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汪原放标点了《红楼梦》《水浒》,为书贾大开了一个方便之门,于是一些书店掌柜及伙计们大投其机,忙着从故纸堆里搬出各色各样的书,都给它改头换面,标点出来,卖之四方,乐得名利双收。而尤以昆山陶乐勤对这玩意儿特别热心。 平心而论,标点家如果都像汪原放那样对于书的选择及标点的仔细,自有相当的功劳;若仅以赚钱为目的而大拆其烂污,既对不住古人,又欺骗了读者,虽不说应处以若干等有期徒刑,至少也应以杖叩其胚,惩一儆百,以免效尤的。 现在且将陶乐勤标点的中国名曲第一种《桃花扇》举出来示众:—— 陶乐勤标点的(以后省作陶的)上册第三十页:贞丽“堂中女,好珠难比;·学·得·新·莺,·恰·恰·啼·春;·锁·重·门·人·未·知。”——(尾声)姑不问其叶韵不叶韵,只问其通不通,若要念得下去,就应是—— 贞丽“堂中女,好珠难比;·学·得·新·莺·恰·恰·啼,·春·锁·重·门·人·未·知。”——(尾声)又如陶的上册五四页:方域“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 ·天·涯·烟·草·断·人·肠,·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缑山月) 《桃花扇》里面,每折都是一韵或互通韵到底,此折——《访翠》是阳江韵,开头怎么又弄成先韵了呢?这又是陶乐勤错了,应改作——方域“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 ·满·天·涯·芳·草·断·人·肠! ·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缑山月)又如陶的上册第四十九页:(大笑着)不料这侯公子倒是知己! 这一折是《侦戏》,原来陈定生请方密之冒辟疆两位公子在鸡鸣埭上吃酒,借阮大铖的戏班演他的《燕子笺》,大铖因自己编的曲自己的行头自己的班,想听听他们几位公子的批评如何,所以着人去探。最初探听回来,几位公子对《燕子笺》都是好评,所以大铖很得意。但谁也不知还有位“侯公子”在座,为什么他就说“侯公子”是知己呢?原来又是陶乐勤错了,因为照原文应该是—— (大笑着)不料这班公子倒是知己! 这点陶乐勤不能推到手民误排,虽然“班”字同“侯”字样子差不多,但陶自己在侯字旁边加了个引号“—”了。 如以上所举的小错处,实在指不胜指;再举几处大错处来请大家看看:——陶的上册三十七页: “魏家干,又是崔家干,·一·处·处·儿·同·吃。东林里丢飞箭,西厂里牵长线; ·怎·掩·傍·人·眼·宇,难免同气崔田。 ·同·气·崔·田·热,·兄·弟·粪·争·尝·痈。”陶的上册第一百一十一至一百一十二页:“你看中原豺虎乱如麻,都窥伺龙楼凤阙帝王家。 ·有·何·人·勤·王·报·主,·肯·把·粮·草·缺·乏?一阵阵拍手喧哗,一阵阵拍手喧哗, 百忙中教我如何答话? ·好·一·似·薨·薨·白·昼·闹·旗·拿;那督帅无老将,选士皆娇娃, 却教俺自撑达, 却教俺自撑达, 正腾腾杀气, ·这·军·粮·又·蜂·衙!”上面抄的这两阕,我先要问问陶乐勤“自己读得顺口不顺口”?“怎么讲”?我还要请读者凭良心说看得懂不懂,读得下去读不下去。如果看不懂读不下的话,就请看下面:—— “魏家干,又是崔家干,——一处处‘儿’字难免。 同气崔田! 同气崔田, 热兄弟粪争尝痈同吮! 东林里丢飞箭, 西厂里牵长线, 怎掩旁人眼!” 又: “你看中原豺虎乱如麻,都窥伺龙楼凤阙帝王家。 有何人勤王报主, 肯把义旗拿? 那督帅无老将, 选士皆娇娃, 却教俺自撑达! 却教俺自撑达, 正腾腾杀气, 这军粮草又早缺乏。 一阵阵拍手喧哗,——一阵阵拍手喧哗,百忙中教我如何答话? 好一似‘薨’‘薨’白昼闹蜂衙!” 阅者试把这两阕同陶标点的两阕对照一下,就可看出他大错而特错,就可看出陶乐勤不问自己懂不懂就乱七八糟的胡闹了。 为爱惜纸张起见,不再抄了。我觉得近来批评翻译的人很多,而对于标点家大家都置之不理,一则未免辜负他们一片热心,二则因其不问不闻,他们也就愈加猖獗,上当的人太多,所以才来当这一次义务的较对兼书记。 我希望大家不要再上他们的当! 附记:我所根据的是“上海梁溪图书馆”于“中华民国十三年四月十五日再版”的“全书二册定价一元二角”“昆山陶乐勤”先生标点的《中国名曲第一种——桃花扇》,并且卷首有陶乐勤自己的《新序》,一再说过“旧本印品,差字脱句甚多,均经改正加入”,“其有错误者,亦经添改”#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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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嬴女昔解网,楚王有遗躅。破关既定秦,碎首闻献玉。 贞姿应刃散,清响因风续。匪徇切泥功,将明怀璧辱。 莫量汉祖德,空受项君勖。事去见前心,千秋渭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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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弄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试新妆才了,炷沈水香球。记晓剪、春冰驰送,金瓶露湿,缇骑新流。甚天中月色,被风吹梦南州。 尊前相见,似羞人、踪迹萍浮。问弄雪飘枝,无双亭上,何日重游。我欲缠腰骑鹤,烟霄远、旧事悠悠。但凭阑无语,烟花三月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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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地早芳菲,宛在长门殿。夭桃色若绶,秾李光如练。 啼鸟弄花疏,游蜂饮香遍。叹息春风起,飘零君不见。
宋之问
挽我过溪桥,请与春风权摄。推出雪峰千丈,照碧溪春色。 别来三度见梅花,今日共君说。只这溪山十里,剩几多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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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莘
将军陷虏围,边务息戎机。霜雪交河尽,旌旗入塞飞。 晓光随马度,春色伴人归。课绩朝明主,临轩拜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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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希夷
【饮酒】 在昔曾远游,直至东海隅[1] 。 道路回且长,风波阻中涂[2] 。 此行谁使然[3]?似为饥所驱; 倾身营一饱,少许便有余[4] 。 恐此非名计[5],息驾归闲居[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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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
孤云无定鹤辞巢,自负焦桐不说劳。服药几年期碧落, 验符何处咒丹毫。子陵山晓红云密,青草湖平雪浪高。 从此人稀见踪迹,还应选地种仙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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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用之
