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是冬天,满眼黄沙漠漠的地与天:赤膊的树枝硬搅着北风光——一队队敢死的健儿傲立在战阵前!不留半片残青,没有一丝粘恋,只拼着精光的筋骨;凝敛着生命的精液,耐,耐三冬的霜鞭与雪拳与风剑,直耐到春阳征服了消杀与枯寂与凶惨,直耐到春阳打开了生命的牢监,放出一瓣的树头鲜!直耐到忍耐的奋斗功效见,健儿克敌回家酣笑颜!北方的冬天是冬天!满眼黄沙茫茫的地与天;田里一只呆顿的黄牛,西天边画出几线的悲鸣雁。 此诗作于1923年1月22日,发表于1923年1月28日《努力周报》上海注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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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我常以为文字无论韵散的圈点并非绝对的必要。我们口里说笔上写得清利晓畅的时候,段落语气自然分明,何必多添枝叶去加点画。近来我们崇拜西洋了,非但现代做的文字都要循规道矩,应用“新圈钟”,就是无辜的圣经贤传红楼水浒,也教一班无事忙的先生,支离宰割,这里添了几只钓,那边画上几枝怕人的黑杠!!!真好文字其实没有圈点的必要,就怕那些“科学的”先生们倒有省事的必要。 你们不要骂我守旧,我至少比你们新些。现在大家喜欢讲新,潮流新的,色彩新的,文艺新的,所以我也只好随波逐流跟着维新。唯其为要新鲜,所以我胆敢主张一部份的诗文废弃圈点。这并不是我的创见,自今以后我们多少免不了仰西洋的鼻息。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英目的小说家George Choow你们要看过他的名著《Krook Kerith》就知道散文的新定义新趣味新音节。 还有一位爱尔兰人叫James Joyce他在国际文学界的名气恐怕和蓝宁在国际政治界差不多,一样受人崇拜,受人攻击。他五、六年前出了一部《TLe Portrait of an Artist as Young Men》 独创体裁,在散文里开了一个新纪元,恐怕这就是一部不朽的贡献。他又做了一部书叫《U1ysses》英国美国谁都不肯不敢替他印,后来他自已在巴黎印行。这部书恐怕非但是今年,也许是这个时期里的一部独一著作。他书后最后一百页(全书共七百几十页)那真是纯料的“Prose”,象牛酪一样润滑,象教堂里石坛一样光澄,非但大写字母没有,连,。……?:——;——!( )“ ”等可厌的符号一齐灭迹,也不分章句篇节,只有一大股清丽浩瀚的文章排奡而前,象一大匹百罗披泻,一大卷瀑布倒挂,丝毫不露痕迹,真大手笔! 至于新体诗的废句须大写,废句法点画,更属寻常,用不着引证。但这都是乘便的饶舌。下面一首乱词,并非故意不用句读,实在因为没有句读的必要,所以画好了蛇没有添足上去。 一个大红日挂在西天紫云绯云褐云簇族斑斑田回田青草黄田白水郁郁密密鬋鬋红辫黑蕊长梗罂粟花三三两两 一大块透明的琥珀千百折云凹云凸南天北天暗暗默默东天中天舒舒阖阖宇宙在寂静中构合太阳在头赫里告别一阵临风几声“可可” 一颗大胆的明星仿佛骄矜的小艇抵捂着云涛云潮兀兀漂漂潇潇侧眼看暮焰沉销回头见伙伴来了 晚霞在林间田里晚霞在原上溪底晚霞在风头风尾晚霞在村姑眉际晚霞在燕喉鸦背晚霞在鸡啼犬吠 晚霞在田陇陌上陌上田陇行人种种白发的老妇老翁屈躬咳嗽龙钟农夫工罢回家肩锄手篮口衔菰巴白衣裳的红腮女郎 攀折几茎白葩红英笑盈盈翳入绿荫森森跟着肥满蓬松的“北京”罂粟在凉园里摇曳白杨树上一阵鸦啼夕照只剩了几痕紫气满天镶嵌着星巨星细田里路上寂无声响榆萌里的村屋微泄灯芒冉冉有风打树叶的抑扬前面远远的树影塔光罂粟老鸦宇宙婴孩一齐沉沉奄奄眠熟了也 此诗写于1922年留英国期间,发表于1923年7月7日《时事新报。学灯》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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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你的本分,朝山人的胫踝,这荆刺的伤痛!回看你的来路.看那草丛乱石间斑斑的血迹,在暮霭里记认你从来的踪迹!且缓抚摩你的肢体,你的止境还远在那白云环拱处的山岭! 无声的暮烟,远从那山麓与林边,渐渐的潮没了这旷野,这荒天.