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退寻芳已是迟,莫因他事更来稀。未经旬日唯忧落, 算有开时不合归。歌槛宴馀风袅袅,闲园吟散雨霏霏。 高楼鼓绝重门闭,长为抛回恨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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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可恨经年别。正安排、剖瓜植竹,拟酬佳节。应为犁锄机杼懒,天遣阿香磨折。翻一饷、廉纤凄切。寂寞金针红线女,枉玉箫、吹断秦楼月。 清漏静,楚天阔。东皋且愿三农悦。任从渠、鹊桥蛛网,一番虚设。挽取天河聊为我,尽洗西风残热。休懊恼、云生巫峡。底用乞灵求太巧,看世人、弄巧多成拙。姑止酒,命茶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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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伯
商颜重命伊川叟,时事知非入洛人。连野碧流通御苑, 满阶秋草过天津。每惭清秩容衰齿,犹有华簪寄病身。 驱马独归寻里巷,日斜行处旧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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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绅
明月高秋迥,愁人独夜看。暂将弓并曲,翻与扇俱团。 雾濯清辉苦,风飘素影寒。罗衣一此鉴,顿使别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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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审言
我梦唐宫春昼迟。正舞到、曳裾时。翠云队仗绛霞衣。慢腾腾、手双垂。 忽然急鼓催将起,似彩凤、乱惊飞。梦回不见万琼妃。见荷花、被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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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捷
君子病无乎内而饰乎外,有乎内而不饰乎外者。无乎内而饰乎外,则是设覆为阱也,祸孰大焉;有乎内而不饰乎外,则是焚梓毁璞也,诟孰甚焉!于是有切磋琢磨、镞砺栝羽之道,圣人以为重。豆卢生,内之有者也,余是以好之,而欲其遂焉。而恒以幼孤羸馁为惧,恤恤焉游诸侯求给乎是,是固所以有乎内者也。然而不克专志于学,饰乎外者未大,吾愿子以《诗》、《礼》为冠屦,以《春秋》为襟带,以图史为佩服,琅乎璆璜冲牙之响发焉,煌乎山龙华虫之采列焉,则揖让周旋乎宗庙朝廷斯可也。惜乎余无禄食于世,不克称其欲,成其志,而姑欲其速反也,故诗而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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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
木钻钻盘石,辛勤四十年。一朝才见物,五色互呈妍。 七魄憎阳盛,三彭恶命延。被他迷失却,叹息只潸然。 阴阳曾作炭,造化亦分功。减自青囊里,收安玉合中。 凡材难度世,神物自归空。惆怅流年速,看成白首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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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佳句,最好是、吹香隔屋。又还怪、冰霜侧畔,蜂儿成簇。更把香来薰了月,却教影去斜侵竹。似神清、骨冷住西湖,何由俗。 根老大,穿坤轴。枝夭袅,蟠龙斛。快酒兵长俊,诗坛高筑。一再人来风味恶,两三杯后花缘熟。记五更、联句失弥明,龙衔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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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
