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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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诗二十四首

休话喧哗事事难,山翁只合住深山。数声清磬是非外, 一个闲人天地间。绿圃空阶云冉冉,异禽灵草水潺潺。 无人与向群儒说,岩桂枝高亦好扳。 难是言休即便休,清吟孤坐碧溪头。三间茆屋无人到, 十里松阴独自游。明月清风宗炳社,夕阳秋色庾公楼。 修心未到无心地,万种千般逐水流。 好鸟声长睡眼开,好茶擎乳坐莓苔。不闻荣辱成番尽, 只见熊罴作队来。诗里从前欺白雪,道情终遣似婴孩。 由来此事知音少,不是真风去不回。 万境忘机是道华,碧芙蓉里日空斜。幽深有径通仙窟, 寂寞无人落异花。掣电浮云真好喻,如龙似凤不须夸。 君看江上英雄冢,只有松根与柏槎。 鞭后从他素发兼,涌清奔碧冷侵帘。高奇章句无人爱, 澹泊身心举世嫌。白石桥高吟不足,红霞影暖卧无厌。 居山别有非山意,莫错将予比宋纤。 鸟外尘中四十秋,亦曾高挹汉诸侯。如斯标致虽清拙, 大丈夫儿合自由。紫术黄菁苗蕺蕺,锦囊香麝语啾啾。 终须心到曹溪叟,千岁槠根雪满头。 慵甚嵇康竟不回,何妨方寸似寒灰。山精日作儿童出, 仙者时将玉器来。筠帚扫花惊睡鹿,地垆烧树带枯苔。 不行朝市多时也,许史金张安在哉。 心心心不住希夷,石屋巉岩鬓发垂。养竹不除当路笋, 爱松留得碍人枝。焚香开卷霞生砌,卷箔冥心月在池。 多少故人头尽白,不知今日又何之。 龙藏琅函遍九垓,霜钟金鼓振琼台。堪嗟一句无人得, 遂使吾师特地来。无角铁牛眠少室,生儿石女老黄梅。 令人转忆庞居士,天上人间不可陪。 五岳烟霞连不断,三山洞穴去应通。石窗欹枕疏疏雨, 水碓无人浩浩风。童子念经深竹里,猕猴拾虱夕阳中。 因思往事抛心力,六七年来楚水东。 尘埃中更有埃尘,时复双眉十为颦。赖有年光飞似箭, 是何心地亦称人。回贤参孝时时说,蜂虿狼贪日日新。 天意刚容此徒在,不堪惆怅不堪陈。 翠窦烟岩画不成,桂华瀑沫杂芳馨。拨霞扫雪和云母, 掘石移松得茯苓。好鸟傍花窥玉磬,嫩苔和水没金瓶。 从他人说从他笑,地覆天翻也只宁。 腾腾兀兀步迟迟,兆朕消磨只自知。龙猛金膏虽未作, 孙登土窟且相宜。薜萝山帔偏能gx,橡栗年粮亦且支。 已得真人好消息,人间天上更无疑。 岚嫩风轻似碧纱,雪楼金像隔烟霞。葛苞玉粉生香垄, 菌簇银钉满净楂。举世只知嗟逝水,无人微解悟空花。 可怜扰扰尘埃里,双鬓如银事似麻。 千岩万壑路倾欹,杉桧濛濛独掩扉。劚药童穿溪罅去, 采花蜂冒晓烟归。闲行放意寻流水,静坐支颐到落晖。 长忆南泉好言语,如斯痴钝者还稀。 一庵冥目在穹冥,菌枕松床藓阵青。乳鹿暗行柽径雪, 瀑泉微溅石楼经。闲行不觉过天井,长啸深能动岳灵。 应恐无人知此意,非凡非圣独醒醒。 慵刻芙蓉传永漏,休夸丽藻鄙汤休。且为小囤盛红粟, 别有珍禽胜白鸥。拾栗远寻深涧底,弄猿多在小峰头。 不能更出尘中也,百炼刚为绕指柔。 业薪心火日烧煎,浪死虚生自古然。陆氏称龙终妄矣, 汉家得鹿更空焉。白衣居士深深说,青眼胡僧远远传。 刚地无人知此意,不堪惆怅落花前。 露滴红兰玉满畦,闲拖象屣到峰西。但令心似莲花洁, 何必身将槁木齐。古堑细烟红树老,半岩残雪白猿啼。 虽然不是桃源洞,春至桃花亦满蹊。 自休自已自安排,常愿居山事偶谐。僧采树衣临绝壑, 狖争山果落空阶。闲担茶器缘青障,静衲禅袍坐绿崖。 虚作新诗反招隐,出来多与此心乖。 石垆金鼎红蕖嫩,香阁茶棚绿巘齐。坞烧崩腾奔涧鼠, 岩花狼藉斗山鸡。蒙庄环外知音少,阮籍途穷旨趣低。 应有世人来觅我,水重山叠几层迷。 自古浮华能几几,逝波终日去滔滔。汉王废苑生秋草, 吴主荒宫入夜涛。满屋黄金机不息,一头白发气犹高。 岂知知足金仙子,霞外天香满毳袍。 如愚何止直如弦,只合深藏碧嶂前。但见山中常有雪, 不知世上是何年。野人爱向庵前笑,赤玃频来袖畔眠。 只有逍遥好知己,何须更问洞中天。 支公放鹤情相似,范泰论交趣不同。有念尽为烦恼相, 无私方称水晶宫。香焚薝卜诸峰晓,珠掐金刚万境空。 若买山资言不及,恒河沙劫用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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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示众