你渺小的孑影面对这冥盲的前程,像在怒涛间的轻航失去了南针;更有那黑夜的恐怖.愫骨的狼嗥,狐鸣,鹰啸,蔓草间有蝮蛇缠绕! 退后?——昏夜一般的吞蚀血染的来踪,倒地?——这懦怯的累赘问谁去收容?前冲?啊,前冲!冲破这黑暗的冥凶.冲破一切的恐怖,迟疑,畏葸,苦痛。血淋漓的践踏过三角棱的劲刺.丛莽中伏兽的利爪,婉蜒酌虫豸! 前冲;灵魂的勇是你成功的秘密!这回你看.在这决心舍命的瞬息,迷雾已经让路、让给不变的天光,一弯青玉似的明月在云隙里探望,依稀窗纱间美人启齿的瓠犀,——那是灵感的赞许,最恩宠的赠与! 更有那高峰,你那最想望的高峰,己涌现在当前,莲苞似的玲珑,’在蓝天里,在月华中,浓艳,崇高,一朝山人,这异象便是你跋涉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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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包涵在你的身体里,静定的不露痕迹,那大海,那(男、女)性的大海, 推着来,涌着去,那海里的波涛,冲动压着这身体边沿,挑逗着至爱的性能的官器, 震荡着,汹涌着,直到星辉似的恋情的神光在所有人类的睛球中闪亮,反映着天堂与一切的生物—— 这是何等的神奇! 不见一个人影,没有一个男子或是女子露面,只是一阵的颤震在这海面上飘着。 比如在一个湖边的山岩上有人在那里动着:水的深处也就发生了相当的反应。 所以,这深沉海水也感应着海边的动静。 人的形体永远是庄严的:即使淡谈的呈露着单纯的形廓,在树荫下或在海滩过,他也感受着无穷的往迹的震荡。但海岸是强固的坚定的,不是轻易可以超越的; 到了时候,只要一个人的眼光的摄力,或是他的迫近的踪迹,或是他的些微的接触, 这海水就狂也似的冲了出去:再也不容攀挽。 神奇的性的海呀, 在一个人的身子里包含着这万万的,万万的细小的种子似的人形的大海, 过宇宙本体的照镜, 各个身体的圣庙与神龛, 河海永远的流着,在人道的躯干与枝干是永远的流着, 所有的男女只是叶苗似的从这里面迸射成形的现象!海呀,我们这样神奇的包容着你(如其我们真的包容你),但是包容着我们的也只是你! 有时我觉着,我知道你在我的里面,我与你化合成一体时, 我方才感悟我这渺小的个体的来源即是天地与光阴无可稽核的来源。 此诗发表于1924年11月27日,《晨报副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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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压倒群芳的红攻魂,昨夜的雷雨,原来是你发出的信 号——真娇贵的丽质!你的颜色,是我视觉的醇醪;我想走近你,但我又不敢。青年!几滴白露在你额上,在晨光中吐艳。你颊上的笑容,定是天上带来的;可惜世界太庸俗,不能供 给他们常住的机会。你的美是你的运命!我走近来了;你迷醉的色香又征服了一个灵魂——我是你的 俘虏!你在那里微笑!我在这里发抖,你已经登了生命的峰极。你向你足下望——一个无底的深 潭!你站在潭边,我站在你的背后,——我,你的俘虏。我在这里微笑!你在那里发抖。丽质是命运的命运。我已经将你禽捉在手内!我爱你,玫瑰!色,香,肉体,灵魂,美,迷力——尽在我掌握之中。我在这里发抖,你——笑。玫瑰!我顾不得你玉碎香销,我爱你!花辨,花萼,花蕊,花刺你,我——多么痛快啊!——尽胶结在一起,一片狼藉的猩红,两手模糊的鲜血。玫瑰!我爱你! 此诗写于1922年6月,发表于1923年2月4日《努力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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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与牛郎,清浅一水隔,相对两无言,盈盈复脉脉。 此诗摘自1925年8月31日《徐志摩日记。爱眉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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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青年!