【反鲍明远《白头吟》】[1] 炎炎者烈火,营营者小蝇。 火不热真玉,蝇不点清冰。[2] 此苟无所受,彼莫能相仍。 乃知物性中,各有能不能。 古称怨报死,则人有所惩。 惩淫或应可,在道未为弘。 譬如蜩鷃徒,啾啾啅龙鹏。 宜当委之去,寥廓高飞腾。 岂能泥尘下,区区酬怨憎。 胡为坐自苦,吞悲仍抚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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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小小黄花尔许愁。楚事悠悠。晋事悠悠。荒芜三径渺中洲。开几番秋。落几番秋。 不是孤芳万古留。餐亦堪羞。采亦堪羞。离骚赋罢酒新篘。醒也风流。醉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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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岁童子,二十受戒。君王不朝,父母不拜。 口称贫道,有钱放债。量决十下,牒出东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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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翱
二雅兼二密,愔愔只自怡。腊高云屐朽,貌古画师疑。 堑蚁缘金锡,垆烟惹雪眉。仍闻有新作,只是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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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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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寒月沉沉洞房静, 真珠帘外梧桐影。 秋霜欲下手先知, 灯底裁缝剪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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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雾湿云鬟。蕊佩珊珊。酒醒微步晚波寒。金鼎尚存丹已化,雪冷虚坛。 游冶未知还。鹤怨空山。潇湘无梦绕丛兰。碧海茫茫归不去,却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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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
唯有两行公廨泪,一时洒向渡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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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八景休说功名皆是浪语,得失荣枯总是虚,便做道三公位待何如?如今得时务,尽荆棘是迷途。【幺篇】便是握雾拿云志已疏,咏月嘲风心愿足,我则待离尘世访江湖,寻几个知音伴侣,我则待林泉下共樵夫。【排哥南】远害全身,清风万古,堪羡范蠡归湖。不求玉带挂金鱼,甘分向烟波做钓徒。绝尘世,远世俗,扁舟独驾水云居。嗟尘世,人斗取,蜗名蝇利待何如?【那吒令北】弃朝中俸禄,避风波仕途;身边引着小仆,玩云山景物;杖头挑酒壶,访烟霞伴侣。近着红蓼滩,靠着白蘋渡,潜身向草舍、得这茅庐。【三叠排歌南】我则将这小舟撑,兰棹举,蓑笠为活计。一任他紫朝服,我不愿画堂居。往来交游,逍遥散诞,几年无事傍江湖。旋篘新酒钓鲜鱼,终日醄醄乐有余,杯中浅,瓶内无,邻家有酒也宜沽。吟魂醉,饮兴足,满身花影倩人扶。【鹊踏枝北】见芳草映萍芜,听松风响寒芦。我则见落照渔村,水接天隅。见一簇、帆归远浦,他每都是些不识字的慵懒渔夫。【桂枝香南】扁舟湾住。在垂杨深处。殭殭似鼻息如雷,睡足了江南烟雨。听山寺晚钟,声声凄楚。西沉玉兔,梦回初。本待要扶头去,清闲倒大福。【寄生草北】春景看山色晴岚翠,夏天听潇湘夜雨疏。九秋玩洞庭明月生南浦,见平沙落雁迷芳渚。三冬赏江天暮雪飘飞絮,一任教乱纷纷柳絮舞空中,争如俺侬家鹦鹉洲边住。【乐安神南】闲来思虑,自从那日赋归欤,山河日月几盈虚,风光渐觉催寒暑。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工夫,且常教两眉舒。【六幺序北】园塘外三丘地,篷窗下几卷书,他每傲人间驷马高车。每日家相伴陶朱,吊问三闾。我将这《离骚》和这《楚辞》,来便收续,觉来时满眼青山暮,抖擞着绿蓑归去。看花开花落流年度,一任教春风桃李,更和这暮景桑榆。【尾声南】悟乾坤清幽趣,但将无事老村夫。写入在潇湘八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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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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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湖上萧萧雨。使君欲去还留住。今日漫留君。明朝愁杀人。 