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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涉调】哨遍_项羽自刎虎

项羽自刎虎视鲸吞相并,灭强秦已换炎刘姓。数年逐鹿走中原,创图基祚隆兴。各驰骋,布衣学剑,陇亩兴师,霸业特昌盛。今日悉皆扫荡,上合天统,下应民情。睢河岸外勇难施,广武山前血犹腥。恨错放高皇,懊失追韩信,悔不从范增。【幺】行走行迎,故然怒激刚强性。迤逗向垓心,预埋伏掩映山形,猛围定。涧溪沟壑,列介胄寒光莹,昼夜攻催劫掠,爪牙脱落,羽翼雕零。一个向五云乡里贺升平,一个向八卦图中竞残生,更那堪时月严凝。【麻婆子】汉祖胜乘威势,上苍助显号令。四野布层阴重,六花飞万片轻。不添和气报丰年,特呈凶兆害生灵。手拘束难施展,足滑擦岂暂停。【幺】自清晓彻终日,从黄昏睚五更。趁水泽身难到,夺樵路力不能。旋消冰雪润枯肠,冻烧器械焰荒荆。马无草人无饭,立不安坐不宁。【墙头花】军收雪霁,起凛冽严风劲,汗湿征衣背似冰。战欣欣火灭烟消,干剥剥天寒地冷。【幺】征夫楚寐清,深夜疆场静,四面悲歌忍泪听。便不思败国亡家,皆子想离乡背井。【急曲子】帐周回立故壁,阵东南破去程。众儿郎已杳然,总安眠睡未惊。忽闻嘶困乏征马宛,猛唤回凄凉梦境。【耍孩儿】唯除个植梦怀忠政,错认做奸人暗等。误截一臂不任疼,猛魂飘已赴幽冥。碧澄澄万里天如水,明朗朗十分月满宫。马首立虞姬工,翠蛾低敛,粉泪双擎。【幺】绝疑的宝剑挥圆颈,不二色的刚肠痛。怎教暴露在郊墟,惜香肌难入山陵。望碧云芳草封高冢,对黄土寒沙赴浅坑。伤情兴,须臾天晓,仿佛平明。【三煞】衡路九条,山垓九层,区区纵堑奔荒径。开基创业时皆尽,争帝图王势已倾。军逐,因寻江路,误入阴陵。【二】付能归船路开,却懒将踏板登,丧八千子弟无踪影。羞归西楚亲求救,耻向东吴再起兵。辞了枪骑,伏霜锋闪烁,从二足奔腾。【一】杀五侯虽惧怯,奈只身枉战争,自知此地绝天命。壮怀已丧英雄气,巨口全无叱咤声。寻思到一场长叹,百战衰形。【尾】解委颔把顿项推,举太阿将咽颈称。子见红飘飘光的的绛缨先偏侧了金盔顶,碜可可湿浸浸鲜血早淋漓了战袍领。赠长春宫雪庵学士过隙驹难留时暂,百年几度聪明暗。尘事饱经谙,叹狙公暮四朝三。抵自惭,远投苍海,平步风波,空擘骊龙颔。谩赢得此身良苦,家私分外,活计尴尬。寝食玉锁紧牵连,行坐金枷自披担。世累相萦,阴行难修,业缘未减。【幺】因见无常,谩劳供养看经忏。虽有六亲人,谁能替入棺函。劝省咱,从今白甚,则管教人,吃粉羹餐酸馅,皮骨这回绝却。三年乳哺,十月怀耽,长春有景闷时游,大道无极静中参。出凡笼再不争搀。【耍孩儿】牵衣妻子情伤感,一任红愁绿惨。顿然脱便奔腾,不居土洞石龛。四时风月双邻友,万里乾坤一草庵。鬅松鬓,不分髻角,焉用冠簪。【幺】浮云世态将人赚,识破也诚何以堪。布袍独驾九天风,玩无穷绿水青岚。东游瀛海思徐福,西度流沙慕老聃。抛持尽雀巢燕垒,虎窟龙潭。【一煞】从释缚,自脱监,纸鸢无线舟无缆。风寒暑湿非吾患,味色声香莫我贪。休只待,船中满载,水低俱淹。【二煞】莫苦求,休强揽,莫教邂逅遭坑陷。恐哉笞杖徒流绞,慎矣公侯伯子男。争夸衒,千种美禄,一品高衔。【三煞】衣锦裘,乘骏骖,与朋共敝虽无憾。箪瓢自乐颜回巷,版筑谁亲傅说岩。君不见,花飞树底,日转天南。【四煞】手欲翻,眼未贬,镜中华发霜匀糁。生来忙似尘中蚁,老去空如茧内蚕。明图甚,形骸伛偻,涕唾月音臜。【五煞】饭已熟,睡正酣,尽他世味无如淡。诗囊经卷随藜杖,苍木黄菁满药篮。回头笑,青钱拍板,乌帽蓝衫。【六煞】耳若聋,口似缄,有人来问佯妆憨。胡芦提了全无闷,皮袋肥来最不憨。渔樵伴,山声野调,阔论高谈。【七煞】不动心,已丧胆,丹田饱养难摇撼。身欺古柏衰中旺,味胜青瓜苦后甘。功成处,脸同莲萼,头类松杉。【收尾】甲配了庚,离应了坎。是非不在天公鉴,那道轮回近得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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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阿Q正传》的成因〔1〕

