
451 0 0
自叹清明在远乡,桐花覆水葛溪长。 家人定是持新火,点作孤灯照洞房。
389 0 0
权德舆
九冬三十夜,寒与暖分开。坐到四更后,身添一岁来。 鱼灯延腊火,兽炭化春灰。青帝今应老,迎新见几回。
479 0 0
栖蟾
鲁史蜀琴旁,陶然举一觞。夕阳明岛屿,秋水浅池塘。 世乱怜官替,家贫值岁荒。前峰亦曾宿,知有辟寒方。
431 0 0
年年负却花期!过春时,只合安排愁绪送春归。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438 0 0
张惠言
满眼寒姿,桂蟾匀素,霜女同莹。野屋喷香,池波弄影,仿佛鸾窥镜。一枝堪寄,天涯远信,惆怅塞鸿难倩。这情怀、厌厌怎向,无人伴我孤另。 风凄露冷。仙郎此夜,若许枕衾相并。解吐芳心,绸缪共约,学取双交颈。好天难遇,从今一去,荏苒后期无定。把柔肠、千萦万断,为伊薄幸。
369 0 0
东门高处天,一望几悠然。白浪过城下,青山满寺前。 尘光分驿道,岚色到人烟。气象须文字,逢君大雅篇。
421 0 0
杨巨源
实相归悬解,虚心暗在通。澄江明月内,应是色成空。
471 0 0
露如轻雨月如霜,不见星河见雁行。虚晕入池波自泛, 满轮当苑桂多香。春台几望黄龙阙,云路宁分白玉郎。 是夜巴歌应金石,岂殊萤影对清光。
494 0 0
卢纶
楼观空烟里,初年瑞雪过。苑花齐玉树,池水作银河。 七日祥图启,千春御赏多。轻飞传彩胜,天上奉薰歌。
456 0 0
苏颋
虏骑胡兵一战摧,万灵回首贺轩台。 天教李令心如日,可要昭陵石马来。
468 0 0
李商隐
旌旆翩翩拥汉官,君行常得远人欢。分职南台知礼重, 辍书东观见才难。金章玉节鸣驺远,白草黄云出塞寒。 欲散别离唯有醉,暂烦宾从驻征鞍。
485 0 0
“没有声音,——小东西怎了?” 红鼻子老拱手里擎了一碗黄酒,说着,向间壁努一努嘴。蓝皮阿五便放下酒碗,在他脊梁上用死劲的打了一掌,含含糊糊嚷道: “你……你你又在想心思……。” 原来鲁镇是僻静地方,还有些古风:不上一更,大家便都关门睡觉。深更半夜没有睡的只有两家:一家是咸亨酒店,几个酒肉朋友围着柜台,吃喝得正高兴;一家便是间壁的单四嫂子,他自从前年守了寡,便须专靠着自己的一双手纺出绵纱来,养活他自己和他三岁的儿子,所以睡的也迟。 这几天,确凿没有纺纱的声音了。但夜深没有睡的既然只有两家,这单四嫂子家有声音,便自然只有老拱们听到,没有声音,也只有老拱们听到。 老拱挨了打,仿佛很舒服似的喝了一大口酒,呜呜的唱起小曲来。 这时候,单四嫂子正抱着他的宝儿,坐在床沿上,纺车静静的立在地上。黑沉沉的灯光,照着宝儿的脸,绯红里带一点青。单四嫂子心里计算:神签也求过了,愿心也许过了,单方也吃过了,要是还不见效,怎么好?——那只有去诊何小仙了。但宝儿也许是日轻夜重,到了明天,太阳一出,热也会退,气喘也会平的:这实在是病人常有的事。 单四嫂子是一个粗笨女人,不明白这“但”字的可怕:许多坏事固然幸亏有了他才变好,许多好事却也因为有了他都弄糟。夏天夜短,老拱们呜呜的唱完了不多时,东方已经发白;不一会,窗缝里透进了银白色的曙光。 单四嫂子等候天明,却不像别人这样容易,觉得非常之慢,宝儿的一呼吸,几乎长过一年。现在居然明亮了;天的明亮,压倒了灯光,——看见宝儿的鼻翼,已经一放一收的扇动。 单四嫂子知道不妙,暗暗叫一声“阿呀!”心里计算:怎么好?只有去诊何小仙这一条路了。他虽然是粗笨女人,心里却有决断,便站起身,从木柜子里掏出每天节省下来的十三个小银元和一百八十铜钱,都装在衣袋里,锁上门,抱着宝儿直向何家奔过去。 天气还早,何家已经坐着四个病人了。他摸出四角银元,买了号签,第五个轮到宝儿。