佳人千点泪。洒向长河水。不用敛双蛾。路人啼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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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元遗山〔2〕在金元之际,为文宗,为遗献,为愿修野史,保存旧章的有心人,明清以来,颇为一部分人士所爱重。然而他生平有一宗疑案,就是为叛将崔立〔3〕颂德者,是否确实与他无涉,或竟是出于他的手笔的文章。 金天兴元年(一二三二),蒙古兵围洛阳;次年,安平都尉京城西面元帅崔立杀二丞相,自立为郑王,降于元。惧或加以恶名,群小承旨,议立碑颂功德,于是在文臣间,遂发生了极大的惶恐,因为这与一生的名节相关,在个人是十分重要的。 当时的情状,《金史》《王若虚〔4〕传》这样说——“天兴元年,哀宗走归德。明年春,崔立变,群小附和,请为立建功德碑。翟奕以尚书省命,召若虚为文。时奕辈恃势作威,人或少许,则谗"k立见屠灭。若虚自分必死,私谓左右司员外郎元好问曰,‘今召我作碑,不从则死,作之则名节扫地,不若死之为愈。虽然,我姑以理谕之。’……奕辈不能夺,乃召太学生刘祁麻革辈赴省,好问张信之喻以立碑事曰,‘众议属二君,且已白郑王矣!二君其无让。’祁等固辞而别。数日,促迫不已,祁即为草定,以付好问。好问意未惬,乃自为之,既成,以示若虚,乃共删定数字,然止直叙其事而已。后兵入城,不果立也。” 碑虽然“不果立”,但当时却已经发生了“名节”的问题,或谓元好问作,或谓刘祁〔5〕作,文证具在清凌廷堪〔6〕所辑的《元遗山先生年谱》中,兹不多录。经其推勘,已知前出的《王若虚传》文,上半据元好问《内翰王公墓表》,后半却全取刘祁自作的《归潜志》,被诬攀之说所蒙蔽了。凌氏辩之云,“夫当时立碑撰文,不过畏崔立之祸,非必取文辞之工,有京叔属草,已足塞立之请,何取更为之耶?”然则刘祁之未尝决死如王若虚,固为一生大玷,但不能更有所推诿,以致成为“塞责”之具,却也可以说是十分晦气的。 然而,元遗山生平还有一宗大事,见于《元史》《张德辉》〔7〕传—— “世祖在潜邸,……访中国人材。德辉举魏璠,元裕,李冶等二十余人。……壬子,德辉与元裕北觐,请世祖为儒教大宗师,世祖悦而受之。因启:累朝有旨蠲儒户兵赋,乞令有司遵行。从之。” 以拓跋魏的后人与德辉,请蒙古小酋长为“汉儿”的“儒教大宗师”,在现在看来,未免有些滑稽,但当时却似乎并无訾议。盖蠲除兵赋,“儒户”均沾利益,清议操之于士,利益既沾,虽已将“儒教”呈献,也不想再来开口了。 由此士大夫便渐渐的进身,然终因不切实用,又渐渐的见弃。但仕路日塞,而南北之士的相争却也日甚了。余阙〔8〕的《青阳先生文集》卷四《杨君显民诗集序》云——“我国初有金宋,天下之人,惟才是用之,无所专主,然用儒者为居多也。自至元以下,始浸用吏,虽执政大臣,亦以吏为之,……而中州之士,见用者遂浸寡。 况南方之地远,士多不能自至于京师,其抱才缊者,又往往不屑为吏,故其见用者尤寡也。及其久也,则南北之士亦自町畦以相訾,甚若晋之与秦,不可与同中国,故夫南方之士微矣。” 然在南方,士人其实亦并不冷落。同书《送范立中赴襄阳诗序》云—— “宋高宗南迁,合淝遂为边地,守臣多以武臣为之。 ……故民之豪杰者,皆去而为将校,累功多至节制。郡中衣冠之族,惟范氏,商氏,葛氏三家而已。……皇元受命,包裹兵革,……诸武臣之子弟,无所用其能,多伏匿而不出。春秋月朔,郡太守有事于学,衣深衣,戴乌角巾,执笾豆?爵,唱赞道引者,皆三家之子孙也,故其材皆有所成就,至学校官,累累有焉。……虽天道忌满恶盈,而儒者之泽深且远,从古然也。” 这是“中国人才”们献教,卖经以来,“儒户”所食的佳果。虽不能为王者师,且次于吏者数等,而究亦胜于将门和平民者一等,“唱赞道引”,非“伏匿”者所敢望了。 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五月二十日及次日,上海无线电播音由冯明权先生讲给我们一种奇书:《抱经堂勉学家训》(据《大美晚报》)。这是从未前闻的书,但看见下署“颜子推”〔9〕,便可以悟出是颜之推《家训》中的《勉学篇》了。曰“抱经堂”者,当是因为曾被卢文鞍〔10〕印入《抱经堂丛书》中的缘故。所讲有这样的一段——“有学艺者,触地而安。自荒乱已来,诸见俘虏,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者,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以此观之,汝可不自勉耶?若能常保数百卷书,千载终不为小人也。……谚曰,‘积财千万,不如薄伎在身。’伎之易习而可贵者,无过读书也。” 这说得很透彻:易习之伎,莫如读书,但知读《论语》《孝经》,则虽被俘虏,犹能为人师,居一切别的俘虏之上。这种教训,是从当时的事实推断出来的,但施之于金元而准,按之于明清之际而亦准。现在忽由播音,以“训”听众,莫非选讲者已大有感于方来,遂绸缪于未雨么? “儒者之泽深且远”,即小见大,我们由此可以明白“儒术”,知道“儒效”了。 五月二十七日。 CC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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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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