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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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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吹角水茫茫,曲引边声怨思长。 惊起暮天沙上雁,海门斜去两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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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
国脉微如缕。问长缨、何时入手,缚将戎主。未必人间无好汉,谁与宽些尺度。试看取、当年韩五。岂有谷城公付授,也不干、曾遇骊山母。谈笑起,两河路。 少时棋柝曾联句。叹而今、登楼揽镜,事机频误。闻说北风吹面急,边上冲梯屡舞。君莫道、投鞭虚语。自古一贤能制难,有金汤、便可无张许。快投笔,莫题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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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庄
兄弟飘零自长年,见君眉白转相怜。清扬似玉须勤学, 富贵由人不在天。万里榛芜迷旧国,两河烽火复相连。 林中若使题书信,但问漳滨访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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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
问人知寺路,松竹暗春山。潭黑龙应在,巢空鹤未还。 经年为客倦,半日与僧闲。更共尝新茗,闻钟笑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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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庆馀
此生生在此生先,何事从玄不复玄。 已在淮南鸡犬后,而今便到玉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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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淳风今变俗,末学误为文。幸免投湘浦,那辞近汝坟。 山遮魏阙路,日隐洛阳云。谁念联翩翼,烟中独失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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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政代君侯,多惭迹令猷。山光来户牖,江鸟满汀洲。 雅韵徵朝客,清词写郡楼。至今谣未已,注意在洋州。
竹西散策,花阴围坐,可恨来迟几日。披香不觉玉壶空,破酒面、飞红半湿。 悲歌醉舞,九人而已,总是天涯倦客。东风吹泪故园春,问我辈、何时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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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
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月高微晕散,云薄细鳞生。 露草百虫思,秋林千叶声。相望一步地,脉脉万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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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山居耕田苦。难以得食。 起而为吏。身贪鄙者余财。 不顾耻辱。身死家室富。 又恐受赇枉法为奸触大罪。 身死而家灭。贪吏安可为也。 念为廉吏。奉法守职。 竟死不敢为非。廉吏安可为也。
佚名
衔命将辞国,非才忝侍臣。天中恋明主,海外忆慈亲。 伏奏违金阙,騑骖去玉津。蓬莱乡路远,若木故园林。 西望怀恩日,东归感义辰。平生一宝剑,留赠结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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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袂掩离弦,枉君愁思篇。忽惊池上鹭,下咽陇头泉。 对牖墙阴满,临扉日影圆。赖闻黄太守,章句此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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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叔伦
使君高义驱今古,寥落三年坐剑州。但见文翁能化俗, 焉知李广未封侯。路经滟滪双蓬鬓,天入沧浪一钓舟。 戎马相逢更何日,春风回首仲宣楼。
杜甫
政拙忻罢守,闲居初理生。家贫何由往,梦想在京城。 野寺霜露月,农兴羁旅情。聊租二顷田,方课子弟耕。 眼暗文字废,身闲道心精。即与人群远,岂谓是非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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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物
蒨雾红云捧建章。鸣珂星使渡银潢。亲将圣主如丝语,传与陪都振鹭行。 香袅袅,〓锵锵。升平歌管趁飞觞。明时玉帐恩相续,清夜钧天梦更长。
王安中