何小仙伸开两个指头按脉,指甲足有四寸多长,单四嫂子暗地纳罕,心里计算:宝儿该有活命了。但总免不了着急,忍不住要问,便局局促促的说: “先生,——我家的宝儿什么病呀?” “他中焦塞着⑵。” “不妨事么?他……” “先去吃两帖。” “他喘不过气来,鼻翅子都扇着呢。” “这是火克金⑶……” 何小仙说了半句话,便闭上眼睛;单四嫂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在何小仙对面坐着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此时已经开好一张药方,指着纸角上的几个字说道: “这第一味保婴活命丸,须是贾家济世老店才有!” 单四嫂子接过药方,一面走,一面想。他虽是粗笨女人,却知道何家与济世老店与自己的家,正是一个三角点;自然是买了药回去便宜了。于是又径向济世老店奔过去。店伙也翘了长指甲慢慢的看方,慢慢的包药。单四嫂子抱了宝儿等着;宝儿忽然擎起小手来,用力拔他散乱着的一绺头发,这是从来没有的举动,单四嫂子怕得发怔。 太阳早出了。单四嫂子抱了孩子,带着药包,越走觉得越重;孩子又不住的挣扎,路也觉得越长。没奈何坐在路旁一家公馆的门槛上,休息了一会,衣服渐渐的冰着肌肤,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宝儿却仿佛睡着了。他再起来慢慢地走,仍然支撑不得,耳朵边忽然听得人说: “单四嫂子,我替你抱勃罗!”似乎是蓝皮阿五的声音。 他抬头看时,正是蓝皮阿五,睡眼朦胧的跟着他走。 单四嫂子在这时候,虽然很希望降下一员天将,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愿是阿五。但阿五有些侠气,无论如何,总是偏要帮忙,所以推让了一会,终于得了许可了。他便伸开臂膊,从单四嫂子的乳房和孩子之间,直伸下去,抱去了孩子。单四嫂子便觉乳房上发了一条热,刹时间直热到脸上和耳根。 他们两人离开了二尺五寸多地,一同走着。阿五说些话,单四嫂子却大半没有答。走了不多时候,阿五又将孩子还给他,说是昨天与朋友约定的吃饭时候到了;单四嫂子便接了孩子。幸而不远便是家,早看见对门的王九妈在街边坐着,远远地说话: “单四嫂子,孩子怎了?——看过先生了么?” “看是看了。——王九妈,你有年纪,见的多,不如请你老法眼⑷看一看,怎样……” “唔……” “怎样……?” “唔……”王九妈端详了一番,把头点了两点,摇了两摇。 宝儿吃下药,已经是午后了。单四嫂子留心看他神情,似乎仿佛平稳了不少;到得下午,忽然睁开眼叫一声“妈!”又仍然合上眼,像是睡去了。他睡了一刻,额上鼻尖都沁出一粒一粒的汗珠,单四嫂子轻轻一摸,胶水般粘着手;慌忙去摸胸口,便禁不住呜咽起来。 宝儿的呼吸从平稳到没有,单四嫂子的声音也就从呜咽变成号啕。这时聚集了几堆人:门内是王九妈蓝皮阿五之类,门外是咸亨的掌柜和红鼻老拱之类。王九妈便发命令,烧了一串纸钱;又将两条板凳和五件衣服作抵,替单四嫂子借了两块洋钱,给#p#副标题#e#上海注册公司
486 0 0
鲁迅
初春遍芳甸,千里霭盈瞩。美人摘新英,步步玩春绿。 所思杳何处,宛在吴江曲。可怜不得共芳菲, 日暮归来泪满衣。
496 0 0
意见反馈 || 关于我们 || 用户协议 || 隐私保护 || 商务合作
Copyright © 2020-2022 中华文学苑(华文苑) 京ICP备17037819号
Email:artype@163.com QQ:2629894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