作为什么沉湎于悲哀?你为什么耽乐于悲哀?你不幸为今世的青年.你的天是沉碧奈何天;你筑起了一座水晶宫殿,在“眸冷骨累”(melanch0ly)的河水边;河流流不尽骨累眸冷,还夹着些些残枝断梗,一声声失群雁的悲鸣,水晶宫朝朝暮暮反映—一—映出悲哀,飘零,眸子吟,无聊,宇宙,灰色的人生,你独生在宫中,青年呀,霉朽了你冠上的黄金! 二青年!你为什么迟回于梦境?你为什么迷恋于梦境?你幸而为今世的青年,你的心是自由梦魂心,你抛弃你尘秽的头巾,解脱你肮脏的外内衿,露出赤条条的洁白身,跃入缥缈的梦潮清冷,浪势奔腾,侧眼波罅里,看朝彩晚霞,满天的星,——梦里的光景,模糊,绵延,却又分明;梦魂,不愿醒,为这大自在的无终始,任凭长鲸吞噬,亦甘心。 三青年!你为什么醉心于革命,你为什么牺牲于革命?黄河之水来自昆仑巅,泛流华族支离之遗骸,挟黄沙莽莽,沉郁音响,苍凉,惨如鬼哭满中原!华族之遗骸!浪花汤处,尚可认伦常礼教,祖先,神主之断片;——君不见两岸遗孽,枉戴着忠冠,孝辫,抱缺守残,泪眼看风云暗淡, “道丧”的人间!运也!这狂澜,有谁能挽,问谁能挽精神之狂澜? 此诗于1922年春在英国写成,发表于1923年3月18日《时事新报.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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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困守在大沽口外; 绝海里的俘虏, 对着忧愁申诉;桅上的孤灯在风前摇摆: 天昏昏有层云裹, 那掣电是探海火! 你说不自由是这变乱的时光? 但变乱还有时罢休, 谁敢说人生有自由?今天的希望变作明天的怅惘; 星光在天外冷眼瞅, 人生是浪花里的浮沤! 我此时在凄冷的甲板上徘徊, 听海涛迟迟的吐沫, 心空如不波的湖水;只一丝云影在这湖心里晃动 不曾渗透的一个迷梦, 不忍渗透的一个迷梦! 此诗作于1924年3月12日,发表于1926年3月22日《晨报副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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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月!你不减旧时的光辉—— 这橄榄林中泛滥着夜莺的欢畅;啊明月!我也不减旧时的伤悲—— 你来照我枕边的泪痕清露似的滋长! 一九二五夏,翡冷翠山中。 此诗发表于1925年12月1日《晨报七周年纪念增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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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着镜里端详 ,思忖,镜里反映出我消瘦的身影,我说:“但愿仰上帝的慈恩,使了我的心,变成一般的瘦损!”因为枯萎了的心,不再感受人们渐次疏淡我的寒冰,我自此可以化石似的镇定,孤独地,静待最后的安宁。但只不仁慈的,磨难我的光阴,消耗了我的身,却留着我的心;鼓动着干潮般的脉搏与血运,在昏夜里狂撼我消瘦了的身影。 原诗有英文标题:《I Look into My G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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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唉浩!唉浩!唉浩! 唉浩!唉浩!我们起早,唉浩, 看东方晓,唉浩,东方晓!唉浩!唉浩! 鄱阳湖低!唉浩!庐山高! 唉浩,庐山高;唉浩!庐山高;唉浩!庐山高!唉浩,唉浩!唉浩! 唉浩!唉浩! 二 浩唉!浩唉!浩唉! 浩唉!浩唉!我们早起,浩唉!看白云低,浩唉!白云飞!浩唉!浩唉!天气好,浩唉!上山去;浩唉;上山去;浩唉,上山去; 浩唉,上山去!浩唉!浩唉!……浩唉! 浩唉!浩唉! 三 浩唉!唉浩!浩唉!唉浩!浩唉!唉浩!浩唉!唉浩!浩唉!唉浩!浩唉!唉浩! 太阳好,唉浩太阳焦, 赛如火烧,唉浩!大风起浩唉,白云铺地; 当心脚底,浩唉; 浩唉,电内飞,唉浩,大雨暴;天昏,唉浩,地黑,浩唉! 天雷到,浩唉,天雷到! 