首善之区〔2〕的西城的一条马路上,这时候什么扰攘也没有。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直照,但路上的沙土仿佛已是闪烁地生光;酷热满和在空气里面,到处发挥着盛夏的威力。许多狗都拖出舌头来,连树上的乌老鸦也张着嘴喘气,——但是,自然也有例外的。远处隐隐有两个铜盏〔3〕相击的声音,使人忆起酸梅汤,依稀感到凉意,可是那懒懒的单调的金属音的间作,却使那寂静更其深远了。 只有脚步声,车夫默默地前奔,似乎想赶紧逃出头上的烈日。 “热的包子咧!刚出屉的……。” 十一二岁的胖孩子,细着眼睛,歪了嘴在路旁的店门前叫喊。声音已经嘶嗄了,还带些睡意,如给夏天的长日催眠。 他旁边的破旧桌子上,就有二三十个馒头包子,毫无热气,冷冷地坐着。 “荷阿!馒头包子咧,热的……。” 像用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他忽然飞在马路的那边了。在电杆旁,和他对面,正向着马路,其时也站定了两个人:一个是淡黄制服的挂刀的面黄肌瘦的巡警,手里牵着绳头,绳的那头就拴在别一个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的臂膊上。这男人戴一顶新草帽,帽檐四面下垂,遮住了眼睛的一带。但胖孩子身体矮,仰起脸来看时,却正撞见这人的眼睛了。那眼睛也似乎正在看他的脑壳。他连忙顺下眼,去看白背心,只见背心上一行一行地写着些大大小小的什么字。 刹时间,也就围满了大半圈的看客。待到增加了秃头的老头子之后,空缺已经不多,而立刻又被一个赤膊的红鼻子胖大汉补满了。这胖子过于横阔,占了两人的地位,所以续到的便只能屈在第二层,从前面的两个脖子之间伸进脑袋去。 秃头站在白背心的略略正对面,弯了腰,去研究背心上的文字,终于读起来: “嗡,都,哼,八,而,……” 胖孩子却看见那白背心正研究着这发亮的秃头,他也便跟着去研究,就只见满头光油油的,耳朵左近还有一片灰白色的头发,此外也不见得有怎样新奇。但是后面的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妈子却想乘机挤进来了;秃头怕失了位置,连忙站直,文字虽然还未读完,然而无可奈何,只得另看白背心的脸:草帽檐下半个鼻子,一张嘴,尖下巴。 又像用了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一个小学生飞奔上来,一手按住了自己头上的雪白的小布帽,向人丛中直钻进去。但他钻到第三——也许是第四——层,竟遇见一件不可动摇的伟大的东西了,抬头看时,蓝裤腰上面有一座赤条条的很阔的背脊,背脊上还有汗正在流下来。他知道无可措手,只得顺着裤腰右行,幸而在尽头发见了一条空处,透着光明。他刚刚低头要钻的时候,只听得一声“什么”,那裤腰以下的屁股向右一歪,空处立刻闭塞,光明也同时不见了。 但不多久,小学生却从巡警的刀旁边钻出来了。他诧异地四顾:外面围着一圈人,上首是穿白背心的,那对面是一个赤膊的胖小孩,胖小孩后面是一个赤膊的红鼻子胖大汉。他这时隐约悟出先前的伟大的障碍物的本体了,便惊奇而且佩服似的只望着红鼻子。胖小孩本是注视着小学生的脸的,于是也不禁依了他的眼光,回转头去了,在那里是一个很胖的奶子,奶头四近有几枝很长的毫毛。 “他,犯了什么事啦?……” 大家都愕然看时,是一个工人似的粗人,正在低声下气地请教那秃头老头子。 秃头不作声,单是睁起了眼睛看定他。他被看得顺下眼光去,过一会再看时,秃头还是睁起了眼睛看定他,而且别的人也似乎都睁了眼睛看定他。他于是仿佛自己就犯了罪似的局促起来,终至于慢慢退后,溜出去了。一个挟洋伞的长子就来补了缺;秃头也旋转脸去再看白背心。 长子弯了腰,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赏识白背心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忽又站直了。于是他背后的人们又须竭力伸长了脖子;有一个瘦子竟至于连嘴都张得很大,像一条死鲈鱼。 巡警,突然间,将脚一提,大家又愕然,赶紧都看他的脚;然而他又放稳了,于是又看白背心。长子忽又弯了腰,还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窥测,但即刻也就立直,擎起一只手来拚命搔头皮。 秃头不高兴了,因为他先觉得背后有些不太平,接着耳朵边就有唧咕唧咕的声响。他双眉一锁,回头看时,紧挨他右边,有一只黑手拿着半个大馒头正在塞进一个猫脸的人的嘴里去。他也就不说什么,自去看白背心的新草帽了。 忽然,就有暴雷似的一击,连横阔的胖大汉也不免向前一跄踉。同时,从他肩膊上伸出一只胖得不相上下的臂膊来,展开五指,拍的一声正打在胖孩子的脸颊上。 “好快活!你妈的……”同时,胖大汉后面就有一个弥勒佛〔4〕似的更圆的胖脸这么说。 胖孩子也跄踉了四五步,但是没有倒,一手按着脸颊,旋转身,就想从胖大汉的腿旁的空隙间钻出去。胖大汉赶忙站稳,并且将屁股一歪,塞住了空隙,恨恨地问道: “什么?” 胖孩子就像小鼠子落在捕机里似的,仓皇了一会,忽然向小学生那一面奔去,推开他,冲出去了。小学生也返身跟出去了。 “吓,这孩子……。”总有五六个人都这样说。 待到重归平静,胖大汉再看白背心的脸的#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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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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