辞得官来疾渐平,世间难有此高情。 新秋月满南溪里,引客乘船处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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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合
百岁竟何事,一身长远游。行行将近老,处处不离愁。 世路多相取,权门不自投。难为此时别,欲别愿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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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频
前溪独立后溪行,鹭识朱衣自不惊。 借问人间愁寂意,伯牙弦绝已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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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
《论文集〈二十年间〉第三版序》译者附记〔2〕 GeorgValentinovitchPlekhanov〔3〕(1857—1918)是俄国社会主义的先进,社会主义劳动党〔4〕的同人,日俄战争起,党遂分裂为多数少数两派,他即成了少数派的指导者〔5〕,对抗列宁,终于死在失意和嘲笑里了。但他的著作,则至于称为科学底社会主义的宝库,无论为仇为友,读者很多。在治文艺的人尤当注意的,是他又是用马克斯主义的锄锹,掘通了文艺领域的第一个。 这一篇是从日本藏原惟人所译的《阶级社会的艺术》里重译出来的,虽然长不到一万字,内容却充实而明白。如开首述对于唯物论底文艺批评的见解及其任务;次述这方法虽然或被恶用,但不能作为反对的理由;中间据西欧文艺历史,说明憎恶小资产阶级的人们,最大多数仍是彻骨的小资产阶级,决不能僭用“无产阶级的观念者”这名称;临末说要宣传主义,必须豫先懂得这主义,而文艺家,适合于宣传家的职务之处却很少:都是简明切要,尤合于介绍给现在的中国的。 评论蒲力汗诺夫的书,日本新近译有一本雅各武莱夫的著作〔6〕;中国则先有一篇很好的瓦勒夫松〔7〕的短论,译附在《苏俄的文艺论战》中。 一九二九年六月十九夜,译者附记。 ※ ※ ※ 〔1〕《艺术论》包括普列汉诺夫的四篇论文:《论艺术》、《原始民族的艺术》、《再论原始民族的艺术》和《论文集〈二十年间〉第三版序》,鲁迅据外村史郎的日译本译出,一九三○年七月上海光华书局出版,为《科学的艺术论丛书》之一。鲁迅为译本所写序言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六月一日《新地月刊》(即《萌芽月刊》第一卷第六期),后编入《二心集》。 〔2〕本篇连同《论文集〈二十年间〉第三版序》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九年七月十五日《春潮》月刊第一卷第七期,后未印入《艺术论》单行本。 〔3〕GeorgValentinovitchPlekhanov即格奥尔基·瓦连廷诺维支·普列汉诺夫。 〔4〕社会主义劳动党应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一九○三年在列宁领导下正式建党,一九一八年第七次代表大会根据列宁的建议通过决议,改名为俄国共产党〔布〕。 〔5〕少数派的指导者指普列汉诺夫成为孟什维克的领袖。 〔6〕指雅各武莱夫的《普列汉诺夫论》。中译本曾列入《科学的艺术论丛书》,但未出版。 〔7〕瓦勒夫松(L.a.KTUTqXTF,1880—?)苏联著作家。著有《苏维埃联邦与资本主义世界》、《苏维埃联邦的经济形象》等。“短论”,指他的《蒲力汗诺夫与艺术问题》一文。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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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堂不远临皋路。怅仙伯、骑鲸去。燕麦桃花更几度。横桥虽在,种松无有,谁是关心处。 解鞍君到冬虽暮。传语无忘晒蓑句。起手栽花花定许。艺香披翠,灌红疏绿,趁取清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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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京华故倦游。只今芳草替人愁。阳关莫作三叠唱,越女应须为我留。 看逸韵,自名流。青衫司马且江州。君家兄弟真堪笑,个个能修五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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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
衰草残阳三万顷。不逢飘零,天外孤鸿影。几许凄凉须痛饮。行人自向江头醒。 会少离多看两鬓。万缕千丝,何况新来病。不是离愁难整顿。被他引惹其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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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向日 一作:向月)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塞上 一作:塞土)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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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
撑船碧江上,春日何迟迟。汀花最深处,拾得鸳鸯儿。 渔父无忧苦,水仙亦何别。眠在绿苇边,不知钓筒发。 樵叟无忧苦,地仙亦何别。茆屋岸花中,弄孙头似雪。 扣舷得新诗,茶煮桃花水。n5々数片帆,去去殊未已。 仁政无不及,乳獭将子行。谁家苦竹林,中有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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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图画风流似长康,文词体格效陈王。 蓬莱对去归常晚,丛竹闲飞满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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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祐
无辞一杯酒,昔日与君深。秋色换归鬓,曙光生别心。 桂花山庙冷,枫树水楼阴。此路千馀里,应劳楚客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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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祜
穷腊催年急,阳春怯和歌。残灯闪壁尽,夜雪透窗多。 归路山川险,游人梦寐过。龙洲不可泊,岁晚足惊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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