浩唉,鄱阳湖低;唉浩,五老峰高! 浩唉,上山去,唉浩,上山去!浩唉,上山去! 唉浩,鄱阳湖低!浩唉,庐山高!唉浩,上山去,浩唉,上山去! 唉浩,上山去!浩唉!浩唉!浩唉! 浩唉!浩唉!浩唉! 浩唉!浩唉!浩唉!浩唉!浩唉!浩唉! [附录] 致刘勉己①函 勉已兄: 我记得临走那一天交给你的稿子里有一首《庐山石工歌》, 盼望你没有遗失。那首如其不曾登出,我想加上几句注解。庐山牯岭一带造屋是用本山石的,开山的石工大都是湖北人,他们在山坳间结茅住家,早晚做工,赚钱有限,仅够粗饱,但他们的精神却并不颓丧(这是中国人的好处)。我那时住在小天池,正对鄱阳湖,每天早上太阳不曾驱净雾气,天地还只暗沉沉的时候,石工们已经开始工作,浩唉的声音从邻近的山上度过来,听了别有一种悲凉的情调。天快黑的时候,这浩唉的声音也特别的动人。我和歆海住庐山一个半月,差不多每天都听着那石工的喊声,一时缓,一时急,一时断,一时续,一时高,一时低,尤其是在浓雾凄迷的早晚.这悠扬的音调在山谷里震荡着,格外使人感动,那是痛苦人间的呼吁,还是你听着自己灵魂里的悲声?Chaliapin[俄国著名歌者)有一只歌, 叫做《鄂尔加河上的舟人歌》(《Volga Boatmen's Song)是用回返重复的低音,仿佛鄂尔加河沉着的涛声,表现俄国民族伟大沉默的悲哀。我当时听了庐山石工的叫声,就想起他的音乐,这三段石工歌便是从那个经验里化成的。我不懂得音乐.制歌不敢自信,但那浩唉的声调至今还在我灵府里动荡,我只盼望将来有音乐家能利用那样天然的音籁谱出我们汉族血赤的心声! 志摩 三月十六日,西伯利亚.#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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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坐在半山的石上, 看前峰的白云蒸腾,—只不知名的小雀, 嘲讽着我迷悯的神魂。 白云—饼饼的飞升, 化入了辽远的无垠;但在我逼仄的心头,啊, 却凝敛着惨雾与愁云! 皎沽的晨光已经透露, 洗净了青屿似的前峰;像墓墟间的磷光惨淡, 一星的微焰在我的胸中。 但这惨淡的弱火一星, 照射着残骸与余烬。虽则是往迹的嘲讽, 却绵绵的长随时间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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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我不赞美你的壮健, 海,我不歌咏你的阔大, 风波,我不颂扬你威力的无边, 但那在雪地里挣扎的小草花, 路旁冥盲中无告的孤寡, 烧死在沙漠里想归去的雏燕,—— 给他们,给宇宙间一切无名的不幸, 我拜献,拜献我胸胁间的热, 管里的血,灵性里的光明, 我的诗歌——在歌声嘹亮的一俄顷, 天外的云彩为你们织造快乐, 起一座虹桥, 指点着永恒的消遥, 在嘹亮的歌声里消纳了无穷的苦厄! 一九二九年初春作 ①此诗原载1929年3月10日《新月》月刊第2卷第1期,收入《猛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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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本诗人的书叶上我画着她芳名的字形,她像是光艳的思想的部分,曾经灵感那歌吟者的欢欣。 如今我又翻着那张书叶,诗歌里依旧闪耀着光彩,但她的名字的鲜艳,却已随着过去的时光消淡。 此诗发表于1923年《小说月报》第14卷第11期。原诗有英文标题:《Her Initi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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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你---啊,你那憔悴的神情:手捧着鲜花腼腆的做新人。我恼恨---我恨你的良心,我又不忍,不忍你的疲损。 你为什么负心?我大声的诃问。---但那喜庆的闹乐侵蚀了我的恚愤;你为什么背盟?我双大声的诃问---那碧绿的灯光照出你两腮的泪痕! 