白发轮台使,边功竟不成。云沙万里地,孤负一书生。 池上风回舫,桥西雨过城。醉眠乡梦罢,东望羡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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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
藐姑仙子,天外谁为侣。八极浮游气为驭。看朝餐沆瀣,暮饮醒醐,瑶台冷,吹落九天风露。翠空云幕净,宝鉴无尘,碧树秋来暗消暑。残夜水明楼,影落寒溪,行人起、沙头唤渡。任角声、吹落小梅花,梦不到渔翁,一蓑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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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内档案”〔2〕这东西,在清朝的内阁里积存了三百多年,在孔庙里塞了十多年,谁也一声不响。自从历史博物馆将这残余卖给纸铺子,纸铺子转卖给罗振玉〔3〕,罗振玉转卖给日本人,于是乎大有号咷之声,仿佛国宝已失,国脉随之似的。前几年,我也曾见过几个人的议论,所记得的一个是金梁,登在《东方杂志》〔4〕上;还有罗振玉和王国维〔5〕,随时发感慨。最近的是《北新半月刊》上的《论档案的售出》,蒋彝潜〔6〕先生做的。 我觉得他们的议论都不大确。金梁,本是杭州的驻防旗人,早先主张排汉的,民国以来,便算是遗老了,凡有民国所做的事,他自然都以为很可恶。罗振玉呢,也算是遗老,曾经立誓不见国门,而后来仆仆京津间,痛责后生不好古,而偏将古董卖给外国人的,只要看他的题跋,大抵有“广告”气扑鼻,便知道“于意云何”了。独有王国维已经在水里将遗老生活结束,是老实人;但他的感喟,却往往和罗振玉一鼻孔出气,虽然所出的气,有真假之分。所以他被弄成夹广告的Sandwich〔7〕,是常有的事,因为他老实到像火腿一般。蒋先生是例外,我看并非遗老,只因为sentimental〔8〕一点,所以受了罗振玉辈的骗了。你想,他要将这卖给日本人,肯说这不是宝贝的么? 那么,这不是好东西么?不好,怎么你也要买,我也要买呢?我想,这是谁也要发的质问。 答曰:唯唯,否否。这正如败落大户家里的一堆废纸,说好也行,说无用也行的。因为是废纸,所以无用;因为是败落大户家里的,所以也许夹些好东西。况且这所谓好与不好,也因人的看法而不同,我的寓所近旁的一个垃圾箱,里面都是住户所弃的无用的东西,但我看见早上总有几个背着竹篮的人,从那里面一片一片,一块一块,检了什么东西去了,还有用。更何况现在的时候,皇帝也还尊贵,只要在“大内”里放几天,或者带一个“宫”字,就容易使人另眼相看的,这真是说也不信,虽然在民国。 “大内档案”也者,据深通“国朝”〔9〕掌故的罗遗老说,是他的“国朝”时堆在内阁里的乱纸,大家主张焚弃,经他力争,这才保留下来的。但到他的“国朝”退位,民国元年我到北京的时候,它们已经被装为八千(?)麻袋,塞在孔庙之中的敬一亭里了,的确满满地埋满了大半亭子。其时孔庙里设了一个历史博物馆筹备处,处长是胡玉缙〔10〕先生。“筹备处”云者,即里面并无“历史博物”的意思。 我却在教育部,因此也就和麻袋们发生了一点关系,眼见它们的升沉隐显。可气可笑的事是有的,但多是小玩意;后来看见外面的议论说得天花乱坠起来,也颇想做几句记事,叙出我所目睹的情节。可是胆子小,因为牵涉着的阔人很有几个,没有敢动笔。这是我的“世故”,在中国做人,骂民族,骂国家,骂社会,骂团体,……都可以的,但不可涉及个人,有名有姓。广州的一种期刊上说我只打叭儿狗,不骂军阀。殊不知我正因为骂了叭儿狗,这才有逃出北京的运命。泛骂军阀,谁来管呢?军阀是不看杂志的,就靠叭儿狗嗅,候补叭儿狗吠。阿,说下去又不好了,赶快带住。 现在是寓在南方,大约不妨说几句了,这些事情,将来恐怕也未必另外有人说。但我对于有关面子的人物,仍然都不用真姓名,将罗马字来替代。既非欧化,也不是“隐恶扬善”,只不过“远害全身”。这也是我的“世故”,不要以为自己在南方,他们在北方,或者不知所在,就小觑他们。他们是突然会在你眼前阔起来的,真是神奇得很。这时候,恐怕就会死得连自己也莫明其妙了。所以要稳当,最好是不说。但我现在来“折衷”,既非不说,而不尽说,而代以罗马字,—— 如果这样还不妥,那么,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上帝安我魂灵! 却说这些麻袋们躺在敬一亭里,就很令历史博物馆筹备处长胡玉缙先生担忧,日夜提防工役们放火。为什么呢?这事谈起来可有些繁复了。弄些所谓“国学”的人大概都知道,胡先生原是南菁书院〔11〕的高材生,不但深研旧学,并且博识前朝掌故的。他知道清朝武英殿里藏过一副铜活字,后来太监们你也偷,我也偷,偷得“不亦乐乎”,待到王爷们似乎要来查考的时候,就放了一把火。自然,连武英殿也没有了,更何况铜活字的多少。而不幸敬一亭中的麻袋,也仿佛常常减少,工役们不是国学家,所以他将内容的宝贝倒在地上,单拿麻袋去卖钱。胡先生因此想到武英殿失火的故事,深怕麻袋缺得多了之后,敬一亭也照例烧起来;就到教育部去商议一个迁移,或整理,或销毁的办法。 专管这一类事情的是社会教育司,然而司长是夏曾佑〔12〕先生。弄些什么“国学”的人大概也都知道的,我们不必看他另外的论文,只要看他所编的两本《中国历史教科书》,就知道他看中国人有怎地清楚。他是知道中国的一切事万不可“办”的;即如档案罢,任其自然,烂掉,霉掉,蛀掉,偷掉,甚而至于烧掉,倒是天下太平;倘一加人为,一“办”,那就舆论沸腾,不可开交了。结果是办事的人成为众矢之的,谣言和谗谤,百口也分不清。所以他的主张是“这个东西万万动不得”。 这两位熟于掌故的“要办”和“不办”的老先生,从此都知道各人的意思,说说笑#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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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短墙梅粉香初透。削约寒枝瘦。恼人知为阿谁开。还伴冷烟疏雨、做愁媒。 飘零苦恨春情薄。不管花开落。小池疏影弄寒沙。何似玉台鸾镜、对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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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芝
南谯古山郡,信是高人居。自叹乏弘量,终朝亲簿书。 于时忽命驾,秋野正萧疏。积逋诚待责,寻山亦有馀。 测测石泉冷,暧暧烟谷虚。中有释门子,种果结茅庐。 出身厌名利,遇境即踌躇。守直虽多忤,视险方晏如。 况将尘埃外,襟抱从此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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