在《文学周报》二五一期里,西谛先生谈起《呐喊》,尤其是《阿Q正传》。〔2〕这不觉引动我记起了一些小事情,也想借此来说一说,一则也算是做文章,投了稿;二则还可以给要看的人去看去。 我先要抄一段西谛先生的原文—— “这篇东西值得大家如此的注意,原不是无因的。但也有几点值得商榷的,如最后‘大团圆’的一幕,我在《晨报》上初读此作之时,即不以为然,至今也还不以为然,似乎作者对于阿Q之收局太匆促了;他不欲再往下写了,便如此随意的给他以一个‘大团圆’。像阿Q那样的一个人,终于要做起革命党来,终于受到那样大团圆的结局,似乎连作者他自己在最初写作时也是料不到的。至少在人格上似乎是两个。” 阿Q是否真要做革命党,即使真做了革命党,在人格上是否似乎是两个,现在姑且勿论。单是这篇东西的成因,说起来就要很费功夫了。我常常说,我的文章不是涌出来的,是挤出来的。听的人往往误解为谦逊,其实是真情。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文章要做,但有一种自害的脾气,是有时不免呐喊几声,想给人们去添点热闹。譬如一匹疲牛罢,明知不堪大用的了,但废物何妨利用呢,所以张家要我耕一弓地,可以的;李家要我挨一转磨,也可以的;赵家要我在他店前站一刻,在我背上帖出广告道:敝店备有肥牛,出售上等消毒滋养牛乳。我虽然深知道自己是怎么瘦,又是公的,并没有乳,然而想到他们为张罗生意起见,情有可原,只要出售的不是毒药,也就不说什么了。但倘若用得我太苦,是不行的,我还要自己觅草吃,要喘气的工夫;要专指我为某家的牛,将我关在他的牛牢内,也不行的,我有时也许还要给别家挨几转磨。如果连肉都要出卖,那自然更不行,理由自明,无须细说。倘遇到上述的三不行,我就跑,或者索性躺在荒山里。即使因此忽而从深刻变为浅薄,从战士化为畜生,吓我以康有为,比我以梁启超,〔3〕也都满不在乎,还是我跑我的,我躺我的,决不出来再上当,因为我于“世故”实在是太深了。 近几年《呐喊》有这许多人看,当初是万料不到的,而且连料也没有料。不过是依了相识者的希望,要我写一点东西就写一点东西。也不很忙,因为不很有人知道鲁迅就是我。 我所用的笔名也不只一个:LS,神飞,唐俟,某生者,雪之,风声;更以前还有:自树,索士,令飞,迅行。鲁迅就是承迅行而来的,因为那时的《新青年》编辑者不愿意有别号一般的署名。 现在是有人以为我想做什么狗首领了,真可怜,侦察了百来回,竟还不明白。我就从不曾插了鲁迅的旗去访过一次人;“鲁迅即周树人”,是别人查出来的。〔4〕这些人有四类:一类是为要研究小说,因而要知道作者的身世;一类单是好奇; 一类是因为我也做短评,所以特地揭出来,想我受点祸;一类是以为于他有用处,想要钻进来。 那时我住在西城边,知道鲁迅就是我的,大概只有《新青年》,《新潮》社里的人们罢;孙伏园〔5〕也是一个。他正在晨报馆编副刊。不知是谁的主意,忽然要添一栏称为“开心话”的了,每周一次。他就来要我写一点东西。 阿Q的影像,在我心目中似乎确已有了好几年,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经这一提,忽然想起来了,晚上便写了一点,就是第一章:序。因为要切“开心话”这题目,就胡乱加上些不必有的滑稽,其实在全篇里也是不相称的。署名是“巴人”,取“下里巴人”〔6〕,并不高雅的意思。谁料这署名又闯了祸了,但我却一向不知道,今年在《现代评论》上看见涵庐(即高一涵〔7〕)的《闲话》才知道的。那大略是—— “……我记得当《阿Q正传》一段一段陆续发表的时候,有许多人都栗栗危惧,恐怕以后要骂到他的头上。并且有一位朋友,当我面说,昨日《阿Q正传》上某一段仿佛就是骂他自己。因此便猜疑《阿Q正传》是某人作的,何以呢?因为只有某人知道他这一段私事。……从此疑神疑鬼,凡是《阿Q正传》中所骂的,都以为就是他的阴私;凡是与登载《阿Q正传》的报纸有关系的投稿人,都不免做了他所认为《阿Q正传》的作者的嫌疑犯了!等到他打听出来《阿Q正传》的作者名姓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和作者素不相识,因此,才恍然自悟,又逢人声明说不是骂他。”(第四卷第八十九期) 我对于这位“某人”先生很抱歉,竟因我而做了许多天嫌疑犯。可惜不知是谁,“巴人”两字很容易疑心到四川人身上去,或者是四川人罢。直到这一篇收在《呐喊》里,也还有人问我:你实在是在骂谁和谁呢?我只能悲愤,自恨不能使人看得我不至于如此下劣。 第一章登出之后,便“苦”字临头了,每七天必须做一篇。我那时虽然并不忙,然而正在做流民,夜晚睡在做通路的屋子里,这屋子只有一个后窗,连好好的写字地方也没有,那里能够静坐一会,想一下。伏园虽然还没有现在这样胖,但已经笑嬉嬉,善于催稿了。每星期来一回,一有机会,就是: “先生《阿Q正传》……。明天要付排了。”于是只得做,心里想着“俗语说:‘讨饭怕狗咬,秀才怕岁考。’我既非秀才,又要周考真是为难……。”然而终于又一章。但是,似乎渐渐认真起来了;伏园也#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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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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