仓皇的,仓皇的,我四顾观礼的来宾---为什么这满堂的鬼影与逼骨的阴森?我又转眼看那新郎---啊,上帝有灵光!---却原来,偎傍着我爱,是一架骷髅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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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上了山顶, 回望西天的光景,太阳在云彩里 宛似一人血殷的伤痕 宛似我自身的伤痕, 知道的没有一个人,因为我不曾袒露隐秘, 谁知这伤痕透过我的心! 原诗有英文标题《The W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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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与他在这儿老板店里碰头,彼此还是朋友,一同喝茶,一同吃酒, 但是碰巧彼此当兵,他对着我瞄准,我对着他放枪,--我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打死他为的是为他是我的敌人,对呀:我的敌人他当然是:那还有什么疑问? 又是他为什么当兵;还不是与我一样倒运,无非是为活不了命,当兵:做炮火的冤魂。 说是:这打仗真古怪!你打死他,一样一个人,要是在饭店里碰着他,也许对喝老酒三斤。 此诗发表于1924年9月28日《晨报副镌》。原诗题下注明:From《Time's Laughingstocks》。即:摘自《时代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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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了,斑驳了,这园里的座椅,原先站得稳稳的,现在陷落在土里 早晚就会凭空倒下去的, 早晓就会凭空倒下去的。 在夜里大红的花朵看似黑的,曾经在此坐过的又回来坐它: 他们坐着,浦满的一排全是的, 他们坐着,满满的一排全是的。 他们坐着这椅座可不往下沉,冬天冻不着他们洪水也冲不了他们 因为他们的身子是空气似的轻, 他们的身子是象空气似的轻。 此诗发表于1924年10月29日《晨报副镌》。原诗题下注明:译自Thomas Hardy《Late Lyrics and Eaiier》,即:译自哈代《抒情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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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译 谁不曾和着悲哀吞他的饭,谁不曾在半夜里惊心起坐,泪滋滋的,东方的光明等待——他不曾认识你,啊,伟大的天父! (二)再译 谁不曾和着悲泪吞他的饭, 谁不曾在凄凉的深夜,怆心的独自偎着他的枕衾幽叹—— 伟大的神明啊,他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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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魂的深处埋着一个秘密, 寂寞的,冷落的,更不露痕迹,只有时我的心又无端的抨击, 回忆着旧时情,在惆怅中涕泣。 在那个墓宫的中心,有一盏油灯 点着缓火一星——不灭的情焰:任凭绝望的惨酷,也不能填堙 这孱弱的光棱,无尽的绵延。 记着我——啊,不要走过我的坟墓, 忘却这杯土中埋着的残骨;我不怕——因为遍尝了人生的痛苦,但是更受不住你冷漠的箭镞。 请听着我最后的凄楚的声诉—— 为墓中人排恻,是慈悲不是羞我惴惴的祈求———只是眼泪一颗, 算是我恋爱最初,最后的报酬! 本诗发表于1924年4月21日《晨报·文学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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